“师父!”
看清屋内何人时杨玄惊喜一声。
“白叔。”
在短暂愣神之后,徐楠竹也恭敬拜礼。
“嗯,玄儿,楠竹。”
白长生微微颔首。
他嘴角轻扬,微微抬手。
“坐。”
待两人落座,两杯香味幽兰,琥珀色泽的茶水凭空出现。
“楠竹,你父亲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不用担心。”
白长生微抬茶杯。
“嗯,我在广场上看到父亲了。”
徐楠竹轻轻点头。
“多谢白叔这些日子对家父的照顾了。”
“无妨。”
白长生摆摆手,“你父亲不负我仙灵宗,我仙灵宗自然也不负你父亲。”
说完这话,他又转过头,看向杨玄。
他嘴角含笑,“就知道你会来。”
“嘿嘿……”
杨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师父,我这次来是来办正事的。”
“我又没说你不是办正事的。”
白长生耸耸肩。
杨玄微微挑眉,嘴角含笑,不语。
徐楠竹也乖巧地坐着,低着头,没有说话。
“说吧,什么正事要你从小界跑到这?”
白长生轻笑一声,询问道。
“哦哦,是这样的。”
杨玄反应过来,赶忙凑上前。
“师父,嫦娥知道吗?”
“谁?”
“嫦娥。”
白长生微微蹙眉,他思索片刻,摇摇头。
“是……神明?”
“嗯。”
杨玄点头。
“是这样的,师父……”
他侧头看了一眼徐楠竹,而后缓缓说起了细狗在镇魔塔中的发现和推测以及墨雨堂的那间破祠堂。
在墨雨堂的舰船上之时,两人便商量好。
杨玄告诉师父有关于嫦娥的一切事情,并且,墨雨堂内那间有关于嫦娥的破败祠堂也可以一并告知。
等二人面见徐月儒之后,徐楠竹也会如实告诉他的父亲。
此事毕竟相关于神明,事关重大。
所以,告诉双方的长辈,总比他们两个藏着掖着要好。
与此同时,一旁的细狗则是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静静听着主子的叙说。
良久,话音完毕。
此时的白长生表情深沉,轻轻蹉跎茶杯。
片刻,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趴在地上的细狗。
“好,我知道了。”
他缓缓站起身,重新看向杨玄与徐楠竹二人。
“所以你此行前来,是想与楠竹看看那个什么祠堂?”
“没错。”
杨玄点点头。
“此事,应该也要与你的父亲通报吧?”
白长生看向徐楠竹,轻声询问。
“是的。”
徐楠竹微微颔首,“待我面见父亲之后,我会告诉他。”
“父亲兴许会知道一些关于嫦娥的事。”
“好。”
白长生踱步在屋内,“此事事关重大,万不可向他人泄露。”
“神明之事,放在北域,或许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浪,但如果是在中州,那可是能引得整个中州所有势力都疯狂的事情。”
“所以,你们两个在外,尤其是,以后若是在中州……”
他郑重地看着杨玄。
“你,万不可自诩杨戬。”
“你,万不可自诩嫦娥。”
他又看向徐楠竹。
听到这话,杨玄愣了一下,而后还是点点头。
“主子为啥不能自诩真君啊?”
“他就是真君!”
忽然,地面,一个不解的声音传来。
“啸天。”
杨玄回头低喝一声。
白长生摆了摆手,示意杨玄安静。
他来到哮天犬的面前,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通体白色的狗犬。
“你就是哮天犬?”
他问道。
“嗯,主子的师父,我就是哮天犬。”
细狗被杨玄一喝,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也是低下头,声音变得沉闷。
“‘吞日神君’,我仙灵宗古籍中记载过只言片语。”
“古籍上说,镇魔塔原身镇神塔,乃吞日神君之福地,后因诸神之战,神君泯灭,神塔受损,降临人间。”
“嗯?”
细狗翘起耳朵,细细聆听。
“然后呢?然后呢?”
见没了声音,它赶忙抬起脑袋询问。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充满狡黠之色的眼睛。
“你答应我,以后不在外人面前到处宣扬任何神君真君之事,我就告诉你。”
“这……”
细狗愣了一下。
“那我便不再说了……”
白长生做出转身动作。
“诶诶诶,我答应你!”
细狗急得赶忙爬起扒拉着白长生的小腿。
“主子的师父,我不说了,我以后不在外面提起任何关于神君真君一事了,快告诉我吧!”
见细狗满脸的真诚之色,白长生嘴角逐渐上扬。
“真的?”
他蹲下身子。
“真的!”
细狗重重点头。
“呵呵……”
白长生轻笑一声,而后看向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杨玄。
“那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