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走在病房走廊上,周围的灯光异常惨白,这惨白的光线仿佛毫无生气,冷冷地洒在地面和墙壁上,仿佛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死亡的色调。
这惨白的灯光不仅让人感到恐惧,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安排,似乎是为了衬托出医院里那股特有的气味。
这是一种混合了消毒水、药品和病人体味的奇怪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难以呼吸。
这惨白的灯光,宛如幽灵一般,如影随形地紧跟着每一个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脚步。
这惨白的白炽灯光毫无感情地洒落在白色的墙面上,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孤寂和冷漠。
整个走廊被这惨白的光芒笼罩着,显得异常冷清和压抑,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了。
就在这时,从一间病房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明显苍老的母亲,她的步伐有些蹒跚,仿佛每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我的女儿啊……”母亲轻声念叨着,声音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女儿的思念和痛苦,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就在母亲念叨的时候,扶她出来的人突然插话道:“医生说你跟你女儿的病有相似性,主治医生说你也可以继续参与这次医疗临床试验。”
母亲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句话,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内心的痛苦所占据。
她继续念念碎道:“真是造孽呀,害死了我的女儿,还要害我……”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无奈。
听到母亲这充满无奈与绝望的喃喃自语,我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去。“阿姨,您说的临床试验是怎么回事?谁要害您?”
我焦急地问道,直觉告诉我,这背后隐藏着重大线索。
母亲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年轻人,这医院里的人……他们为了所谓的试验,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我女儿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啊!”
母亲说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扶着母亲的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您别乱说,这都是为了医学进步。而且医生也说了,这次试验对您的病情可能有帮助。”
我看着这人,心中涌起一股厌恶。“医学进步?用病人的生命做代价吗?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愤怒地说道。
这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他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道:“你懂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不再理会我,转身继续搀扶着那位母亲,缓缓地在病房走廊里漫步。
我见状,心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起来,我提高了嗓门,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是什么人?你也配做这个母亲的家属?”
他似乎对我的质问毫不在意,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然而,当我再次开口时,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地回答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是来看望这位母亲的,这有什么问题吗?倒是你,如此冷漠地对待她,还有脸说自己是她的家属!”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还真是多管闲事。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继续胡言乱语,我就让护士叫保安过来,把你赶出去!”
我怒视着他,心中的正义感如火焰般燃烧,毫不退缩地回应:“你以为威胁就能让我闭嘴?你们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早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时,周围病房的门陆续打开,一些病人和家属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那男子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大家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疯子,在这里捣乱。”
然而,那位母亲却突然挣脱他的搀扶,朝着众人哭诉起来:“他说的是真的啊,他们为了试验,不顾我女儿的死活,现在又想拉我进去!”
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男子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
男子见状,愈发着急,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着众人说道:“这老太婆神志不清,大家别信她的话。这试验是经过医院批准的,是为了帮助更多的病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个护士匆匆赶来。她看了看场面,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这里不许吵闹,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男子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说道:“护士,这个人在这里闹事,还蛊惑病人家属,你快叫保安把他赶走。”
护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哭泣的母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这时,母亲拉住护士的手,哭着说:“护士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他们真的是在拿我们做危险的试验,我女儿已经死了啊!”护士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轻声安慰母亲:“
阿姨,您先别激动,有什么事我们到办公室说。”
随后,护士看向我,说道:“先生,您也一起过来吧,把事情说清楚。”我点头同意,跟着护士、男子和母亲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刚一进门,男子就迫不及待地说:“护士长,这个人无故闹事,扰乱医院秩序,必须严惩。”
护士长坐在办公桌后,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们,说道:“先别着急下结论,我想听听各方的说法。这位先生,你先说吧,为什么会在这里和他起冲突?”
我深吸一口气,将听到母亲的哭诉以及对所谓临床试验的质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护士长听完,眉头紧锁,她转头看向男子,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医院的临床试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男子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护士长,他这是在污蔑,试验都是合规的,只是这老太婆不配合,还胡言乱语。”
然而,护士长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她沉思片刻后说:“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在结果出来之前,暂停相关试验。另外,你们都先回去,不要在这里吵闹。”
男子一听,急了:“护士长,这……”护士长抬手打断他:“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男子无奈,只好愤愤地离开办公室。我和母亲也准备离开,护士长突然叫住我:“先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后续调查可能需要找你了解情况。”
我点头,留下了联系方式后,和母亲走出了办公室。
母亲感激地看着我:“年轻人,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安慰道:“阿姨,您别客气,这种事不能坐视不管。您之后要多小心,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母亲点头,我们在走廊上分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正准备迈步离开,突然间,护士和那个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刹那间,四周的光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了一样,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护士和那个人的身体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完全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当我适应了黑暗后,我惊愕地发现,那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两个虚无缥缈的身影!
它们的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毫无血色,看上去异常恐怖。
这两个身影突然张大嘴巴,那嘴巴张得之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紧接着,从它们那黑洞洞的口中,发出了一阵刺耳至极的尖叫声,那声音如同恶鬼的嘶嚎,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场景吓得浑身一颤,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然而,还没等我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周围的场景又一次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周围的场景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开始剧烈地扭曲变形。
黑暗中,无数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线条交织在一起,仿佛正在逐渐勾勒出一幅全新的画面。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站在住院部走廊的门口。
我茫然地向前望去,只见电梯间的大厅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般。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苍白的光带,使得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
我凝视着这片黑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正站在不远处。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阴森。而这个老太太,正是我之前两次遇到过的那个诡异的老太太。
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要转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一个年轻的女病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下意识地看向她,借着月光,我惊讶地发现这个女病人竟然就是碗娘!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表情,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而是径直朝着那个诡异的老太太走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碗娘一步步地靠近老太太,然后跟随着她一起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我心中一紧,直觉告诉我绝不能让婉娘和那诡异老太太就这么消失在电梯里。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朝着电梯冲去,在电梯门即将完全闭合的瞬间,伸手挡住了门。
电梯门像是察觉到了阻碍,缓缓地重新打开。
我踏入电梯,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臭味,灯光闪烁不定,在惨白与昏黄之间交替,映照着婉娘和老太太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
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眼神中满是恶意,而婉娘依旧眼神空洞,毫无反应。
我警惕地看着她们,试图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电梯开始急速下降,下降的速度快得让人头晕目眩,耳中充斥着呼啸的风声。
突然,电梯剧烈晃动起来,灯光彻底熄灭,整个电梯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我听到了老太太阴森的笑声,以及婉娘惊悚至极的尖叫声。
我大声呼喊着婉娘,试图唤醒她,同时摸索着在电梯里寻找可以照明或者逃生的东西。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老太太或者婉娘的手。
“年轻人,你不该多管闲事的……”这句话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在无尽的黑暗中幽幽回荡。
老太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颤音,仿佛是被一股寒冷的阴风所吹拂。
那声音就像一股冰冷阴森的寒气,悄然无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它在我的耳膜上盘旋,然后顺着耳道一直往深处蔓延,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我强忍着恐惧,用力甩开那只手,同时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符篆。
我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张符篆,仿佛它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当我的手指触碰到符篆的瞬间,一股微弱的能量似乎被激活了,符篆开始缓缓地燃烧起来。
火焰在符篆上跳跃着,发出微弱的光芒,虽然这光芒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但却像一点希望的星火,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那光芒虽然微弱,却给了我一丝安慰和勇气。在这黑暗的环境中,这点点星火就像是黑暗中的灯塔,引导着我前行的方向。
借着符篆的光,我看到婉娘的身体正被一股黑色的雾气缠绕,而老太太则站在一旁,双手结着奇怪的印,似乎在操控着这一切。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对婉娘下手?”我愤怒地质问老太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太太原本慈祥的面容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的脸扭曲成了一副狰狞可怖的模样,嘴里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你们都去死吧!”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符篆也在瞬间燃烧殆尽,化作了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中。
就在这一刹那,符篆燃尽的地方与那股阴森之气猛然相撞,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道光芒所吞噬。
然而,当光芒渐渐消散之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依旧稳稳地站在那扇漆黑一片的手术室门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我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这扇门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有至少十几年没有被打开过一样,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病号服的厉鬼正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她的面如白如纸,双眼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怨恨。
“你现在明白了吧,”厉鬼碗娘缓缓说道,“我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吓死在电梯里,而那个害死我的姐姐和她女儿的主治医生,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你现在明白了吧,”那厉鬼婉娘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从九幽地狱深处飘荡而出,带着无尽的哀怨与凄楚。
她悬浮在半空之中,白衣随着无形的气流轻轻飘动,愈发显得她身形缥缈,宛如一缕随时会消散的幽魂。
她缓缓抬起手,那手苍白得如同冬日的残雪,毫无血色,修长的指甲透着诡异的青黑色。
她的目光越过我,似乎看向了遥远的过去,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
我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吓死在电梯里,”她的语调渐渐升高,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声音里满是悲愤,“当时,电梯里一片死寂,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和那越来越近的诡异声响。
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我,恐惧如同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我拼命地拍打电梯门,大声呼救,可一切都是徒劳,直到最后,那极致的恐惧让我的心脏不堪重负……”
说到这里,婉娘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眼中闪烁着的仇恨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而那个害死我的姐姐和她女儿的主治医生,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们犯下了如此罪行,却能逍遥法外,让我含冤而死,在这世间不得安宁。我怎能甘心!”
她的声音在这昏暗的走廊里回荡,如同厉雷般震得空气嗡嗡作响,让人胆战心惊。
随着她的诉说,周围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寒意透过骨髓,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婉娘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将我也卷入她那无尽的痛苦与怨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