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自那日落水后身体一直不见好,明明平日里身体强健如今却跟个病秧子一样,走几步都喘,侯夫人焦心之余对何安念的鬼魂作祟一事更加深信不疑。
这不,赶紧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想把何安念的坟迁走。
结果,那边刚动土,陈锡骤然一下子晕了过去昏迷不醒,嘴里还念叨着何安念的名字,和那日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世子夫人!”清霜一脸焦急的从屋子外面进来,外头太阳正烈,加上着急得脸色一片红彤彤。
虞沉芳将一只粉色的蛊虫用木棍夹起放到黑色的木盒里,在清霜进来的时候淡定的合上手边的木盒,随手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似是随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夫人,世子,前院来报是世子突然晕了过去,如今正昏迷不醒。”清霜缓了口气,朝虞沉芳福了福身,这才小声说道。
“是吗?不是说快好了吗?怎么突然晕倒了,我们去看看!”虞沉芳回过头,表情略显惊讶,连忙起身。
“世子夫人,您慢点,夫人已经过去了,您注意自个的身子!”见虞沉芳起身,清霜赶紧上前两步扶住她的手臂。
虞沉芳带着人慢悠悠的来到陈锡的住处,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摇铃的声音,侯夫人请黄大婆在里面驱邪。
虞沉芳正准备进去,被拦住了,拦她的人是荷月。
怕虞沉芳误会荷月特意解释,侯夫人担心里面的鬼祟冲撞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不让她进去。
虞沉芳故意表现出一副担忧的神色,询问了几句陈锡的身体情况,然后非常听话的走了。
她来这一趟本来就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侯夫人不让她进去正合她意。
陈锡这次并没有昏迷多久,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
不过虽然如此,但侯夫人更忧心害怕了。昨日那黄大婆在陈锡床头装模作样的做了半天法,最后得出结论,说陈锡这般情况是因为动了怨气的源头。
侯夫人想到今日正是给何安念迁坟的日子,心下一禀,赶紧让人把何安念埋了回去。结果把何安念刚一埋回去,陈锡嘴里就没再念叨何安念的名字了。
侯夫人又气又怕,何安念简直是阴魂不散,活着的时候缠着她儿子,现在人死了也不放过。
“把这盆花搬出去吧!让它晒晒太阳。”虞沉芳站在窗台边,拿着瓜瓢给窗边的山茶花浇了点水,转身对窗外侍弄花草的侍女吩咐道。
“是,夫人。”
“怎么样,世子如何了。”虞沉芳在榻边坐下,接过清霜手里帕子擦了擦手。
“回世子夫人,世子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太好。”清露立马答道。
虞沉芳叹息了一声,语气透着可怜,“夫君这身子,真是越发虚弱了。”
听着虞沉芳放叹息,清露脸色有一瞬间的古怪,她抬眼打量了周围,见丫鬟们都在院子外面忙乎,实在没忍住,凑到虞沉芳耳边小声说道。
“世子夫人,奴婢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哦,你说说看?”见她一副八卦脸,不吐不快的模样,虞沉芳好笑的捏了捏她头上的小啾啾。
“世子夫人,府里的人都在传,世子这几次大病都是被何表姑娘的冤魂缠住了。”清霜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虞沉芳好整以瑕的点点头,颇为赞成。“何表妹生前就喜欢缠着夫君,万事要夫君哄着,死的时候唯一担心的就是夫君忘了她,这般看来,这般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虞沉芳嘴角微微勾起,陈锡不是最喜欢立深情人设吗?那她就帮他一把,人鬼情未了,死了都不放手,瞧,多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