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去地里的江竹几人都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和陆川几人聊天。
“爹爹,你看娘亲给我们买的衣裙漂亮吗?”
跑到陆川跟前,陆燕拉着裙摆转了一圈仰头希冀的看着他。
陆荷想要凑过来问但奈何性格有些腼腆,小姑娘有些害羞,但眼神也同样看着陆川。
突然跑出来的两个小仙童,男人侧头时愣了一秒,随后漆黑如墨的眸子染上宠溺的笑来。
拉过身侧的俩闺女,男人垂眸认真看了看后说,“漂亮,像天上下来的小仙女。”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姑姑不会说假话,过来给我亲香亲香。”
盛珠珠仿佛大灰狼一样看着两只“小红帽”,陆荷陆燕踌躇了一秒,随后还是经不住她说她们漂亮,提着小裙子冲进盛珠珠怀里。
软软糯糯又香喷喷的小闺女,盛珠珠稀罕坏了。
搂着姐妹俩说了好些悄悄话。
对于她的幼稚行为,大家已经习惯了,只是一侧的程勉眸子里闪过一些东西。
“啊~爹,爹。”
大家都还在看陆荷陆燕姐妹俩,突然后方传来一道奶声奶气带着一丝喧宾夺主的小高声。
转头一看。
呕吼,哪来的小公子。
一身玉白绸缎锦袍,小家伙头上还带了一顶黑色绣金线虎头帽,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锁,整个人贵气又可爱。
就是陆川一时也不敢认这是他儿子。
扶着门框,陆怀不满意大家的反应,小嘴巴一吼,“啊啊”两声仿佛一只真正的小老虎。
孟童都被他这反应给逗笑了。
弯腰将小家伙抱起来,随后朝着大家走过来。
陆川起身给她拿椅子。
等孟童坐下了,陆川才侧头看向女人怀里的小家伙。
两人视线交汇,陆怀给了陆川一个后脑勺。
小家伙生气了,刚才他都叫爹爹了,结果人家没反应。
既然如此,那就不理他。还是香香软软的娘亲怀里舒服。
一大家人在院里闲聊,孟童也见到了一直未曾见到的人,陆川的爷爷盛涛。
说实话有些出乎她的想象,原本以为会是一个比较有威慑力的老人家,可眼前这个皮肤黝黑,满身亲和力,感觉像是村里一个年纪较长的长者差不多。
要说他特别的地方,可能就是一双眼睛吧!
年纪将近八十岁了,一双眸子竟依旧墨黑深邃带着一股让人沉沦的吸引力。
孟童想起他和陆川一样是能御兽的,不过好似他的能力在逐渐减退,也不知这其中的缘由。
……
回来的第一晚当然要庆祝一下,为此陆川和盛御几人去了一趟山里。打了几只野鸡还有野兔,在下山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傻狍子。
不客气的一起带回去,今晚依旧是陆川掌勺,其他几人打下手。
至于孟童和几个女人则是在院子里陪几个孩子玩耍。
夕阳西下,院子里依稀能听到孩童的笑声,女人的嘱咐声以及厨房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盛涛眼含笑意的看着这一幕,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人多干活就是快,一个杀鸡一个就杀兔,一来二去不超两个时辰,所有的食物就热气腾腾的上桌了。
今晚依旧在院子里吃,孟童嘱咐陆荷陆燕看着点儿陆怀,她则是去客厅搬桌椅板凳。
随后就是拿碗筷,端菜等。
今晚的菜色一共有十多种,麻辣兔肉,鸡肉炖蘑菇,辣炒狍子肉,红烧排骨,清炒时蔬等等应有尽有。
里面还有几道海鲜,都是这次盛涛过来时从海岛上带过来的,为了能让陆川一家吃到。
这海货都是放在盛秉的独有小空间里。
龙虾,螃蟹,蛤蜊,八爪鱼有好几种,一些按照海岛上的做法做成了一锅炖的海鲜汤。
一些则是由孟童烤成了烧烤,加上她的烧烤料那味道简直绝了。
像陆荷陆燕姐妹俩,挨着陆川和孟童坐着,两小只一人一只八爪鱼腿抱着啃得特别香。
……
回来后一共休息了三天,孟童和陆川就开始谋划断山村的改造了。
这次出去一趟,什么砖瓦等等东西孟童买了好多,她说的能建一条街不是开玩笑的。
围坐在客厅,盛御拿着孟童已经画好的图纸看了良久。
男人面色冷冽可眼睛里的欣赏却藏不住。
他没想到孟童这么大胆,她竟然把整个镇都纳入了自己的范围,包括后期的发展她都规划在里面了。
断山村只是一个开始。
“弟妹有想过之后官府的人吗?牢山镇是大魏的国土。”
显然大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她这个行为就是占山为王。
一旦让大魏的官府知道,恐怕到时候就是派兵镇压甚至是剿杀了。
孟童沉默半晌随后抬头笑道,“这不是还没发生么?况且我不觉得他们能打得过我。”
女人的确有张扬的资本,这一趟出去就已经印证了。
要说占山为王,黎明岛又何尝不是呢!他们只是占了一个天然的地理优势不然早就没了。
唇角勾起一抹笑来,盛修温润出声,“既是如此,那就大胆做吧!黎明岛有几个手艺好的工匠,要不要带过来给你打下手。”
“暂时不用。”女人笑着说道,“到时候需要了,我会和二哥说的。”
“那好,到时候和大哥说让他过去把人带过来。”
“好。”
……
对于孟童的这个行为大家也只是担心,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接下来就是大力改造断山村了。
孟童就是总设计师,每天带着陆怀在村里东奔西跑,陆川则是负责实施的,至于盛修和盛御几人则是变成了打工的。
每天跟着陆川砌墙垒砖,原本白嫩的皮肤都晒黑了几个度。
不过一个个的都很开心,有种岁月静好的踏实感。
他们忙活建房盖屋子,盛涛三人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扛着锄头去地里除草。
为此,孟童还把村里靠山脚的十多亩地留给了三人,原本也是要留的,与其去除没必要的草,还不如去挖真正需要的荒地。
每个人各司其职,早上起床一起吃了饭,然后就是去干各自的工作。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近三个月,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