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之前骂皇上,真是不应该。
皇上心系咱们的温饱,咱们得感恩呐。”
一位妇人面带愧疚地说道。
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理解皇帝的苦衷,对皇帝的态度从愤怒转为同情和感激。
他们意识到,在这灾患频仍的艰难时刻,皇帝也在努力为百姓谋求生路。
而之前那些对皇帝的指责和谩骂,此刻都化作了对皇帝的赞扬和愧疚。
然而,三大世家得知百姓态度的转变后,却依旧不甘心就此罢休。
他们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他们才是损失最大的。
粮仓里的粮食被他们偷运出来,结果又丢了。
他们自己粮铺里的粮食不但丢了,他们的那些人还被杀了。
结果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好处还都被皇帝给占了。
他们各个家族都被气的要死,但又无可奈何。
随着报名日期的临近,京城中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秀女们日夜苦练才艺,家中长辈则四处奔走,筹备所需的粮食与钱财。
整个京城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终于,选秀的报名日开始了。
户部衙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各家的管家带着装满粮食和钱财的车队,前来为自家小姐报名。
户部官员们忙碌地清点着物资,登记着秀女的信息,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
三大世家的车队格外引人注目,他们所带来的粮食和钱财数量庞大,彰显着家族的雄厚实力。
上官家的管家趾高气昂地站在一旁,指挥着下人们搬运物资,还不时地与其他家族的人攀比着。
“哼,就凭你们家那点东西,也想和我们上官家比?
我家小姐入宫后,定是最受宠的妃子。”
上官家的管家对着旁边,一家小官员家的管家说道。
他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们家的小姐更有脸面,到了皇宫里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就算他们世家再怎么有权力,现在在皇宫里还是皇帝说了算。
如果他们捐得太小,被其他的官家小姐或者富家小姐比下去,那他们小姐在皇宫里就没脸见人了。
虽然他们也不舍得这么多的粮食,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而且他们还听说,谁捐的粮食最多,给的位分就最高。
这当然也是皇帝放出来的风声,三大世家用损招,那他也没什么拉不下面子的了。
而一些小官员家庭则显得颇为吃力,为了凑齐所需的物资,他们不得不变卖一些家中的珍贵物品。
一位从五品官员站在自家车队旁,眉头紧锁。
心中暗自祈祷着自家女儿能够在选秀中脱颖而出,否则这一番心血可就白费了。
在这一片忙碌与喧嚣中,也有一些心怀正义之人对皇帝的做法表示不满。
一位年轻的书生在人群中高呼:“有史以来从没见过哪一个皇帝会这样做的。
这跟青楼里的男宠有什么区别?这大雍朝迟早要败在这等昏庸之举上!”
他的声音刚落,周围便有士兵冲上来,将他逮捕。
“你这狂徒,竟敢诋毁皇上,简直是大逆不道!”
士兵们呵斥道。
“那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哪个皇帝选妃还要让别人带足够多银子和粮食的?
皇上这么做,就是我们大雍朝的耻辱。”
书生被抓起来了,也还是不服。
这种做法就是等于在卖身,简直是丢男人的脸。
有些男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们不敢当着官兵的面说出来。
只是私下里议论起来,这个书生说的也没错,这就是在卖身。
几个男人凑在一起,神色紧张又愤懑。
一个矮个子男人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
“我觉得那书生说得在理,那有选秀还带粮食的,皇上这么做跟卖身有啥区别?”
旁边一个高瘦男人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说:“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另一个圆脸男人跟着附和:“就是,可不就是卖身,但咱可不敢明说。”
“唉,皇上做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咱们能有啥办法。”
又一个男人叹气摇头。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大声言语,生怕招来祸端,可心里对这事儿都充满了不满和无奈。
但那些他们身边,又吃不上饭的百姓们,却破口大骂这些人。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皇上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咱们能有口饭吃!
要是没有皇上想办法弄来粮食,我们都得饿死!”
一位满脸菜色的大娘愤怒地,指责着那些私下议论的男人。
“就是,皇帝为了咱们能活下去,不惜用选秀这种办法弄粮食来施粥。
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简直不是人!”
一个瘦弱的小伙子也跟着附和道。
那个书生看到有人附和他,胆子就更大了,马上就大声喊道。
“皇上这么做,简直是丢我们男人的脸,有骨气的男人宁愿饿死,也不会做出卖身体的事情。”
官兵们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仍在激昂煽动众人情绪的书生。
只见为首的官兵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再也无法忍受书生的胡言乱语。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官兵头子怒吼一声,猛地抽出腰间锋利的长刀。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看看这一大片的女人都是来选秀的。
还有她们带的粮食足够养活一个军队,难道这不是皇帝在卖身体吗?”
那书生却毫无惧色,依旧振振有词,继续煽风点火。
这话说的极其侮辱人,就是指明了说皇帝是无能之人,没用,他是靠卖身体来养军队。
官兵头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起刀落,那冰冷的刀刃瞬间没入书生的胸膛。
鲜血四溅,喷射在周围人的身上和地面上。
书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不甘。
他的嘴巴还张着,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官兵头子用力拔出长刀,书生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倒了下去,扬起一阵尘土。
周围的人惊恐地尖叫着,纷纷后退,现场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