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亲眼所见?”
林之月看着跪在下首的秋雨,脸上难掩喜色。
一旁的王迎秋立马拍起了马屁:“还是太子妃神机妙算,秋雨,做的不错,你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秋雨摇头:“奴婢行事很小心,虽然没有按照几位贵人的话拿到徐良媛的小衣,但奴婢亲眼见着那男子和徐良媛卿卿我我,还说今夜去花园一叙,奴婢不敢耽误,立刻来找贵人们禀报。”
汪念容眼尖地看出了秋雨身上的伤口,问道:“秋雨,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林之月和王迎秋也看着她。
秋雨立马磕头:“都是徐良媛做的,徐良媛不是个好相与的,动辄打骂奴婢,还,还用奴婢的弟弟妹妹威胁,若不是今日几位贵人说,有法子扳倒她,奴婢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啊!”
王迎秋一拍桌子:“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良媛,竟然敢虐待丫鬟,太子妃,这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如此心肠歹毒的女子,怎配继续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更何况她还有奸夫呢!这不是给殿下戴绿帽子吗?”
王迎秋身后的丫鬟缩了缩,没说什么。
汪念容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姐姐,茵茵妹妹也好了不少,今早我还去瞧了她,在屋子里憋了几日难免气郁,妹妹先去她那看看,晚些再同姐姐一道去花园揭发徐清澜。”
林之月摆摆手,反正这么久都忍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兰茵阁。
太医的药极佳,虽然会留疤,可到底消肿的效果不错,陈茵茵已经可以说话了。
“茵茵妹妹,本宫来看你了。”
陈茵茵看了一眼汪念容,也没说什么。
“妹妹看起来好了很多,气色也恢复了些,不如晚些时候妹妹同我一道出去散散心?”
陈茵茵下意识地觉得汪念容没安好心:“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又是看本宫又是请本宫出去散心,汪念容,你可不会这么好心。”
“妹妹难道就打算这样蹉跎下去?让真正害你的人继续逍遥自在?”
说起这个,陈茵茵就想起了徐清澜,当时明明就是她们两个人在花园,她不过是教训一个小小良媛,太子表哥竟然那样护着她。
若不是徐清澜,她也不会被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也不会被蜜蜂蛰了!
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她一定是早早就知道那边有蜜蜂,特意把自己引过去,既得了太子表哥的宠爱,还针对了她。
“这个贱人,真是好谋算!若是犯到本宫手上,本宫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汪念容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继续煽风点火:“妹妹家世背景强大,她是比不上的,前几天本宫听王昭训说,那徐良媛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奸情,嚷嚷着要去揭发,可本宫觉得,这是不大可能的,且不说太子如何宝贝她,即便是按照她的脑子,也不太可能作出这等私通的丑事来。”
陈茵茵来了兴趣:“好姐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没影的事,妹妹不可背后嚼舌根,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对咱们都没好处。”
陈茵茵不在意道:“不过是闲着没事打趣几句,又怎么了?姐姐,那王昭训真的这么说?她可是看见了?”
汪念容似是拗不过她,慢吞吞地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陈茵茵两眼放光:“本宫就说之前瞧着她走路的样子怪怪的,还有那脖子上的痕迹,明明殿下那几日都没踏足后院,她一定有个奸夫!”
汪念容大惊失色,连忙捂嘴:“茵茵妹妹,低声些,这没影的事情不要闹得人尽皆知,若是被殿下知道了......”
陈茵茵看不惯她这窝囊劲儿,轻蔑道:“就你这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大好的时机都会被你错过,今晚本宫倒是要去看看,若是真的,徐清澜必死无疑!”
若是假的,她就怪在王昭训头上,说她在后院妖言惑众,左右怪不到她,陈茵茵这样想着,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脸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汪念容勾了勾嘴角:“妹妹,那你小心些,可别被那贱人摆了一道。”
陈茵茵这会儿看着汪念容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虽然窝囊,但到底带来一个有用的消息。
夜里。
林之月和王迎秋带着各自的丫鬟往花园里去。
太子府的花园很大,有不少比人高出许多的假山,假山交错,有些角落最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茵茵被紫珠扶着,兴冲冲地来了花园。
她躲在回廊处,见四处无人,打算在此处蹲守。
等了许久,身上都被蚊子叮出了不少疙瘩,终于听到了假山那边传来的娇媚声音。
“呀,二郎,你弄疼人家了呢,这要是被人看见,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了。”
女子娇笑。
一道低沉的男声回应:“澜儿,一会儿乖一点,不然在这里你会疼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简直是不要脸!
不过,这男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看来这男子还是太子府的人!
偷听的几人脸色泛红,林之月更是气愤,好一个徐良媛,竟然敢搅得太子后院不安宁!
陈茵茵未出阁前就喜欢看这类话本子,自然知道两人在做什么,听那声音,她都知道二人接下来要荒唐到哪种地步!
紫珠在一旁安慰道:“侧妃,您别生气,气坏了自己可不成,一会儿等您抓住了那贱人的把柄,就能除了她了!”
陈茵茵深吸一口气,就在她打算出头的时候,林之月和王迎秋也来了。
林之月端着太子妃的威仪,怒喝:“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此处行如此腌臜之事!还不快滚出来!”
然而,里面的声音却并未停下,林之月暗叹,这狂徒当真是胆大包天。
“太子妃!”
陈茵茵走到林之月跟前,“不如直接让人进去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抓出来!”
林之月已经带了人里里外外地将假山围住,里面男子闷哼一声停了,似乎对此很不满意。
随后,徐清澜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只有口脂颜色不见了,见着林之月,眼里大惊:“你们,你们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