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澜正在梳妆镜前梳头,细嫩白皙的手指绕起一缕青丝。这会儿宾客散尽,总算是少了那些碍耳的声音。
透过铜镜,她看到了身后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来人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安静。
他快步来到梳妆镜前,俯身嗅了嗅徐清澜的发丝:“澜儿。”
微生无烬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安心了不少。
徐清澜隐隐约约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受伤了?”
男子轻笑一声,随即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精壮的腰身,她看见他腰上还缠着绷带,隐隐约约渗出些血珠。
“自己动手的?”
微生无烬点了点头,捏着她的下巴:“为何推开孤,你就那么希望孤有其他女人吗?徐清澜,你没有心!”
徐清澜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我怎会没有心呢,没有心的分明是殿下,既要了我的身子,那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可殿下往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
微生无烬似乎听到了天籁之音,自动忽视了后半句,他身体里的血液一瞬间喧嚣起来:“我是你的,但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查到了,在来大雍之前,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呵,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住的蠢货,也配沾染她一分一毫?
说完,沉重强势的吻落在徐清澜的唇上,她的双臂自然而然地勾住了微生无烬的脖子。
情到浓时,徐清澜推了推他:“殿下是伤,当真不要紧的吗?”
微生无烬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孤就让你好好看看,到底要不要紧。”
说完,他将眼前人剥了个精光,大手覆上胸前那团白色,“澜儿......”
“殿下。”
“不对,唤我别的。”
微生无烬故意作弄着她。
“阿烬?”
“烬郎?”
“烬哥哥?”
“啊......夫君!”徐清澜双手捏紧了被子。
一夜时光并不算漫长,微生无烬勾了勾唇角,“往后无人处,就喊这个。”
他承认自己起初是对这女人见色起意了,可渐渐的,就不止她的外貌让他心动,他想完全占据她,从身到心,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再次醒来时,徐清澜看了看身上的红痕,还好脖子上没什么痕迹,只是一动身子就感觉到了大腿的酸痛,早知道就不由着他胡来了。
今日还要去向太子妃请安。
临月阁。
林之月面色有些憔悴,今日她一早就起来了,特意去殿下跟前瞧过,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圆房。
林之月看着下首坐着的王迎秋和徐清澜,目光一一扫过,在徐清澜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的确是个美人。
似乎比上次选秀所见更美了,不用说,她也能猜到,定是受了殿下宠幸。
“本宫作为太子妃,自是后院表率,这两只镯子是本宫给二位妹妹的心意。”
品翠将两只玛瑙镯子分别送到徐清澜和王迎秋跟前,镯子是白色的,通体晶莹润透。
“徐良媛似乎越发动人了,这几日殿下昏迷不醒,身子不好,你们这些日子就在院子里好好为殿下抄佛经祈福吧。”
至于侍疾,还是她亲自来,这样殿下醒了定然会知晓她的好的。
徐清澜听她说起身子不好,脑子里第一个否认,昨夜险些折腾死她。
王迎秋心中也憋屈,她还一次都没有侍寝过呢,再过几天,另外的两位侧妃和那群侍妾也要进府,她该怎么办才好?
“是,妾身都听太子妃的。”王迎秋表态道。
林之月不悦的看着徐清澜:“你呢?徐良媛,本宫也是为了你打算的,等太子殿下醒了,本宫自然会跟他提及你的善举,这样他心里也会念着你的好的。”
徐清澜听到她这道貌岸然的话,点了点头:“那太子妃可要好好照顾殿下,妾身身子不适,就不叨扰了。”
王迎秋恍惚间瞥到了徐清澜身上的一抹红痕,险些惊叫出声。
待她走后,才转头向林之月揭发:“太子妃,妾身方才看到了徐良媛身上的不对劲儿。”
“哦?什么不对劲?你仔细说。”
“方才徐良媛离开的时候,妾身那个角度,刚好一不小心瞥到了她身上的痕迹,在她的锁骨下方,她进来的时候捂得严严实实,妾身瞧得不大真切,可刚刚她转身出门时,显然是懈怠了,妾身才不小心瞧见。”
林之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能够判断那痕迹是不对劲儿?”
王迎秋三指竖起,对天发誓:“妾身发誓,那痕迹一定是男欢女爱留下的,妾身......看过话本子,也听陪嫁嬷嬷说起过,且方才那徐良媛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就像是......被男子疼爱狠了。”
林之月看向身后的朱嬷嬷,朱嬷嬷也点了点头:“太子妃,那徐良媛身上的痕迹老奴没有瞧见,不过那走路的样子,的确是有些......有伤风化。”
林之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昏迷不醒,徐良媛定是与什么人私通了!
这个认知让她燃起斗志,太子良媛与人私通,这可是死罪!
“你是个聪慧的,朱嬷嬷,一会儿将我陪嫁里的那条白玉璎珞和赤金玲珑发钗赏给王昭训。”
王迎秋立刻谢恩:“多谢太子妃赏赐,往后妾身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林之月挥挥手,让她回去,她还要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得如何处置徐清澜,暂且是不能打草惊蛇的。
“朱嬷嬷,汪妹妹她们是何时入府?”
“太子妃,汪侧妃和陈侧妃是七日后,待他们入府之后,那些侍妾才能进府。”
想到这里,林之月又生气了,凭什么徐清澜一个良媛却比她这个太子妃还要先进府,也不知这府上的下人,被她收买了多少......
“嬷嬷,你说本宫该如何?这么大的一个把柄,不把她的奸夫抓出来,本宫这心里实在是不舒坦。”
“太子妃,稍安勿躁,若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徐良媛必然藏得紧,不会轻易叫人发现的,这事急不得。”
出了临月阁,徐清澜轻轻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将痕迹遮得一丝不漏。
王迎秋那个蠢货,应该上钩了吧?既然她们三番五次对自己下手,那就不怪她反击了。
徐清澜取下手腕上的白玛瑙镯子,“春俏,你一会儿偷偷使些银子,找人瞧瞧这镯子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