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媛!你!既然良媛不肯接受太子妃的好意,那就只能由老奴代为教训您了,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还请徐良媛多多担待!”
陈嬷嬷示意身旁的两位嬷嬷,两位嬷嬷当即就要将徐清澜从凳子上扯下来,春俏见状立马挡在徐清澜面前:“太子殿下都未曾说什么,哪还有你这个刁奴说话的份!”
“啪!”
陈嬷嬷一巴掌甩在春俏脸上,主子同她叫板也就罢了,什么时候一个小丫鬟也敢顶撞她了?
徐清澜立马将春俏拉到一旁,看着她脸上的红印,眼里杀意翻滚。
春俏轻轻拍着她的手:“良媛,不打紧的,奴婢没事,陈嬷嬷必定是太子妃授意,您不要中了圈套。”
徐清澜眼眶泛红,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扎在陈嬷嬷手臂上。
“啊!贱人!来人,给我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几个嬷嬷很快就将春俏扭住,正准备围攻徐清澜,门突然被踹开。
“找死!”
微生无烬几步走到徐清澜跟前,一脚踹在陈嬷嬷的胸口。
看清来人,陈嬷嬷吓得跪地求饶:“太子殿下恕罪,我们是奉命前来教导徐良媛的规矩,谁知她不领情,还恶语相向,老奴担心教不好,所以才请她配合。”
徐清澜目光微闪,轻轻靠在微生无烬怀里,轻轻捏了捏微生无烬的手,脸色苍白:“殿下英武,妾身昨日累狠了,可这嬷嬷竟然大喇喇闯进来,说妾身不该伺候殿下,是妾身不知廉耻,不懂规矩。”
不就是告状么?
果然,微生无烬看陈嬷嬷的眼神瞬间像在看死人一样,“奉谁的命?这苍兰榭的主子是徐良媛,既然认不清主子,这双眼也不必留着了,商九。”
商九将陈嬷嬷拎了出去,其余嬷嬷各打五十大板。
“可满意了?”微生无烬敏锐地察觉到了怀中人情绪不高。
“多谢殿下,只是那陈嬷嬷可否交给臣妾处置?”
她的仇,自有她自己的报法。
微生无烬点头,应允了她。
“现在可还疼?”
昨日初尝情事,微生无烬一时贪欢,多要了几次,惹得她在床榻间连连求饶。
徐清澜声音细如蚊蝇,轻轻“嗯”了一声。
微生无烬抱起她,“今夜我轻些,定不会让你疼了。”
......
翌日。
徐清澜醒来的时候,微生无烬又已出门了。
“春俏,昨日那陈嬷嬷在何处?”
“关在柴房里呢,另外几个嬷嬷打了板子赶了出去,殿下说,陈嬷嬷由良媛亲自处置。”
徐清澜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脖子上还有些许红痕,微生无烬虽对她有欲,可却不见得对她有几分爱意。
“良媛,那陈嬷嬷是太子妃的人,若是被我们处置,她日后会不会难为您?不然交给奴婢去办吧,往后就说是奴婢自作主张,处置了她。”
徐清澜摆摆手:“春俏,即便不处置陈嬷嬷,太子妃也已与我结下梁子,入了太子府,便都是敌人了。”
既然如此,那陈嬷嬷更得死了,也好叫那躲在背后的主子看看,自己不是软柿子。
柴房,陈嬷嬷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她也挨了板子,现在有气无力的。
门被打开,看到来人是徐清澜,陈嬷嬷情绪激动起来。
“陈嬷嬷,你可真惨啊!”徐清澜笑了笑。
落在陈嬷嬷眼里,就是她的挑衅,这个女人,更是在挑衅太子妃!
春俏得到示意,一把将她嘴里的布条扯下来,陈嬷嬷立即骂道:“你这个贱人,你勾引太子,还敢颠倒黑白,污蔑太子妃,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徐清澜捏着她的下巴,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可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陈嬷嬷,我的下场如何,你是看不见了,但你的下场呢,肯定不会好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清澜拿出匕首,在她脖子上比划:“这把匕首跟了我许多年了,替我送走了不少不长眼的蠢货,陈嬷嬷,你很荣幸,今日我也会用它送走你呢。”
陈嬷嬷瞪大眼睛:“良媛,徐良媛,老奴错了,您饶老奴一命,都是太子妃的命令啊,老奴不敢不从啊!”
徐清澜厌恶这样的嘴脸,“怎么,知道要死了才害怕,陈嬷嬷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
“良媛饶命啊!只要您饶了老奴一命,日后当牛做马,全凭您一句话!”
“是么?”徐清澜继续拿着匕首在她脖子上比划:“一会儿就从这里割断你的脖子,等你的血流干了,就可以见到该见的人了。”
“良媛,什么该见的人啊?”春俏都有些好奇了。
同样好奇的,还有陈嬷嬷自己。
徐清澜耐心解释,笑意越发癫狂:“自然是来索你性命的黑白无常啊!”
春俏见徐清澜状态不对,有些担心:“良媛,奴婢来动手吧,何必脏您的手呢?”
徐清澜手起刀落,陈嬷嬷还未来得及喊出声来,便被一刀封喉,鼓鼓的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来,滴在柴房的地上。
“春俏,等她血都流干了,我们把她的脑袋割下来,送到林府,好不好?”
春俏将匕首轻轻拿了过来,用湿帕子擦洗干净,抱着徐清澜:“良媛,您身子不适,回去休息吧,这里污秽,咱们先回去吧。”
“春俏,你也不答应我吗?”
“好好好,咱们割了她的头,送到林府,奴婢答应您,您先回去休息吧。”
徐清澜拉着春俏,“你也同我一起。”
春俏带着徐清澜回到苍兰榭,微生无烬已经回来了。
他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两人感觉到了,屋里似乎有些冷。
“春俏,你先出去吧。”
春俏不放心,但在徐清澜的眼神示意里,也只能败下阵先到门外候着。
微生无烬翻书的动作一顿,拿出了一封信,扔到她脚边。
“这是从祁国寄来的,不想看看?”
徐清澜好脾气地捡起信,发现已经有被拆开的痕迹。
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徐清澜脸色暗了下去,看来徐家那群蠢货,躲过了一劫呢,办事的人也真是废物!
微生无烬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站起身,来到她身前。
忽而一个抬手,大掌已经掐住了徐清澜的脖子:“孤说过,你若是有别的目的,只会死无葬身之地!安分地待在孤身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