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峻说的这些,姜亢宗自然清楚,也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借口数落他动不动就和人争斗的毛病。
可她承认,看着小猫气呼呼吐露真言,全都是对她的爱意心思,那些小时候的少男情怀被揭露,勾起了她的往事回忆。
姜亢宗心底叹气,她要是当皇帝,一定是昏君。
又被俊峻猫勾到了,好可爱啊!
于是双手捧起俊峻猫的脸颊搓了搓,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玩够了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知道你喜欢我啦!咳咳~”她严肃了一下脸色,“你知道的,俊峻,我想说的是,我将来要赘的男子一定是贤良大度的,你清楚吗?”
姜亢宗对爱情祛魅,可她耽于美色。
她不相信爱情,可她割舍不下男色的享乐。
在她看清楚自己的本性后,没烦心几天就接受了如此不道德的行为。
成年人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要。
既然有人愿意做她的情人,她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戴上镣铐和枷锁呢?
好坏她都跟那些人说清楚了,作为成年人的双方,已经有了为自己言行负责的能力。
自从表哥姜晁的婚事提上议程后,姜亢宗的母父电话里也跟她提了一嘴她将来的婚事安排。
姜家村和外界不同,可有一点儿是相通的,那就是外面的男子有先成家后立业的传统,姜家村自然也是如此。
女子有了为自己打点家庭的赘婿,有了知冷知热的娇夫,才更加有时间把目光专注于事业上,而不是为了生活琐事所烦扰。
母父的提醒给姜亢宗提了一个醒,她原本是想慢慢观察,找个最符合心意的男人赘了。
如果不是今天,所有男人齐聚一堂,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和纠纷让她敲响了现实的警钟。
要是将来她真的结婚了,家庭不稳,三天两头为男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烦忧,如何能专注于事业呢?
要让男人们彼此和睦,但又不能让他们团结。
客厅里她对男人们说的那些话只是敲打的第一步,眼下就是第二步,放出诱饵,等鱼上钩。
果然,苏俊峻听完姜亢宗的话,脸上已经有了菜色。
他只顾着和情敌们争风吃醋,他真的忘记了,一个合格赘婿的良好品德。
早知道就多忍忍了,要让亢宗看到他的大度品性,呜呜呜……
万一因此和赘婿的位置失之交臂,那苏俊峻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赘爹从小就告诉他了,当外室哪有做正夫好?看看那些被村里女人养在外面的外室小情人,哪一个不被人身后戳遍了脊梁骨呢?
苏俊峻那个悔意呀,已经写在了脸上。
比悔意先一步到达的,是他为了挽救而表的忠心:“亢宗,我真的是糊涂了!”
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哭唧唧看着姜亢宗求原谅:“呜呜呜,亢宗你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
“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再给一次机会吧!外边这些男的哪比得上我更懂村里的风俗呀,只有我才能好好服侍你,我一定会变成一个合格的赘婿的!”
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滚落的珍珠,顺着漂亮的脸颊滴落。
苏俊峻哭得梨花带雨,不忘记拿眼睛偷偷看亢宗。
“好,我相信你的。”至此,已经给出去了饵料,而俊峻这只小猫也已然上钩。
事情和预想中大差不差,姜亢宗含笑看着苏俊峻,一把将人拉进怀里,轻柔吻着他的脸颊,耐心哄着小猫。
“别哭了……”指腹轻轻擦去他的眼泪,姜亢宗道,“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男人的眼泪了。”
苏俊峻停止了哭泣,不忘朝姜亢宗挤出一个笑脸。
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自然也是受男德班老师点拨,颇有几分清纯不做作的天真意味在里边。
男德班老师说:“女人男人都一样,大家调情时不在乎真假,爱的就是那个拨弄心弦的调调,只要掌控好时机,学好了技巧和套路,才能撩得女人心痒难耐,对你心软。”
于是苏俊峻果然看见姜亢宗叹了一口气,看他的眼里无奈又怜惜。
细滑的指节将他的嘴角抚平,语气却比先前更宠溺:“好了,不让你哭,也不是勉强你笑的意思。”
亢宗的语气就像年幼时那般认真哄着他:“水快凉了,俊峻擦一下眼泪,去洗漱吧!”
说完,拍了拍他的腰,手指又不经意从他的腹肌上摸过。
苏俊峻大气不敢喘,只是轻轻挺了一下腰,嗓音也有些低哑,有些嗔怪喃喃:“亢宗……”
等姜亢宗从水里起身,他目光一寸不落注视着她凹凸有致的背影,灼热的视线烫得发慌。
姜亢宗顺手拿起浴缸旁边的浴巾披上,雪白被包裹,只剩下两条细长笔直的双腿。
漂亮的肌肉线条和走向,让她的双腿看起来并非单纯的瘦弱,而是结实有力的健美。
等姜亢宗走出了浴室,苏俊峻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紧吸的腹腔放松后,腹肌线条便没有在亢宗眼前那么明显了。
苏俊峻叹了一口气,他这种终身服美役的男人真的没救了,哪怕是在最爱的亢宗面前,依旧会有外貌焦虑。
他连洗澡都不敢放松呼吸,就怕姜亢宗不慎摸到他的肌肉线条,而觉得不够完美。
自我吐槽一番,洗漱时看着镜子中出水芙蓉一样的美貌,他又有些自得。
哼!别的男人做得到他这么完美吗?那些自我管理极差的男人,只要有一次在亢宗面前露出丑相的话,他就赢了!
再走出浴室,姜亢宗已经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
听见了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苏俊峻不着寸缕,在灯光下有些瓷白而美好的线条身体。
冲击力有些大,姜亢宗的困意全没了。
苏俊峻却嫌不够刺激,还背着她走到窗前,状似澄澈的眼睛笑着,说出的话却让人心跳加速:“亢宗,屋里好闷啊,把窗户打开好不好?”
“你说时默现在这个点睡了吗?我回来的时候听见了隔壁的门铃声,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留宿,去找山春羽了呢?”
窗户被他打开,于是甚至能听见外边风呼啸的声音,树叶簌簌的吹响。
走动间,他朝她走来,钻进了被窝里,将她抱在了怀中。
冰凉的身体有些微凉意,却在动作间别有滋味。
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还有怕被人听墙角的谨慎,姜亢宗扬起下巴,咬住了嘴唇,汗水从额角滴落,是畅快,是颤抖,更是双倍的刺激和加速的心跳。
房间里似乎只能听见她压抑的喘息,还有水声的吞咽。
苏俊峻似乎生来就懂得如何服侍,他会运用一切能运用的部位,给她一场最难忘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