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舞只好说:“在下就是来自妖洲。”
这个情况猛然让这几位长老眼神犀利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岳舞。
查看修为,甚至查看骨龄。
真实年龄不到三十岁,在神洲这边修炼到元婴期虽然属于正常范围,如果是从妖洲过来的就有些不正常了。三十来岁岂不是修炼到了王者境?
“你的修为应该不对····你在撒谎,你不是妖洲来的。”
能从那边过来的人必然是顶级圣人,跑到这也是个逍遥侯,岳舞的修为明显不够。
加上年龄不对,完全对不上号。
“胆敢蒙骗我们,休想有好。”
岳舞只好把神奇之处归于他们这枚伟大的掌门戒指:“乃是此宝物带着在下来到此处。”
宝物有灵嘛!
有什么灵你们自己脑补。
何况此乃伟大的掌门信物,必有高深莫测之处,理解不了,才正常。
掌门信物岂会是凡品?
这个解释是糊弄得过去的,作为御兽天宗的门人,自然是信本宗掌门信物是神奇的宝物,而不是随随便便的破烂玩意。
你敢怀疑吗?
几个长老又是面面相觑,又问:“你在本宗是···何身份?”
掌门信物乃是有灵的宝物,拥有者的身份自然不同凡响,外人肯定不可能得去。
岳舞只好进一步扯下去:“自然是现任宗主。”
手握掌门信物,敢说不是宗主,解释不清,分分钟得被人打死。
宗门出现一个惊才绝艳之人,年纪轻轻如有神助,得到宝物加持,无所不能,一个不小心就从妖洲跑到神洲,也是有可能的。
这表示,宗门崛起的机会来了!
长长一阵沉默。
各自胡思乱想,畅想各自可能。
只要认自己人就好,不被打死就行了。
你们过你们的好日子,认不认老家的宗门无所谓,几万年前的亲戚哪里还算得上亲戚。
妖洲御兽天宗已经有几万年没人过来了,如今神洲御兽天宗的弟子全都是神洲当地人,但宗门的文化就是这样,宗门赏了饭吃,饮水思源,对于宗门有归属感的人就会特别在意宗门的一切规矩。
除非没有归属感,可以随意。
御兽天宗在神洲正当红,门人自然会有归属感,没有归属感也得表现出强烈的归属感,对宗门的规矩更是得遵守。
神洲的御兽天宗从来都没有宗主。
御兽天宗的宗主只有一位,就是妖洲的那位本宗宗主。
所以,主次立判。
神洲的御兽天宗不管混的多好,都只是妖洲御兽天宗的分堂,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但,说是这么说,真面对这个问题时,就难以接受。
好比在老家借了一点钱,在外打拼很多年,发达了,然后老家那位债主找来说,你的所有全都是他的,特别恶心。
这个问题也不是几个长老能决定的了,必须召集所有人,好好讨论一下。
岳舞见他们都不说话,又说:“本大····宗主可以走了吗?”
一位长老尴尬的笑了笑:“不敢拦,您可随意来去。”
一个陌生的小娃娃,忽然爬到自己头上,这感觉相当不好。
长老再老,也只是宗门的管理者。
宗主才是老板。
所以,就算不想认他是宗主,也不敢犯上作乱。
岳舞指指那个宗门信物:“可以还给本宗主了吗?”
“这个····可否容我等瞻观些时日?还需恭请太上长老定夺,还请····宽限几日。”
妥妥的被堵门逼债的节奏,偏生认不认这笔债还不好决定,几位老掉牙的长老相当的尴尬,只能尽量拖延些时日再说。
岳舞并不清楚御兽天宗这些秘辛,人家扣留这玩意他也没办法,在他想来这也算是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也无不可,自己能脱身就可以了。
“好吧,宽限你们几日。”
说是这么说,感觉应该永远也要不回来了。
岳舞也没打算非得要回来,除非回头牛逼到飞起,再回来算账也可以。
在一片沉默中,他淡淡然的走出去,回到了中都城东门附近的大街上,微微松了口气。
“岳道友,给你添麻烦了,在下····请你喝一杯,算作赔罪,如何?”
李四追出来,颇有些歉意的苦笑了一下。
他虽然也不清楚宗门太多事,感觉岳舞跟宗门牵扯很深,交好不会错,大胆的追了过来。
如今快到宵夜时间了,中都城的夜生活很丰富,到处张灯结彩,载歌载舞,犹如一座不夜城,倒映在仙女湖上,美轮美奂。
人间仙境一样美好。
甚至有帅哥靓女当街搂搂抱抱,风气相当开放。
来到陌生的地方有个当地导游自然是好。
“还是在下请吧,添麻烦的人是在下。”
岳舞笑着拉了李四进了不远处一家酒楼。
这座酒楼上可以俯览仙女湖夜景,生意相当不错,几乎座无虚席。
因为打算好好在中都城游玩一番,岳舞很有耐心,找了个空位坐下,招呼伙计点上几个大菜,品味一下水妖的美味。
仙女湖里不出仙女,其实出水妖,各种水系妖兽都是桌上的美食。
岳舞以前吃过不少海妖,还真没怎么吃过淡水里的水妖······
所谓的水妖,其实就是鱼类,活的可能比较久,吸收的天地精华多了,肉质可口。
李四悄声说:“岳道友破费了,得意楼的酒菜虽然不错,价钱偏高,一般人实在承受不起,在下····天天在门前经过,从来都没敢进来过。”
岳舞愣了一愣,进来的时候没注意看招牌,这里是得意楼?
得意楼的生意做到了神洲,也只能说是正常行为了。
但凡那边过来的人,想要在这边谋生,自然得做点自家熟悉的买卖,把成功的模式在神洲复制出来,也就再度成功了。
只不过,得意楼在五洲那边算得上第一酒楼,在这边就未必了,能不能排得上号还难说。
仅仅这家得意楼的位置和档次,在中都城只能算是中档而已。
岳舞随口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如何尽欢,无非就是酒色····”
随口一诌,倒是得到邻桌的喝彩:“道友言之有理,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