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说道:“你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岂能说走就走。目前你只有两条路,
一,听从安排,为太平军效力,立下足够的功劳,自然能更上一步。
二,击杀你,收回神种。”
岳舞翻手摸出一颗雷神之怒抓在手里:“试试呗。”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二条路。
一人打你们一群,不在乎,拼了呗!
听你们的安排下场只会更惨,还要连累新城所有的人。
这长老气的够呛,说道:“别以为你身后有圣人撑腰就能无法无天,我们太平军身后也有不少圣人,岂容你嚣张。”
“不服啊?干呗!”
二丫忙说:“岳五,休得胡来,有话可以好好说。”
岳舞说:“是你们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拿什么好好说话?”
那长老说道:“我们已经给你表现的机会了,组织起新城的大军,攻占笼州,进而攻击楚国,足以有一番作为。回头只要把楚国大军吸引住,你的任务就完成了,难度不算很大,功劳不小。”
前番楚国大军本来已经云集到笼州外,结果因为剑南宗大败,那些地方势力又忙着抢地盘去了,这也导致楚国的太平军难以有太大机会。
如今他们想让岳舞把楚国大军引走,牢牢钉在笼州一带。
问题是,就算引走楚国几百万大军,大圣子也不见得就会成事。
而且,死别人家孩子不心疼是不是?
岳舞说:“我的新城立足未稳,仅仅是勉强温饱而已,军队更是装备严重不足,自保尚且有问题,谈何进攻别人?白白送死而已,不去。”
长老说:“装备的问题大家可以想办法给你凑一凑,多少还是能凑出来一些的。”
“不要。”
要了他们的东西更加扯不清关系了,非得被逼着出兵不可。
长老顿时一怒:“好话说尽你不听,非要我们动粗吗?”
“你想怎么动粗?”
岳舞不屑的看他,别以为是个王者雷神之怒就奈何不了你,就轰你一个,还是可以的。
确实,雷神之怒未必奈何得了在场的这些人,顶多能拉一两个垫背而已,甚至他可能直接就会被这些人秒杀。
但气势绝不能输,他又摸出一个雷神之怒。
两个一起爆,威力是不是能叠加呢?
“好大的胆子····”
这位长老怒极,在太平军里混了这么久,从来也没人敢对他如此不敬,就要不管不顾的出手教训岳舞。
“老廖,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几百年过去了还是一点没改。”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这位廖姓长老面前,吓他一跳。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天公将军····您····您回来了?!”
天公将军黄角,乃是妖洲大陆太平军的发起人,只要他还活着,就是太平军独一无二的领导人,大圣子只能是他下属,神子只是一个传说。
天公将军归来,在场的长老团和左右护法纷纷臣服。
“拜见天公将军!”
“拜见天公将军····”
这位才是毫无争议的领导者,只要他活着,就是妖洲大陆太平军唯一的首领。
大圣子嘴角直抽抽,也不得不低头。
“拜见天公将军····”
其他年轻些的圣子圣女,即使没有见过黄角,这个时候自然也是纷纷纳头就拜。
这位才是真正的老大,只不过失踪几百年了,据说去渡轮回。
渡轮回这种事,通常一去不回,等于死了一样,时间久了,自然渐渐被遗忘。
一旦回来,说明立地成圣了。
天公将军黄角成圣,这是太平军最大的喜事。
以往太平军还要尽量交好其他圣人,以期获得生存的权利,如今自家也有圣人了,自然另当别论,底气马上就足了。
太平军众人喜不自胜,岳舞则是一脸懵逼。
这不是瘸子队长吗?
一个那么龌龊的人,居然也成圣了?
圣人貌似都不是好鸟嘛,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
而且这一位更夸张,残疾人,两条腿不一样长,身体本身就不完美,怎么也能成圣呢?
不是说圣人是最完美的人吗······
大圣子面对这么欢乐的气氛很有些不爽。
原本经过他多年的努力,他几乎已经坐稳了老大的位置,天公将军回来的话,他不是变成了老二,而是一下子掉到哪都说不清。
这些长老必然会更受重用,甚至那些圣子圣女都会倒向黄角,不再听从他的号令。
为了早点结束这么揪心的场面,他瞄向了一脸懵逼的岳舞,找个出气筒泄泄火,说道:“首领,此人假冒神子,是不是该诛杀?”
神子都变成假冒的了?
有时候,说你是假冒的,就是假冒的。
二丫忙说:“神子身份无疑,那颗神种确实在岳五身上。”
大圣子冷笑一声:“你是觉得神子的身份在天公将军之上?”
这个问题,不尴尬,也好解决,杀了就是。
神子嘛,说谁是,谁就是,随便换个人就好。
太平军的教义里,神子是神的象征,至高无上,天公将军是发起者,谁大?
明显是鸠占鹊巢了。
长老团和左右护法都是天公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自然无法容忍神子出来争权。
当个象征可以存在,争权就是找死。
岳舞这个神子恰恰是个有威胁的人,趁早弄死是最好的选择。
黄角看向岳舞,微微一笑:“怎么,不认识了?”
岳舞呵呵的乐了乐,疑问:“真的是你?”
黄角笑说:“你算是我的弟子,不否认吧?”
弟子啊?
虽然没跟他学到什么本事,人家确实带过他,勉勉强强算吧。
那点交情肯定不如当初岳舞替他还清了各家酒肆的欠债,那才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听闻岳舞是黄角的弟子,长老团以及两大护法态度大变,全都变得和善有礼。
“既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
廖长老亲切的拍了拍岳舞肩膀,又说,“你这种脾气深得我心,我老廖一向也是这样,不服就干,回头咱们好好喝几杯,必成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