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个方向,自有专业的人去干。
梁国朝堂上各相关部门的人又交头接耳的忙活起来了。
他们自然不想被岳舞插手到自己部门过来,凭梁王对他的宠信,只怕分分钟能把他们挤掉。
但岳舞心里就未必这么想了,巡察司还有一个司首在,梁王难道不知道?故意留着原本的司首就是为了制约他的。
君王嘛,很懂得制衡之道,绝对不会让谁一权独大。
要不是正值缺钱之际,他也绝对不会容许岳舞这样公报私仇,在大牢里数脚趾头的人必定会有他一个。
梁王原本对这事忧心忡忡,如今有了对策兴致很高,不断的和各个相关部门的人定下基调,安排合适的人手,催促完成。
他做了五十多年的梁王,把国家掌控的很牢,人又精明,而且勤政不息,算是个很合格的君王。对于岳舞这样的人用一用是可以的,一旦狡兔死了,也会赶紧烹了。
狡兔啊狡兔,快快跑····
一直议论到午后,他是坐着的,依然不知疲倦的指导着各部门的工作。
其他人都是站着的,站这么久累的慌。
而且,大多都是琐碎的事,又跟自己无关,岳舞站得几乎睡着,无聊至极。
岳舞忍不住说道:“王上,微臣听到很多大人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要不先吃个饭?”
众大臣吓一跳,这话你也敢说!
梁国朝堂上经常会议事很久,大家都习惯了,陪着站呗,为了这么点事惹君王不高兴不是找死嘛!
你这是恃宠生娇了。
梁王则是心情很不错,笑说:“岳五说的没错,无关的人确实都可以先走了,有关的诸位回头随孤王再议,赐御膳。”
这家伙的话梁王言听计从了吗?
“对了,还有一事,正好跟你们巡察司有关。”
梁王又说,“前番巡察司人员折损极多,如今也该把人员补齐了。”
如今的巡察司可是油水最足的一个衙门了,闻言几乎所有人都精神一振,也不急着走了,寻思着是不是该把自己的人塞进去?就算不能占到便宜,和岳五这家伙交好交好也是好事。
毕竟他现在得宠的很,即使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交恶。
一个大臣立马附和:“王上英明,如今巡察司责任重大,理应派出精兵强将辅助岳大人,把巡察司做大做强。巡察司不仅仅只是巡查梁都嘛,梁国九州之地尽在其中,不可无人可用。”
即使梁都是岳五的,占不到便宜,也可以把自己人派到下面的州去,天高皇帝远,也就能为所欲为了。
九个州啊!
至少有九个肥缺。
但也有清醒的大臣说道:“此事确实责任重大,一旦所用非人,必然导致民怨沸腾,万万不可胡来。”
“所以嘛,选人非常关键,一定不能出了乱子。否则,值此乱世胡乱····高风亮节也必然会被太平军乱贼所趁,搞出更多的事端,悔之晚矣!”
“然,如今巡察司都没几个人了,官员还是需要尽快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补充上,以方便岳大人使用····”
“没错没错,必须抽调精干的人员,互相制衡才不至于让巡察司先生了乱子。”
鸭子多了不下蛋的,制衡多了也就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岳舞直翻白眼,大爷还没干几单呢,你们一个个就迫不及待塞人过来了,这还怎么弄!
巡察司里有一群小鬼就已经让他头疼了,你再弄过来一群大鬼,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回头只能带他们出城去了。
原本有气无力的不少朝臣又热烈的争议起来,来来去去说的都是岳五,王盛道这个巡察司正儿八经的司首反而毫无存在感。
这也大大坚定了王盛道把岳舞从巡察司挤走的决心。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易岁直接把岳舞拉上了自己的马车,说道:“岳老弟,你已经风头过盛了,易折易断,当要小心为上。”
他在官场混的久了,见过的事多了,不得不提醒一番。
过了年都已经算是当过两年四品大员了,不当这破官就不当呗。
自己弄不到钱岳舞对这个四品官毫无兴趣,白替你们打工,门也没有。
只是,官场进来容易出去难,想全身而退更难。
岳舞若有所思,说道:“在下最近倒是想要出门游历一番,不当这官倒是最好。”
“你倒是想随心所欲,想干就干想走就走?问题是进了官场就难以随心所欲了,处处都有掣肘,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易岁苦笑着摇了摇头,“别人要对付你的话必然会下死手,让你再无翻身的机会,甚至弄得你满门抄斩午门斩首的下场,让你想报复都报复不了才能安心。你觉得你能拍屁股就走吗?”
貌似很有道理。
哪朝哪代不是有显赫一时的人物接连被满门抄斩呢。
“多谢老哥提醒,在下必定多加小心。”
“老哥也帮不上你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你飘了。”
“已经感激不尽了。”
易岁要回第六城,巡察司衙门在第四城。
半路岳舞又下来了,步行往不远处的巡察司衙门走去。
“岳五兄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一辆豪华马车缓缓经过身边,探出梁政王子的头,笑呵呵的说,“一回来就又闹出这么多事,本王子真是谁也不服,就服你。”
确实有阵子没看到过这家伙了,岳舞甚至忍不住伸手拉开车帘看了一眼,他的车里果然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
还是夏梦凡的老婆吕凉。
看来夏梦凡这个老婆确实颇有魅力,竟然能让梁政纠缠着不放,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吕凉今天穿戴整齐很端庄的坐着,被岳舞看到还是脸上一红,慌忙避开他的目光。
“老弟家里美女如云,连本王子都好生羡慕,还有兴趣看别的女人?哈哈,不如咱俩换个身份过半年,你去我家,我去你家,如何?”
岳舞差点冲动的一巴掌扇死他,随手放下车帘淡淡的说道:“王子殿下说话了,在下家里的妻妾哪里比得上王子殿下府上的众多美女,无论姿色还是品位必然低了一筹,就不劳王子殿下费心了。”
你丫的敢惦记大爷家里的,真弄死你!
“三个月,三个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