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把我爹的画烧了?!”
不想说话的画中仙被岳舞气得大叫了一声,这可是她爹的画啊!
一幅画而已,烧了就烧了吧,还有好几十幅呢。
岳舞没怎么当一回事,随口说:“我怕他们跑出来。”
画中仙大声说道:“跑不出来。”
“万一呢?”
你都能跑出来别人凭什么跑不出来?
画中仙被他噎得够呛,气呼呼的撇过头:“不想跟你说话,你不要跟我说话。”
“明明是你在跟我说话。”
画中仙说话貌似只有岳舞一个人才能听到,姓项的见岳舞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更是瘆得慌,扭头疯狂的逃跑。
这些画能困住天阶让岳舞心情大定,也懒得追他,希望他能再带些人来,再困住保准不烧了。这么一烧人都烧没了,什么都没留下,貌似亏大了。
什么东西都没捡到还赔上一幅画,亏本。
感觉里天阶太可怕,困住一个天阶实在太紧张了,就怕慢一步他就会跑出来把他杀了,所以才会急急忙忙把画烧了。
下一回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身上的宝物都抠下来后····再烧。
岳舞又拿出一幅画重新把这片树林覆盖起来,才安心的睡觉。
这些画牛的很,画家那个天阶显然很不简单,仅仅是他做出来的画就能轻易困住一般的天阶,可见有多牛。
或者说人家未必只是个天阶。
地阶以上的通常都被叫做天阶,那是触不可及的高度,一般人分不清也没必要分清,厉害的全都是高人,至于具体有多高你们自个比划去。
天阶里如果细分的话自然还有很多层次。
倒是画中的画中仙很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她需不需要睡觉,如果永远都只能这样站在院子里的话确实太无聊了!
活得越久越折磨。
“这就是有缘人吗?粗俗不堪。”
她打量着岳舞,越看越烦躁,跟他想象中完美无缺的男人差距实在太大了。
等到有缘人她才有机会真正的从画中走出来,这是她这么多年唯一的信念和期待,苦苦的等候着,等来的却是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男人,真是造物弄人。
但他带来了定魂酒,确实就是她的有缘人。
好失望!
隐隐中的期待,等来的却是巨大的失望。
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距离。
但确实谁也没说她等来的就会是她喜欢的那种男人,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谁的人生都不可能完美,何况鬼生呢。
做人难,做鬼更难。
岳舞猛然惊醒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姓林的,一个则是位白须黑发的男子。
这人胡须白如雪头发黑如墨,颇有仙风道骨的高人范,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蛮警觉嘛。”
姓林的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偏头说道,“师父,就是这小子夺去了弟子的飞剑,还把简师弟气跑了,烦请师父出手教训此人一番。”
这家伙太无耻了,跟个小孩似的吃了亏回家找家长出来,鄙视你丫的!
天阶啊!
又是一个天阶。
岳舞心里也是一沉,莫非这幅画失灵了吗?
他们竟然畅通无阻的到了自己面前,操蛋了!
这么多幅画确实有可能因为时间过久或者保存不善导致失灵,正好这一幅就是失灵的也有可能,竟然中奖了!只能怨自己运气太背。
“哈哈,林兄!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岳舞打个哈哈,想跟他掰扯掰扯拖延点时间想想撤。
“什么好久不见,我跟你很熟吗?我们一天内都见好几回了,这也叫好久不见?”
姓林的不屑的冷笑不已,转而大咧咧的说道,“今天你耍够威风了,现在怕了吗?跪下求饶吧,说点好听的话让我高兴高兴,让我高兴了说不定真饶你一命。”
岳舞好一阵犹豫,求饶真能饶命吗?
那也得他师父说了算,求饶也不可能求他丫的。
岳舞眼神瞄向须如雪发如墨的这一位,却见他一直在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诈。”
他忽然伸手,一把向岳舞抓来,吓了岳舞一跳,下意识的躲闪,但他的速度显然远远没有对方快,根本躲避不了。
有意思的是,他竟然没有抓到岳舞。
他的手在水缸里划水一样就是抓不到岳舞。
姓林的很有些疑惑,说:“师父,别玩了,把他抓过来让弟子先出口气吧。”
“你个蠢货,我们中埋伏了。”
他师父原本很有高人风范,如今已经脸色大变,不断的变化身影瞬移,就是离不开这方圆之地,也抓不到岳舞,彼此似乎在对方的镜子中一样。
不在一个空间。
岳舞总算把心放下了,吓死你大爷了!
这算是又抓到了一个天阶。
这回不好一把火烧掉了,这些画貌似每一幅都是宝贝,画的本身比这些天阶更值钱。
岳舞把这幅画又收了起来,偏头问画中仙:“会跑掉吗?”
画中仙虽然很不想跟他说话还是回答了:“只要你不放他们出来,就跑不掉。”
这种可能应该不是绝对的,办法总比困难多嘛,万一人家有绝技有意想不到的办法就出来了呢?
总之这画保险系数还是挺高的,岳舞虽然有些担心还是没打算直接烧掉。
“在里面多久会饿死?”
“不知道。”
画中仙淡淡的说,“得看里面的环境,有些地方有食物,也许永远也饿不死。”
这些画每一幅都自成空间,被困在里面就自求多福吧,如果是环境恶劣的很快就得死,环境好的甚至可以在里面生儿育女儿孙满堂安逸到老。
刚刚那幅画岳舞没仔细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环境,再打开又怕把人放跑了,犹豫着还是克制了打开看看的冲动。
祝福你们,但愿你们师徒运气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