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五,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远远的,左相就愤怒的大声呵斥,相当恼怒。
好不容易才拿到了天鹏界,还需要好好清洗一番,才能彻底掌控住这一界,毕竟这里以前算是祝家的地盘。
新任仙君到位,需要逐一排挤掉祝家的人,换上自己的人,掌控住墙头草,赢得原住民的人心,才算站稳脚跟。
得一步一步来,没那么容易。
其他的事可能更容易一些,想要赢得天鹏界原住民的人心,就得有个好名声,为原住民多多谋取福利。
歌山难民这一场免费盛宴,算是祝家谋给他们的话,如今易仙君连他们已经到手的福利都没能保住,岂不受人怨恨!
岳舞此举恰恰就是来打易仙君的脸,把天鹏界原住民得罪了个遍。
易仙君在此中毫无作为的话,别说赢得人心了,必被唾弃,乃至迁怒。
回头要你把杀人凶手交出来,交还是不交?
交得出来吗?
杀人凶手都交不出来,你还有脸做什么镇府仙君?
易仙君必须扳回他的名声,建立自己的声望,把岳五打压下去,如今其实也是一个好机会。
抓他治罪,最少赔钱。
越惨越好。
他就能踩着岳五的名头站起来。
“兹有贼人岳五,强闯我天鹏界,肆意杀人抢掠,形同谋反。”
易仙君大喊一声,“天鹏大军听令,格杀岳五。”
他之前不敢对天鹏军方吆五喝六,心里实在没底。如今左相亲至,大群高官到场,他的底气也就足了,厉声命令,谁敢不服····
只是,结果迎来天鹏大军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呆呆的看着他
压根就没人理他。
应一声的都没有。
他有些恼怒,又是呵斥一声,“我乃天鹏界新任镇府仙君,天鹏所有军队听令,就地格杀岳五,贼党一律格杀。”
围了好大一个圈的天鹏各个方阵的军士们,面面相觑,依然没人搭理。
天鹏仙君能命令天鹏军队的吗?
镇府仙君只是政务官,没有统兵权,能不能调动军队,得看军方给不给面子。
岳舞这个雨界仙君也是没有权力命令雨界军方,军方愿不愿意听属于自愿。
他转而喊问:“何人领军?”
过了好一会,慢吞吞的出来一个老将,说道:“薛某便是天鹏军统帅,仙君大人有何示下?”
一军统帅,官职要比镇府仙君高。
易仙君怒道:“外敌入侵,尔等因何避而不战?
致使本界如此多人受到荼毒,残害,尔等罪责难逃,本仙君必定参你一本,将你治罪。”
“并无外敌入侵。”
老将淡淡说道,“外敌入侵,是指魔族或者妖族侵入我人族掌控领地,我天鹏军自然必须出战,毫不犹豫的击杀外敌。
如今本统帅并未看到外敌入侵,何来避而不战之说。”
易仙君指着岳舞怒道:“此人并非我天鹏界之人,领军闯入天鹏界,肆意杀人,还能不算外敌?
真是稀罕了。”
老将说:“镇府仙君并无领军之权,牵涉的不过是政务纠纷,岳大人前来谈论的也不过是政务纠纷,理当由易大人接待。易大人自身无能,无法处理好彼此间的纠纷,岂能牵连军方。
而军方也始终在场,控制着事态的层次始终停留在政务的范围,并没有过错。”
他认定这次纠纷仅仅只是政务的层次,也是有一定道理,岳五本身就是营救被迫滞留的歌山女人,名正言顺。
属于政务层次纠纷。
至于被杀的人嘛,貌似挺该杀的。
军方凭什么让士兵冒着生命危险保护这些人?
军方没有非要把事揽到自己头上来的必要,百害无一利。
总之,这属于政务,军方不管政务。
是你镇府仙君之间的事,不要把责任随便往别人头上推。
易仙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人家岳五带着军队打过来,也算政务?
有些事互相推诿,各有各的理,一时间难以界定,他也不够格界定算不算政务,只好看向左相:“左相大人,您来说说,这算政务还是军事?”
左相有些不爽,这个时候扯皮这种事,有意义吗?
人家摆明了不想鸟你而已。
他不搭理易仙君,只是看着岳舞,说道:“此事就此作罢,马上撤走你的军队。”
人杀就就杀了,能带走的人全带走,算是你的本事。
这是高层处理问题的一贯方式,不让事态进一步扩大。
岳舞想了想,再往北去的那几座城太过遥远了些,就算有歌山女人被带过去了,还真不太多了,暂时没有必要过去,只有天鹏城可能还有大批歌山女人被带去了。
天鹏城才是天鹏界的大势力大家族大宗门所在,也必定是在这一次免费盛宴中吃到最大口的地方。
“本仙君还要去天鹏城,把我歌山子民营救回来。”
他居然不听自己的命令,左相有些恼,这事已经不是一些女人放不放的问题了,而是事关他脸面的问题。
天鹏城如果也让岳五来这么一下,易仙君直接就可以回家睡去了。
好不容易推上来的一个人,也算寿终正寝了。
他强压怒火,缓缓说道:“此事天鹏仙府必定全力查办,会把人送过来,带兵过去就没必要了。”
是不是带兵过去,性质完全不同。
政务交涉,和强行征服,天差地别。
岳舞摇头:“本仙君确信,天鹏仙府的很多仙吏,都在此次难民事件中疯狂掳人,完全不可信。
岂有让罪犯查自己的道理?
本仙君必须引兵入城,任何人阻拦,格杀勿论。”
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左相。
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主要是,你丫的身为当朝左相,居然只顾着你的脸面,而不顾大量民众死活,给你留着脸干啥?
一时间,左相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岳舞当初刚冒头出来时,他确实是想把这人收入麾下,觉得是个可以用的猛将。也仅仅是把他当做一个可以用的手下人而已,都没亲自出面招揽,不够格。
他这么一个光杆,还是不如那些大家族弟子重要的,人家身后可是站着一个大家族,岂是一个人能比。
等到岳舞偷了祝家工坊后,变得他想拉拢都靠不上去了,又是身中剧毒又是成了驸马,错过了大好机会。
如今嘛,若是把他这个左相也给杀了,也有不少人拍手称快吧····
思绪闪过,他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