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似乎有枷锁被卸下,浑身都有一轻之感。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据说一般人的潜力穷尽一生都开发不了百分之十,修仙相当于把人身上的潜力不断挖掘出来,打破一道又一道的枷锁,直到彻底把潜力释放出来。
这么算的话,修仙文明是比较科学的,只是在不断释放人体自身的潜力而已,打破天地规则对人体本身的束缚,直到不受束缚,方得大自在。
突破了仙君层次的枷锁后,岳舞越发淡定了些,继续把所有的尸体全都兵解干净。虽说他是个专业的摸尸人,不怕尸体,带着一大堆残肢断臂到处走,还是怪恶心的。
又过了一两个月后,他才离开了这里,下意识的往仙府方向去。
曾经待过的地方,总是会有牵挂,经过的话,总会想看上一眼。
仙府下方的这座岛很安静,生活在这里的人,虽说就算有钱也过不上太富裕的生活,却也算是离开了世俗纷扰的旋涡,没有太多的是是非非。
“何人在此窥探?”
还没站一会,有人一闪而至,大声呵斥他。
这里有什么好窥探的?
看看自然景色也算窥探?
岳舞满满的无语,偏头打量这人,穿着镇府仙君的盔甲,相貌英俊潇洒。
仙君盔甲是比较高级的盔甲,看似差不多,其实也有很多区别,非懂行的人搞不明白,镇府仙君的盔甲与普通仙君的盔甲还有很大的不同。
岳舞如今的战利品里起码也还有两套仙君盔甲,是兵部那两个传令官的,属于普通仙君盔甲,镇府仙君的盔甲则是高级货。做过几次镇府仙君的人了,他才搞明白了其中的区别,这人应该是新的净水仙君。
几万年下来,天庭自然出现了不少权贵家族。
这些权贵家族培养出一些仙君层次的天才,还是不难的。
不过,大多都是仅仅只有仙君的修为,实战能力有多强就未必了。呵护的太好,苦活累活危险的活,轮不到他们去做,倒是都养成了高傲的个性,只善于狐假虎威。
镇府仙君的地位相当的高,就算净水仙君只是垫底的存在,能抢到这个位置的人,背后家族的势力都不可小觑。
净水仙君最大的特点是,坐不长。
这位肯定也是来镀金的,说到战斗力方面,碾压一下不到这个境界的人还可以,真要对上仙君这个层次里的强者,结果如何····
谁也不知道。
而净水界几乎没有仙君,不管他是多菜的一个仙君,在这里都能封顶,何况还穿着镇府仙君的盔甲,完全可以无所顾忌,想收拾谁就能收拾谁。
他也正好在仙君办公室的窗口看风景,闲得无聊,显摆一下威风。
“在下只是路过,随便看看····”
“这里是能随便看看的地方吗?仙府重地。
看你贼头贼脑獐头鼠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岂能安什么好心?
休想蒙混本仙君。”
以相貌论的话,他确实算得上仪表堂堂的好人,岳舞是个贼头贼脑的路人,再往坏处想就是贼人,做坏事前探路的。
岳舞鄙夷的说道:“你家长辈没告诉你,不可以貌取人吗?
何况你长得也就是个娘娘腔,装什么壮汉?”
仙君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了,就算镇府仙君在他面前也不值钱了,岳舞自然不会被他的所谓威势震慑,装模作样的娘娘腔一个,嘲讽的反唇相讥。
他顿时一怒:“区区一个草民竟敢跟本仙君如此说话,这是要造反吗?”
帽子随便扣,这就是权势的好处,随时可以仗势欺人。
他穿着这身盔甲就代表了天庭,谁都不怕。
顶撞他就是造反。
“跪下,本仙君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些出身权贵之家的年轻仙君,过惯了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生活,把他们放下来体验生活也是家里长辈用心良苦,能体验出个什么来真不好说。
也许想让他们体验到民间的疾苦,把高傲的心态放低下来,但更可能加剧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傲慢。在天庭在家族里还能有人管着,到了下面足以一手遮天的话,只会让人膨胀无比。
岳舞微微一怒,探手一个气劲大手,一把抓住了这个家伙,拖住就走。
彼此都是仙君,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这个年轻的镇府仙君大骇,拼力挣扎,全然无用,才慌了,忙说:“好汉····道友,道友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有失斯文。”
岳舞都懒得跟这家伙废话:“就你这样的也配做镇府仙君?”
镇府仙君关系重大,关系着一个界面百姓的福祉,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了的,随随便便把这种习惯高高在上,丝毫不在意民间疾苦的贵族子弟塞过来镀金,就是灾难,迟早会折腾出事来。
出了事,拍屁股一走,轻飘的很。
被坑了多少人都不算事。
如果岳舞不是正巧是个强者的话,铁定被他收拾的很惨,只是因为他闲着无聊寻个开心解个闷。
“还请前辈看在家父的份上,高抬贵手,在下有不是之处,一定改····一定改····”
落人手里了,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不就是怀疑你窥探仙府重地吗?
怀疑一下,盘查一下,是仙君的职责所在啊!
“我又不是你爹,还要替他管教你?”
说到爹,他连忙说道:“家父冯炎开,添为兵部左都使,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家父一定会记得前辈恩情,感激不尽····”
自己不行了,只好拼爹,把他爹搬出来救急。
兵部左都使?
不说这个名字,岳舞可能还只是教训教训他,也就放了。
一听是这个家伙的儿子,哪里还肯放了他。
“你爹····可还好?”
“挺好挺好。”
他以为岳舞是他爹的老朋友,大喜过望,“家父一向广交朋友,知己遍布天下,人称天庭老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