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雷天宗关闭的门,忽然拉开了。
一群高层匆匆赶到。
“岳····”
岳五在神雷天宗的辈分很不好算,一个入门没多久的弟子吧,仙人以上修为了。而且他认的方长老那个师父,自身都还没有成仙,一直也没有定出个合适的地位。
神雷天宗流火分宗的宗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才好。
倒是有个娇俏的女子笑了一声:“你小子总算来了。”
她是厚土分宗那个玩心雷的前辈,姓闻。
听这口气,貌似一直在这里等他。
当时拜托她找奔日宗陶仙君的下落,显然是找到了,而岳舞被困净水界水下两年,联系不上。如今才找过来,让她有些不爽。
等你这么久!
岳舞虽然被缉捕司追的上天入地,打的死去活来,这种事官方不会刻意去宣传,天界的消息也没那么灵通,有些人压根不会关注江湖流言等等,没有得到特定的消息前,压根不知道他这两三年到底在干嘛。
下意识的会觉得在哪闭关了,一看他还抱着个美女,更是恍然,耽于美色。
“前辈,幸会。”
“嗯,来了就好。”
唯一认识的就是她,她出面特意介绍了一圈。
神雷天宗在流火界混的还不如厚土界,人数极少,至今只有三两百人,只能算是个小宗门。好在流火界并没有征兵的压力,不然连在这里吃蛋糕的位置都不会有。
但分宗的宗主却必须由仙人层次出任,因为这里的宗门宗主层次都是仙人,你家宗主连仙人都不是,都不配跟别人说话,就落了层次。
厚土界的宗门首领都是圣人境,什么样的境界做明面上的代表,这跟环境有关。
神雷天宗这位宗主还正好姓雷,笑呵呵的说:“久仰岳····师弟大名,年少有为。”
神雷天宗虽然算是天宗序列,却是混不好的天宗之一,官面上的关系自然越来越少了,少到没人愿意搭理你,消息有点闭塞。何况从厚土界到流火界,中间还隔着好几界,这么远的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去过。
他们对岳舞的认知,自然还在闻仙女带过来的三言两语中,本宗年轻一辈的天才,拥有一雷重创仙人的实力。
一雷重创仙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大家都挺忙的,不可能特别关注一个不认识的其他人,真遇上了,才会把印象翻起来。
位置定的跟宗主师兄弟相称,算是比较到位的了,把他当成仙人。
其他圣境的长老则是直接称呼他师兄。
一群老年人,叫一个青年师兄,总有那么点怪怪的。
这边热情洋溢的叙旧,隔壁死了人,哭丧着脸。
九阳门的高层也很快赶到了,果然气势汹汹,仅仅高层的人数就比神雷天宗多了好几倍。
原本不该在门口寒暄,应该到宗门大殿说话不迟,这不出事了嘛,进去了还得出来,只能在门口认识一下,把事解决了再说。
雷宗主早已注意到了隔壁门前的几具尸体,皱了皱眉,问:“岳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岳舞淡淡的说:“那些人修为不行,让在下不小心拍死了。”
你要说仙人以下不小心拍死了,这是有可能的,对面一个仙人也死了,还是不小心拍死的,就有些说不过去。
打死了对方仙人,还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也让人无语。
雷宗主有些无奈,说:“本宗在流火城实力不太够,一直也就是苟延残喘而已,岳师弟这回怕是给我等惹事了。”
“无妨,算是在下个人私事,连累不到宗门。”
神雷天宗明显弱势,岳舞还真不想给他们招惹麻烦。
那边九阳门的高层,显然已经搞清楚了事件的大致,一人沉声呵斥:“雷宗主,你要给个什么说法?”
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口吻。
雷宗主老大不爽,又很憋屈,淡淡的说:“裘门主,你想要什么说法?”
裘门主冷笑一声:“你我还是去仙府打官司吧,免得又说本门主欺负你。”
“等等。”
岳舞拦下了雷宗主,说道,“鄙人只是经过此地,与神雷天宗有旧,拜访一下神雷天宗而已,此事与神雷天宗无关,神雷天宗无须给你任何说法。
你想要的说法,到本大王这来讨要即可。”
裘门主微微皱眉,眯着眼看他,问:“你是何人?”
“路人。”
“总有个姓名来历吧?”
一招就能秒杀同门仙人的人,不得不给予该有的尊重,还得耐着性子等宗门更高层次的人赶到。
仙人都不够。
只怕仙将层次的都悬。
但那种层次的前辈,他这个门主又管不着,来不来还得看他们的心情。
岳舞说道:“这件事中,我是谁根本不重要。我夫妻二人不过是路人,经过此处,在此稍作停留,便受到九阳门弟子恶意相待,污言秽语不说,还要强行逼迫、动手动脚。
可见贵宗教导无方,品行恶劣,还请你丫的给个交代。”
一个宗门普通弟子如何表现,自然跟宗门平时的教导以及约束是否给力有关,九阳门弟子这种行径明显是处于纵容状态,宗门高层自然是有责任的。
不给一个交代,照样一巴掌拍死你丫的!
这就是气势压迫,居高临下俯视摸丫的。
裘门主感觉自己不够份量跟眼前这人平等对话,而且底细不明,有可能是哪个老妖怪装嫩,只好尽量客气的说道:“这位道友,经过在下一方了解····
确实是本宗弟子有所冒犯,但你下手似乎过于狠辣,区区小事不至于直接把人杀了,训诫一番即可····”
“我又不是他们长辈,为什么要费心教导他们?”
裘门主被噎的说不出话。
“出了门,谁也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就像你们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一样,凭什么祈望别人得给机会?”
裘门主张张嘴,想说点什么,硬是说不出来。
岳舞又说:“如果鄙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整的生不如死了?
本大王如今还好好的,不是因为你们的仁慈,该给说法的应该是你们,为什么如此对待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