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境界,五洲这边的确实要比神洲那边实力弱一些,主要是弱在身体强度上,因为平时承受重力不一样。
重力的不同,体现在身体的承受力上,岳舞从仙境回来的身体,在五洲这边相当于木材和铁板的区别,他的速度也会快上很多。
其他的,可能就不太明显了。
在西都的时候他没尽全力,试个手而已,还没怎么开打就完事了。到了中洲更加轻松自如了些,又发现龙爪手很好用,一抓一个准,轻松就能捏死圣人。
钢板拍木材一样,相当轻松。
“贵姓?”
别人死了还有个姓,好歹你也留一个。
这个不知道姓什么的圣境老者瘆得慌,不敢报姓名,一个劲挤笑容:“道友,自来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管你对我们中州城有多大的成见,气出了就好。
从此后,中州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那些胡乱打人者,严惩不贷。
下回您再来时,如果还发现有人胡来,老朽这脑袋,奉送。”
岳舞笑说:“不要着急,又有几个圣人赶过来了,本大王等着你再变一次脸。”
圣境老者四下看看,果然又有好几道人影从远处飞掠而至,不由有些苦笑起来。
中州城里不是没有圣人存在,起码有好几十呢,显然是都被吓着了。
圣人被秒杀,太震撼。
也就迟迟不敢冒出来了。
这些人是住在远处,闻讯赶过来而已。
他不敢再招呼这些人联手了,七八个圣人也不敢,连忙挥手示意闪一闪,免得冲撞了这位杀神。
“阮兄,出了何事?”
姓氏被报出来了,犹如被死神点了名一样,心里莫名一寒。
“休得多言。”
他示意众人都站到一边,天上人一多,城里不约而同的飞起好几十个圣人,全都站成一堆,显得人多势众,互相壮个胆。
但却没人吭声。
“打吧。”
岳舞劝了他们一声,“好几十人呢,吐口唾沫也能把人淹死,也许赢了呢?”
这些圣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做出头鸟。
别人死不死不知道,出头鸟肯定得死。
沉默。
久久的沉默。
“有话好说。”
几十个圣人面对岳舞一人,也不敢采取包围的战术,而是一群老年人一样挤在一起。
还是阮姓圣人硬着头皮开口,“中州城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等以后一定改,还请道友高抬贵手,回头奉送一份厚礼,以示歉意。”
岳舞淡淡说道:“五件仙器,否则,屠了你们,解散人盟。”
这些圣人再度面面相觑,有人想亮出武器一拼,见其他人还是没敢动,又忍住了。
阮姓圣人苦笑着说:“这位道友,不是我等不给,实在是没有,一件也没有。”
不久前,攒了几百年的几件仙器已经被带到神洲去了,到了如今这边也是仙器寥寥,哪里这么容易找出来。
岳舞说:“少一件,杀一人,你们推举五个受死的人吧。”
这些圣人又猛的散开了,警惕的互相戒备,大有一个不好就准备跑路的架势。
把人推出来受死的话,人盟从此分崩离析,再也不可能聚拢。
阮姓圣人无奈的四下看看,咬咬牙,说:“要不道友把老朽杀了吧,这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出头鸟,总得有人做。
强者在大庭广众之下必定言出法随,敢讨价还价,后果只会更惨。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其他人弄不好意思了,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叹了口气:“老朽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算一个吧····”
他把脑袋伸过来受死。
白花花的一个脑袋,白头翁一只。
岳舞反而不好下手了。
从来没杀过不还手的人。
尴尬了······
这时又有一道人影飞渡而来,念念叨叨:“这是出什么事了?打个盹都把人吵着了。这破钟多少年没响过了,老太婆居然还能听得到,还没有老到耳背的地步呢,想死都死不了····”
岳舞一看,是个拄着杖的老妪,正是季家的祖奶奶,连忙把脸撇开。
季家祖奶奶却是人老眼不花,一眼落在他身上:“岳五,大白天的,你带着鬼面具出来吓人干嘛?”
岳五?
满城的人猛然听到这个名字,貌似····有些耳熟。
谁啊?
岳舞越发有些尴尬,忙说:“没什么事,就是过来逛个街。”
“老娄老娄,逛街都没兴趣了,芸丫头呢?你在这逛街还能不带着芸丫头?”
“她没在。”
“芸丫头哪去了?她好像有一阵没回过家了。”
“她····我带她去神洲玩了,还在神洲那边。”
“你去神洲了?”
“嗯嗯。”
“带我去啊,在这无聊的很,每天就是晒太阳等死····”
等死等太久,无聊透顶。
问题是,带她去神洲也是等死,何必多此一举。
岳舞说:“死在家里好,客死异乡更凄惨。”
“岳····岳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阮姓圣人猛然醒悟过来,连忙陪上笑容,“老朽家里有个后辈叫阮鹰,一直盛赞岳大人乃是当世人杰,必成大器,果然眼光独到,幸会幸会!”
岳舞和阮鹰多多少少也有些交情,他这个时候把阮鹰拉出来,也是想保住自己这条老命。
那个白发圣人看看季家祖奶奶,又看看岳舞,说:“季老太君,你家孙婿心情不太好,您给劝劝吧。”
季家祖奶奶瞧瞧岳舞,说:“这不是心情挺好的嘛,大白天还装鬼吓人。”
岳舞笑说:“你不是总想死嘛,我要吓得你不敢死。”
季家祖奶奶不耐烦的摆摆手:“走走走,回家陪祖奶奶晒晒太阳,祖奶奶可以不去神洲,你得好好讲讲神洲那边的事,听一听也好。”
岳舞连忙搀扶她转身往季家庄园方向飞:“要不要听仙界的事?我刚从天上回来。”
“你尽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