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撕掉你嘴上的胶带,但你不许发疯,大喊大叫。”
李南征抬手指着她的鼻子,语气严厉的说。
李妙真连连点头。
“她能听懂我的话。难道她的神志已经恢复?”
李南征心中一喜,伸手慢慢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
李妙真终于能说话后,立即急促地说:“2@@@e@#@#e@>。”
李南征——
抬手捂住她的嘴,头疼的说:“说汉语。你不是会说汉语吗?”
“我,我要撒尿。”
李妙真的汉语水平,还算可以。
就是听起来有些生硬,感觉怪怪的。
行。
只要能无障碍的沟通,腔调怪怪的算个啥啊?
“等着,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李南征刚要给李妙真解开手足,却又忽然意识到她当前的情绪不稳,可不能让她随便出屋子。
她真要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谁能保证没人听得到?
还是找个盆子来,给她当尿盆最为保险。
“江璎珞上次来我家时,因为撒尿废了我一双新买的胶鞋。李妙真来我家后,又要废掉我一个干净盆子。”
李南征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只能把厨房里用的脸盘,拿到了卧室内。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大喊大叫!更不许发疯抓我的那个啥,要不然我抽死你。”
先用腰带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警告过她,在她满眼惊恐的连连点头后,李南征才松开了她的手足。
获得自由的李妙真,连滚带爬的下地,迫不及待的蹲了下来。
李南征——
你他娘的,孬好也得等我出去后,再解决问题啊。
刚走到卧室门口的李南征,无语的摇了摇头,出门。
她能知道下来解手,这就是个好现象。
怕就怕她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那才让李南征头疼。
听不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后,李南征才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他进来后,李妙真立即跪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抬起下巴殷勤的看着他,狗狗那样的摇尾。
“那些畜生,还真是牛逼!给她停了那种药后,却能让她毫无心理负担的当宠物。”
李南征俯视着李妙真,暗中怜悯。
忽然间,他明白了。
他必须得像对待宠物的主人那样,对待她!
如果李南征给予她应有的尊重,她被培训(设定)好的“程序”就会出错,从而重现“乱码”,就像昨晚样的情绪失控,变成只想要男人的疯婆子。
李南征神色淡然,弯腰端起盆子时,对李妙真说:“等会儿吃饭。吃过饭后,我再和你好好的聊聊。”
李妙真立即摇尾点头。
哎。
可怜的女人。
李南征暗中叹了口气,端着盘子走出了卧室。
刚要关门——
李妙真就欢快的样子,跟着爬了出来。
脸颊在他的腿上,来回的轻蹭。
看到她这样子后,李南征再次明白那些畜生,给李妙真的折磨力度,远超他的想象!
“死太监活体摘除张海华时,我还觉得她残忍。”
“现在看来,秦宫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十万分的正确。”
“即便雪瑾阿姨、画皮落到他们的手里,也会被折磨成这样子的。”
想到萧妖后一旦被掳走,用不了几个月就能成为李妙真这样子后,李南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他其实并不是太在意,李妙真变成什么样子。
一是俩人素不相识,没有丝毫的交情。
二是李妙真非我族类,死活关我啥事?
可要是换成萧雪瑾,或者颜子画被掳走,被培训成这样子了呢?
不敢想了。
李南征是真不敢往下想了!
他端着尿盆走出屋子,去西南角的旱厕那边倒掉时,李妙真就跟在他脚下。
既不说话,更不会发狂,就是乖巧的宠物样。
爬行速度也很快,一看就是被特训过。
李南征回到屋子里后,在脸盆里倒上了热水:“起来,洗手洗脸。”
李妙真立即听话的站起来——
可随着她的站起来,李南征就敏锐捕捉到,她的眼眸深处有疯狂涌上!
男人,男人,我要男人!!
这个意识通过李妙真的眼睛,越来越清晰的表现出来。
“不好。”
“她只要站着,就会启动‘荡漾之蛙’的模式,眼里只有男人。”
“但她只要四肢着地,则会启动‘宠物’模式,只会讨好我这个‘主人’,听我的话。”
“那些畜生,究竟用什么办法,才把她培训成这样子的?”
李南征心中怵然一惊时,李妙真猛地伸手抓了过来。
张嘴就要大喊——
李南征及时躲避,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脚下使绊子把她撩倒在了地上。
随即抽下腰带,对折点着她的鼻子,森声:“怎么!想找揍?”
李妙真眼里的疯狂,迅速消退。
恐惧的翻身四肢着地,讨好的拿脸颊轻蹭,高高抬起来回的轻晃。
随着腰带给她带去的极大威慑力,她立即启动了宠物模式。
呼。
李南征松了口气,冷哼一声,从沙发上找到了一副棉手套。
把脸盆放在地上,用皮带点了点她的左手。
她立即乖巧的抬起来,李南征给她洗手。
地上这么脏,她却来回的爬行,多不卫生啊?
关键是会弄脏被子,也有可能会扎破手。
李南征无奈之下,只能帮她洗手后,再戴上棉手套。
给她洗手时,她用舌头轻扫李南征的脸颊。
宠物的习性,相当的标准!
“她不会吃饭时,也得在地上的盘子里吧?”
李南征尝试着把那碗面条,放在了地上。
果然如此!
看到李妙真特动作娴熟的进食后,李南征突增希望李家姐妹俩活过来,被他用刀大卸八块的强烈愿望!!
那些畜生,就是在践踏人性。
“以后要是抓到美杜莎的人,全都活体摘除!我自己,亲自下手。”
李南征看着进食的李妙真,心中默默地说。
晚上七点。
李妙真蜷缩在几个沙发垫子上,却抬头看着李南征。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李南征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
“我叫李妙真——”
李妙真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用生硬的汉语,说出了她的名字,她是哪儿人,她的亲人是谁,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她能记住这些,是因为美杜莎故意没有剥夺她的这份记忆。
高高在上的现在公主,却俯首帖耳的给自己当宠物!
这才是那些欧美富豪,最自豪最有成就感的事。
李南征又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主人。”
李妙真用崇拜的眸光看着他,脱口回答。
“那,你想念爸爸妈妈吗?你愿意回家吗?”
李南征再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