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他们又咋了?”冯母无奈地问。
“娘,太难哄了,你看看我出了多少汗。”冯青青把自己汗津津的脸杵到冯母面前。
“衣服是不是湿了,赶紧去换换,别感冒了。”冯母不用摸就知道她的里衣湿了。
“嗯,嗯,娘你看着他俩。”冯青青吐了一口气,急忙朝屋里跑。
哭了一会儿的冯小四冯小五发现没有人理他们,两人跑到冯母身边,拉着她的衣襟告状,“姐,坏。”
“是挺坏的,咱不和她玩了。”冯母附和。
两人眨了眨眼,显然对冯母的这个回复不满意。
冯小四补充了一句,“打。”
冯母,“你姐打你们了,还是让娘打你姐?”
冯小四冯小五歪头思考,显然两人不理解这句话有什么区别,不过没等他们想明白,从屋后传来一阵爆笑。
冯小四指着外面对冯母说,“玩。”
“老老实实待着吧,我去都是挨打的份,你们两个还想去凑热闹。”冯青青拿着一条热毛巾走过来,给两人擦了脸,又分别给他们抹了一点雪花膏,凑到两人脸边闻了闻,感叹一句,“真香。”
冯小五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
“痛痛痛!”冯青青呲牙咧嘴地拉着冯小五的胳膊,“快放手,放手给你拿糖吃,再不放手,我可要打你屁屁了。”
冯母,“活该,看你还逗他们不?”
冯青青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才哼了一声,说,“他们就是欠调教,这么小就会拽女生头发,小心长大了娶不到媳妇。”
说着,她的眼珠转了转,在两人的头上各揪了一下,然后又是两声暴哭。
冯母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你又惹他们干什么,这一会儿都哭三场了。”
冯青青理直气壮地回复,“谁让他们揪我的头发呢,我得给他们个教训,要不然他们能上天。”
冯母,“咱家除了你,谁还能上天?”
冯青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娘对我的评价有点高。”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小孩子应该趁他们啥也不懂的时候多打几顿,等打了,就不能打了,会记仇。”
冯母,“......”
她家孩子的脸皮还是那么厚。
冯卫东笑着问,“青青也是小孩子,是不是也要多挨几顿打?”
冯青青眨了眨自己的眼,哼哼两声问,“我还不够乖么?而且,现在我已经记事了,谁打我,我会记一辈子的。”
冯卫东一本正经地点头,“乖,所以刚才我说错了,现在的青青已经打不得了。”
冯青青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冯母嗔怪,“你又作怪,去你大奶奶家喊他们来咱家吃饭。”
“不用,我们在这里蹭饭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能全家都来?”冯卫东急忙阻止。
冯母想了想,把一只兔子放进小背篓里,说,“那把这只兔子送过去,喊你卫妍姐来。”
“婶子,不用,这都是你家红红的功劳,我们已经跟着沾光了。”冯卫东急忙站起来想把兔子拿出来。
“好了,计较那么多干啥,这几只兔子是你们一起逮的,红红自己也逮不到这么多呀。”冯母把冯卫东的手扯开,给他分配任务,“卫东先去把炉子生起来。”
冯青青带着冯卫妍回来的时候,冯卫南几个也回来了,大家摘菜的摘菜,劈柴的劈柴,各司其职,看着就很有烟火气。
“我吃个现成饭。”冯卫妍抿嘴笑着说。
“我也跟着吃现成饭。”冯母坐在旁边看着冯小四和冯小五。自从冯卫南几人回来,就把她手里的活接了过去,现在她只要动动嘴就行,“还是家里孩子多了好,都不用我动手了。”
趁着炖肉的功夫,冯母又去给冯小四冯小五炖了一碗鸡蛋羹,等准备开饭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不但吃完了饭,还被哄睡了。
铁锅放在煤炉上,有鱼有肉,加上大棚里的青菜,用冯卫南的话来说,就是下饭店也吃不了这么好。
最后捞了一筷子面条,冯青青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下火锅的种类还有点少,她想了想说道,“下次咱们发点绿豆芽,嗯,在做点豆腐。”
冯卫南眼睛一亮,用拿着筷子的手给冯青青竖了一个大拇指,问,“明天能吃么?”
冯国富夹了一块兔子肉,慢悠悠地说道,“吃不到,发豆芽就得一个星期。”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豆芽放在火锅里超级好吃。”
冯卫妍抿了抿嘴,小心地问,“发豆芽是秘方么?”
现在的人注重传承,她怕冒然问出口,会让别人下不来台。
冯青青,“不是啥秘方,可简单了。”
冯卫妍眨了眨眼睛问,“你们啥时候发,我也跟着学学。”
既然决定了,吃完饭洗好碗,冯青青指挥,其他几个人就跟着忙碌了起来,不过他们家有大棚可以直接把豆芽放在大棚里。冯青青想了想还是给几人打了个预防针,
“现在温度太低,要是放在外面豆芽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
“没事,这次不成功,等天暖和了再发也不晚,反正就是试试。”要不是两家离的有点距离,他们就想把自家的豆芽放在冯青青家的大棚里,不过想着还要每天换水,太麻烦别人总是不好,几人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午洋洋洒洒的大雪又开始飘了起来,送走了冯卫东一行人,冯青青三兄妹就商量着把杂物房的小床抬到大棚里,在大棚里看书写字也方便。
床是给冯青青准备的,冯国富坐在旁边看书写作业,顺便监督冯国良学习。
颇为惬意地在家里猫了几天,雪终于停了,猫在家里几天的人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
“国良,池塘那里有好多人在打出溜,你们要不要去?”冯卫北上门来喊几人。
“要。”冯国良把手里的书一放,就想朝外边跑。
“你先把东西收拾好,小心小四小五把你的作业撕了,你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冯国富不紧不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跑到大棚口的冯国良又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