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醉。”墨元慎意识还算清醒,他脑袋靠在青年的肩膀上,在青年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他感觉香气的来源就是青年的身体,心里有种冲动,很想抱着青年深吸一口。
但是介于多年的良好教养,他如今靠在青年的身上已经很失礼了,做不出让人觉得被冒犯的事。
所以,只好借着说话,在青年的耳边偷香。
“哈哈哈哈,喝醉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喝醉的。”
路羽果下意识地侧头,躲开喷在耳朵上的热气,推了一下男人发现推不动。
嗅了一阵香气,墨元慎感觉精神力又好了一些,便问:“你要去哪里?”
“回家。”路羽果晕呼呼的回道。
墨元慎揽着青年的肩说:“那一起走吧。”
俩人就这样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离开烧烤店。
路羽果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晕乎乎的,一边走一边和男人唠嗑。
“你家在哪啊?”
“帝星。”
“帝星好像离得好远啊,不是,这里不是古蓝星吗?”路羽果迷糊的问道。
墨元慎感觉精神力勉强可以控制了,分神看了青年一眼。
小青年的脑袋挨在他肩上,仰着头,小脸微红,勾人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眼神迷茫疑惑。
墨元慎愣了一下,就觉得小青年很好看很可爱。
他下意识地回答说:“是古蓝星。”
“那你怎么在古蓝星。”路羽果说着突然一顿又说:“啊,我知道了。”
他指着男人坏笑道:“嘻嘻,你不想相亲,所以离家出走了是不是。”
墨元慎揉了揉眉骨,继续梳理精神力,他就觉得小青年脑补的方向有点歪。
见男人不说话,路羽果就当他是默认了。
他放在男人背上的手拍了拍,安慰地说:“可怜的娃,可怜的娃啊!”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我自己也好可怜啊,咱们半斤八两,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也许不必知道我是谁,无谓令你令你……”
路羽果还唱起歌来,用的还是港普来唱的歌。
墨元慎听着这歌像是一种方言,有些地方听懂了,但有些又是奇怪的音调有点难懂。
这是他没听过的歌曲,旋律还挺好听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歌,但却知道小青年醉了。
路羽果是醉了,但也没醉死,回家的路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原主为了方便在雄中酒店兼职才租的。
所以,房子离雄中酒店也没多远,离烧烤店更近,平时走小路也就十多分钟。
之前他问男人住哪,是想知道男人准备往哪走。
但是知道男人的家,在遥远的帝星后,路羽果就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下意识便往自己租房走。
墨元慎揽着路羽果,一路就听着他在唱一些没听过的歌。
十多分钟的路程,俩人摇摇晃晃却走了二十多分钟,这才到了一栋公寓楼前。
墨元慎分心看了一眼,然后就被青年带进公寓楼的电梯,上到五楼,到达一户房门前。
他看着小青年,迷迷糊糊地用终端打开家门就进屋里。
这青年的心也太大了,没什么危机意识。
路羽果脑袋早就不怎么清醒了,回到有点熟悉的房子里,他只会觉得安全。
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还在秩序和安保都非常好的古蓝星,他就生不出什么危机意识来。
一进家门,路羽果习惯地踩鞋踢掉,下意识的往前走。
然而身上压过来的人有点重,他想甩掉却怎么也甩不掉。
只能迷迷糊糊扛着人往里走,冲向不远处的床上,直倒下去。
墨元慎被路羽果带着一起倒到床上,他强制压住紊乱的精神力,分心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房子非常小,一眼扫过就能看得非常清楚。
确定没什么危险,他转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青年。
想了想,他用终端吩咐下属要青年的资料。
没过多久,墨元慎就收到了下属传来的资料。
大致地看完,他靠近青年深吸一口气,除了有些淡淡的酒香外,那别致的香气更浓郁了,感觉精神力确实有安抚。
他起身远离青年,没一会精神力紊乱加剧。
墨元慎想也不想,直冲到床上靠近青年。
第二天一早。
半梦半醒间,路羽果就觉得很热。
感觉自己被一个热炉给烘着,全身汗津津,难受得紧。
迷迷糊糊地摸了一下热炉,却感觉手感不对劲,似乎是一个人。
他心里一惊,睁开眼一看,自己和一具高大精壮的身躯缠在了一起。
微微仰头一看,好家伙,一张俊美的睡颜出现在他的眼帘。
路羽果头有点痛,昨晚的记忆回笼,自己喝醉了,还把一个陌生人给领回家里。
他愣了好一会,这才推开男人,坐了起来。
见男人已经睁开眼睛,便说道:“兄弟,你怎么跟我回家了。”
墨元慎整个晚上压根就没睡过,经过一整晚的压制与梳理,他的精神力已经可以控制住了。
“迷糊了。”
墨元慎顺着昨晚青年的脑补说,他总不能说自己有病想蹭他的香气吧。
“你的心也太大了吧,随便就跟着别人回家。”
路羽果说着便下床,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杯。
墨元慎听了青年的话,紫色的眸子闪过笑意。
但是,看到青年接下来的动作后,他便愣住了。
路羽果全身是汗,湿黏黏的难受的很。
他喝完水就开抬脱衣服,一边脱着一边走,到了浴室的门口时,正好脱剩最后的一点,然后走进浴室里。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墨元慎看着没关的浴室门,心说也不知道是谁的心大。
难道真的是个直男?
否则,以他一个小参参,怎么会毫不在意的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
路羽果洗完一身舒爽,就围着一条浴巾出来。
当见到站在窗前沉思的男人时,他有点惊讶:“兄弟,你还没走啊?”
他还以为男人醒来后,会趁着他洗澡时自觉的离开。
墨元慎转头看青年,青年头发湿漉漉,额前流海凌乱,发尾还有水珠滴到他的身上。
水珠从脖颈一直滑下,眼神就扫到了那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