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师兄抛弃无名观身份,回到寨子里委曲求全想一改往日等级分明的局势,师妹这里有一言,不知师兄听过没有。”
“什么?”
“不破不立,师兄与其回去受制于人,不如打破现状。”
“可,可是……”青木张嘴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师兄心里有顾虑,可放心回山门修养,师妹自会替师兄分忧。”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青木看着这个刚认识的师妹,眸色复杂,最后低头不语。
清瑶回去直接去找了清和。
“师兄,我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清瑶看着清和言笑晏晏。
“除谁?”清和回头看她。
“五毒教。”
“怎么了?”
“五毒教毁人道行,滥杀无辜,怎么?除不得?”
“倒也不是,只是,五毒教这么多年龟缩不出……”
“手都伸到松曹县了,这叫龟缩不出?我看活跃的很。”
“这……”
“师兄有顾虑?”
“这事,牵扯因果太多,不该由师妹出头。”
“我既然起了这个心思,推谁出面,都难逃因果,若是畏畏缩缩,与五毒教何异?好名声什么的,我不需要。”
“师妹……”清和有些愣神,想起小时候,师父教导自己仁义谦和,长大了他性子冷淡,师父还念叨。
“当初怕出一个杀神,把你教养的温润如玉,如今看,倒是少了大师兄的锋芒。”
他回头看清瑶,眸色澄净,爱憎分明。
他突然就笑了。
“师妹,师兄觉得,此等败类,该召集玄门,清理干净,不该是你一人恩怨。”
“师兄说的是。”
当天下午,就在清和的安排下,青木将陆知舟身体里的蛊虫引了出来。
蛊虫一出,陆知舟的气色,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一层。
“原先见你身上有不好的东西,形势危急,担心你出事才把蛊虫渡到你身上,现在已经引回,没事了。”
陆知舟躺在床上,皱紧了眉头,他感觉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清瑶看出他的不适,温声解释。
“你被秽物沾染太久了,难免感觉不适,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多接触阳光去去晦气,不然够你倒霉的了,也可以多亲近你堂哥,他属性能中和你的霉运。”
听她说完,陆知舟眼泪汪汪地看着陆知堂,陆知堂简直没眼看。
“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可以在这边修养一段时间,我给你简单调理一下,也可以回京去找清风,他更专业。”
“大哥在这,我就在这。”大哥那伟岸的身躯,现在给了他莫名的安全感。
于是从这天开始,陆知堂每天三遍,带着陆知舟在太阳底下打拳。
等到回京城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黑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人也精神了有了陆家男人的那份阳刚之气。
陆知舟心里也着急,郑娉婷的事,他爸怕他受刺激什么都不跟他说,他还想回去亲自处理呢,不然京城的人还以为,陆家老三,是什么软柿子。
他家男人,即使不从军,也没有软蛋,必须出手震慑一下,不然谁都敢来踩上一脚,那麻烦没完没了。
他走的时候,在清瑶那求了好几张护身符,以前他不信这玩意儿,吃了大亏,以后他一定老实做人。
“你此番遭遇,底子都毁了,身体几乎被掏空,除了好好将养,不宜太早结婚外,也可以治世为民,以大局以养……”话未说完,“咔嚓”一声惊雷平地响起,陆知舟吓了一跳。
对面的清瑶直接吐出一口血。
她皱着眉头擦了擦嘴角,双眼直视陆知舟。
“你听懂了吗?”
“我,我……”陆知舟第一次直面这种事,心里觉得既紧张又无措,但是直视着她的眼睛,想起她刚刚的话,他刚要说话。
清瑶摇摇头,意会即可。
其他人赶来的时候,清瑶已经闭眼调息了。这一下,让她受了内伤。
陆知堂冷着脸问陆知舟。
“你们干什么了?”
“……”陆知舟不知道能不能说,紧张地直摇头。
“没事会有天雷示警?”他看着清瑶。
“师妹,别太冒进……”
清瑶没说话。
出门以后,陆知堂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陆知舟一顿暴揍。
陆知舟有口难言,收拾收拾,赶紧回家去了。
静沉在山上,感觉心神不宁的,想下山去看看,知道清瑶跟其他玄门的人住一起,就按捺住了。
晚上,他趁着夜色跑下山,清瑶还在打坐。
“怎么了?”他用心神发出疑问,他感觉她的气息弱了一些。
“没事,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珠子,有用。”
“那就好,等我好了,画一些符箓再给你换些。”
“不用,我,没事。”
“不用担心我,回去好好修炼,把你身上的血气去干净,接下来有场硬仗,我需要你的帮助。”
静沉点点头,转身回了山上。
清和知道不能阻止清瑶,就召集了玄门中人,阐明了这次的事,并把五毒教的所作所为合盘托出。
“这几年,五毒教的所作所为实在无所顾忌,今日,就想请问诸位,有没有人同我无名观一起,去会一会五毒教的长老会。”
参会的人一阵窃窃私语,他们对五毒教的忌惮很深,若能联合除之也是好事,可是,五毒教大长老,据说等级极高,若是……
有人忍不住开口。
“五毒教大长老等级极高,在座无人能应付,如今他们龟缩不出,不如等那大长老过世,再……”
“打扰诸位了,小子九寸馫,来自五毒教。”青木进门行了一礼。
其他人纷纷变色,脸色难看。
“诸位刚才所言,我有疑义。我回归教里已经三年,这三年,天南海北,我从不曾停歇过,其他同门亦是,刚才这位道友所说的龟缩是指这个?”
“再有,大长老今年将将七百多岁,据我所知,他寿命上千以上,这位道友想等到子孙后代前去讨伐?”
“什么?上千岁?这……”
“大长老一脉,身祭神物,与神物同生共死,千岁还只是平常,如今命我们满世界的搜寻宝物滋养,不说功力,年纪早已不可计数。”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他敢公然违抗天命?”
“竟是行献祭之道……”
“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