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
“全无敌陈凡!”
“三百六十年了,他终于露面了!”
“我就知道他没有死!”
“三千哉春秋独占鳌头,八万里天河上驰骋风流,打遍人间无敌手!”
“仙界的天,要变了。”
“……”
人间六个甲子内飞升至紫阳仙宫的人无一例外都激动不已。
万古长青李长生纵横天下的场面,这群来自人间的天才没亲眼看过。
但,陈凡一肩担尽古今愁,单开一线战场的场面,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啊,他们对陈凡可谓是心服口服啊!
如今陈凡突然再现,这让他们如何不激动,这可是他们曾经仰望的正道魁首啊!
紫阳仙宫,一条剑意翻滚的大河旁。
一袭墨色劲装的女子盘膝而坐,两条剑眉极为醒目,为其平添了一抹英姿,白嫩的天鹅颈后,用一根桃木枝简单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当真是英姿飒爽。
在她身前,一柄飞剑不断闪烁着光芒。
忽然,她猛然睁开了眼,一手握住身前的飞剑,缓缓站起了身。
剑意翻滚的大河因为她的起身掀起了一道惊天骇浪。
见此,她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大河,而后一脚跺下,剑意骇浪瞬间平息。
“祖师,我要出关!”
一意孤行的声音在剑意大河上泛起了涟漪,一道中年老妪身影见状无奈现身。
“多少剑修求之不得的机会,你却自己选择放弃。”
“究竟是为何?”
中年老妪的身影虚虚实实让人看不清脸,更分辨不出她脸上的情绪,唯有一身剑意压迫感十足,好似随时都要把人撕碎似的。
“我要去见一个人。”
“付倩!你可知道在这里待上一天抵得上你三十年苦修!”
“我知道,但,此人我非见不可。”
“究竟是何人值得你如此?”
“我的师兄,陈凡。”
……
最终,一袭黑色劲装的付倩背着大紫龙雀,走出了剑意长河。
那名不知老妪见状望着付倩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个疑惑:
“陈凡,何许人也?”
“李长生的开山大弟子?”
“不是说失踪了嘛?怎么又突然现世了……”
“付倩这妮子可是能引起剑意大河六重浪的剑道大才,动了凡心可就不好了……”
——
青萍宫下,十里桃花。
二驴子一边挥汗如雨,摆出一个个姿势怪异的拳架,一边朝着躺在树枝上的陈凡说道:
“大哥,那个六代弟子第一人周尊可是放下话了,说是败你只需十三剑。”
陈凡躺在巨大的桃树枝上,哼声道:
“牛皮吹的不错”
“十三剑败我?他当他是准帝境纯粹剑修啊?”
在陈凡下方,黄狗一只爪子提着酒,一只爪子挥剑,插话道:
“大哥,我可打听过了,这个周尊有些本事。”
“听说其出生之时,剑道轰鸣三十声,天穹之上百朵剑花齐齐绽放,三岁练剑,十三岁悟出剑意,力压六代弟子一甲子,稳坐第一人宝座!”
“据说,他的本命飞剑名曰临江仙,长三尺八寸,乃……一小块神灵碎片所铸!”
听见黄狗这话,陈凡不禁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红皮葫芦,随后扭头看向了滔滔不绝的黄狗,问道:
“黄狗,你怎么知晓这么多?”
黄狗狗嘴上翘,露出得意的微笑,回了声:“保密”
看着黄狗这神神秘秘的样子,陈凡瞳孔一缩,小心翼翼的问道:“该不会是……卖勾子换取情报吧?”
噗嗤。
一旁的二驴子笑出声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家灵宠看得上黄狗这货?”
听见两人的调侃,黄狗气急败坏,没好气道:
“你们懂个屁!”
“老子可是一只有文化的狗,不是我黄狗吹,我这舌头堪称三寸不烂之舌,那些灵宠被我迷得五迷三道的”
谈笑间,一袭香风吹拂,引得漫天花雨。
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而落,身后背着一把精致的飞剑。
一眨眼,付倩出现在桃树下,双手抱在胸前,几片花瓣飘然落在了她的头顶。
她抬起白皙的下颌,仰头看向了树枝上平躺着的陈凡,朱唇微抿,道:
“六个甲子未见,师兄风采依旧。”
她的声音,如春风拂过柳枝,细腻而柔美。
陈凡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看向树下的倩影,咧着嘴打趣道:
“师妹,六个甲子未见,你倒是低头不见脚尖了。”
付倩听见这话不知道陈凡所表达的含义,权当是陈凡夸赞自己。
仔细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师兄,倒真是越发俊俏了,胸膛好似更加宽阔了些。
不知不觉间,付倩脸颊上闪过了一丝红晕。
这可把陈凡吓了一跳,他不是记得付倩眼中只有剑嘛,怎么看这情况有点要谈情说爱的趋势啊。
啪嗒!
陈凡脚底一滑,一不小心从树枝下掉落。
千钧一发之时,付倩伸出双手准备接住陈凡。
“让我来!”
五大三粗的二驴子看着这一幕,一个冲刺弓步,一屁股将付倩挤开,伸出双手顺利接住了陈凡。
低头看着怀中的陈凡,二驴子眨了眨眼睛,“大哥,你看我的胸大肌练得大不大?”
陈凡眼皮上翻,露出一双死鱼眼:“我看你像个大傻子。”
话音落下,陈凡一个翻身跳出二驴子的怀抱。
一旁的付倩也反应过来,看着形象天翻地覆的二驴子,她先是一惊:“二驴子,你要化龙?”
二驴子伸出蹄子在自己的龙角上蹭了蹭,
“化个蛋。”
“可能骨质增生了吧。”
一旁的陈凡:“……”
付倩根本听不懂二驴子的话,索性不再自找没趣,扭头看向了陈凡,问道:
“师兄,听说你要和那六代弟子第一人周尊单挑?”
陈凡点头。
付倩眼中流露出担忧:“师兄,周尊此人实力甚是强悍,你多加小心。”
陈凡还是点了点头,淡定的喝着酒。
看着身旁的陈凡,付倩不知道说些什么,六个甲子来,她心中对陈凡的崇拜逐渐生根发芽,最后好似长成了另一种情愫。
如今再见陈凡,她的心不知为何砰砰直跳,整个人从未如此慌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