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伸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不许想,我都这样了,你不应该表现出心疼我?”
她说完,指了指眼睛,都肿成这样了,他就不能表现的心疼点。
柏暝羽手收回,规规矩矩放在她腰侧:“那你告诉本王,你何时去过风月场所?”
沈知月推开他,自己到床上坐好,感情之前做的所有铺垫,都在这里等着她呢。
那她也破罐破摔,她倒要看看他今天能拿她怎么样。
“在江南季家,如果不是我混进风月场所,你也不能见到秦香。”
“你顺便偷看了那些人的放纵行为?”柏暝羽捏着她下巴质问,他在意的是这件事。
沈知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有些人房间门虚掩,他们都不怕被看,我走过路过肯定也要看一眼。”
柏暝羽差一点就被她气笑了,房间虚掩那些人,是知道不会有人看,她倒好走过路过看一眼。
沈知月见他沉默了,抬头,对上他视线,他看着她,就像她浑身脏了。
她直起身,跪在床上:“在我那边,偷看小黄书不犯法,只要不实际做就行。”
柏暝羽真被她气笑了,他捏着她下巴,看着她振振有词的模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作为主角,本王就不该生你的气?”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精神出轨总比肉体出轨的好,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谈论这种话题?
沈知月觉得他们都不对劲:“我这行为就跟你在大街上,看到美女会多看一眼,难道我也要生气?”
柏暝羽阴恻恻的说:“月儿是在提醒本王,遇到这种事不该生气吗?”
“不是不能生气,是你有点过于敏感,我就是处于好奇,多看了一眼,就一眼,我实际上什么都没看到,你就要这么生我气,我有点不值。”
他已经习惯她此地无银还要狡辩几句的行为,但此次他可不惯着,必须要教训她,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看的。
“月儿的意思,你要是看到全过程,本王就能指责你了?”
以往聊到这程度,他就不会再接话,沈知月从声音听出他有些不高兴了。
沈知月下一步就是要先发制人,占据主动权,她把脸瞥向一边。
“这几天赶上谢莹大婚,我不想跟你吵。”
柏暝羽手放在她腰间微微用力:“这么说,还是本王的不对。”
沈知月生气了:“柏暝羽,你能不能好好睡觉,阴阳怪气的,你要是不能睡就给我出去。”
她跳下床,推着他走出房间,等他两条腿迈出去,不由分说的反锁房间门。
柏暝羽站在门口,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想教训她,别总是胆大妄为做事,容易出事,没想到她脾气比他还大。
他脚步定在走廊,看着远处的白雾,身旁传来声音:“来到这里,你们总腻在一起,今日还真是前所未有。”
于从和于清守在门口已经习以为常了,以往王爷被赶出来,还能去书房躲一躲,但这个院子没有多余的房间,这就显得王爷有些狼狈。
谢隐把手里的酒递给他:“喝点?暖暖身体。”
“不必。”他现在没心情喝酒。
他是见识过月儿生气的威力,可能是他今晚有些用力过猛,也不知道明天的日子。
谢隐以为他在介怀那天的谈话,主动开口:“这酒里我没下毒。”
柏暝羽睨了眼:“谢家主是会做这种下三滥事情的人,但本王不认为目前谢家主会这么做。”
这话谢隐理亏,刚开始见面,他只是想试探南王的深浅,如果连女色都无法抗拒,想来也并非什么能人,难当大任。
只是误打误撞,那个女子正好是他的小夫人,他们在那儿待了一晚。
在得知南王一晚上没出来,他也对那名女子心生愧疚,得知真相后,他也算成就了一件没事。
那药只要体验过的人,回馈的都是好的,南王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吧。
“无趣,也懒得沈姑娘这么有趣的人,会看上你。”谢隐靠在一边喝起酒。
柏暝羽听着这话就有些不大高兴,他什么意思。
“本王突然想喝酒了,于从,去热壶酒。”
两男人坐在院子里,一人一杯的喝着,外面天寒地冻,他们因酒浑身热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到了后半夜,沈知月的房门就像毫无阻拦,柏暝羽轻易推开。
他步伐虚浮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手用力箍住她柔弱无骨的腰。
沈知月感觉一股窒息的力道,以为有人趁着她睡着下黑手,睡梦中清醒过来,透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身旁的人,也闻到了很浓的酒气。
“柏暝羽,你喝酒了?出去,我还生气呢。”
他脑袋窝在她颈间,手臂放轻力道:“月儿本王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才会说那些话。”
沈知月听着他语气软软的,有些动容:“喂,柏暝羽,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嗯,月儿生气,那是本王该受着的。”
沈知月见他认错态度良好,翻身和他面对面,见他眼眸闭上,呼吸变得均匀,这是睡着了。
她指腹轻轻抚摸他的眉毛,再到眼眸的轮廓,指尖滑过他高挺的鼻尖,描绘他薄唇的形状,乐此不疲在他脸上行凶。
柏暝羽有点醉,但并不是意识不清,她弄的他有点痒,他伸手抓住她掌心,放在唇边亲了亲。
“睡不着?”
“本来睡得挺好的,被你吵醒了,罪魁祸首。”
‘啊’伴随着她一声惊呼,柏暝羽翻身压住她,粗蛮的吻上她嘴唇,瞧见她不安分的手,宽大的掌心抓住她手腕,将两只手固定在她头顶,方便自己为所欲为……
次日清晨,谢隐两兄妹早早下山,去街上选成亲要用的东西,刚开始做这个决定,就知道谢莹不会同意,所以很多东西都没准备。
可能打从心底他也没想让她嫁出去,准备这些东西,多少有些抵触。
谢莹今天逛的还挺起劲的,什么都买,但其实心里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身为江湖儿女最不喜欢媒妁之言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