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作为现代人,根本不相信神鬼之说,像这种杀人无形的方式更是不信。
“从来就没有什么能杀人无形的法子,你们只是在给自己杀人找借口。”
封亦知道在街上很多卜卦算命之人,都是江湖骗子,但凤族是特别的存在。
他们族人大多擅长卜卦算命,而且算出的结果大多是真的,这点从未有人怀疑过。
“月儿,不管你信不信,从来就没有人能活着从死卦出来,除非。”
沈知月见他说的那么严重,还有几分真:“除非什么?”
“除非制造死卦的人,在里面留了个生门。”
按照义父行事风格,一定会在里面留个生门,现在就是要知道生门在哪儿。
沈知月严肃的说:“即便你说的很真,可我还是不相信,这样就能杀人于无形。”
不过至少是知道他们到处杀人目的,就是要制造死卦。
封亦认真的说:“我会劝义父不要再杀人。”
沈知月看着他,他们都很了解国师封经良是个什么角色,他一旦确定的事,是不会随便收手的。
“你还是别去劝了,免得自己受伤,既来之则安之,我会让官府阻止这件事。”
已经确定会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杀人,那只要在这四个地方杀人就可以了。
沈知月转身往回走,她回到王府于从还没醒来,但于清买了花糕回来,四处不见她,十分着急担心。
柏暝羽刚睡醒,就得到她又迷晕人,独自跑出去,看来真是要打断她的腿,才会变老实。
沈知月又一次和于清撞见,见他身后挺多人,充分了解柏暝羽知道她离府的事。
柏暝羽出现在她面前:“去哪儿了?”
沈知月露出乖巧的模样:“你怎么又出来了?我就是出去一下,没去哪。”
“不老实?!”qqxδnew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事,再说,凤族现在忙得很,没空要我的命。”
柏暝羽眯了眯眼睛,她怎么知道凤族现在忙得很?
“他们最近在忙什么?”
“就……”沈知月意识到他在套话。
沈知月停顿了下开口:“你现在是病人,你需要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我盯着,我之后不会再独自出门了,我保证,保证,可以吗。”
她挽着他手臂,领着他往院子走去,他丝毫没有反抗被摁在床上。
沈知月双手抱住他脖子:“柏暝羽,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能做更多事。”
柏暝羽手放在她腰间,揉捏着,眼神暗下来:“月儿,本王没你想的那么弱,很多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他手稍微用力,她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她感觉他身体明显变化。
她脸颊开始泛红:“柏暝羽,我说的不是这个。”
柏暝羽手托着她的腰,声音暗哑与她耳鬓厮磨:“月儿说的是什么?”
“我,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沈知月刚站起来,又被他重重摁回去,她低声惊呼。
柏暝羽吻着她耳垂到脖子:“月儿,本王有点难受,嗯~”
她呼吸漏掉一拍:“你,你难受应该找大夫,你放开我。”
“这个大夫来治不了。”
“老葛说你要休息一周,这才三天不到,你别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你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瘫在床上,还不是我照顾你,我可不想。”沈知月嘟囔着。
柏暝羽手伸进她外衣,揉捏着她的腰,她呼吸急促起来,身体柔软贴在他怀里。
他的手臂越发收紧,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吻上她嘴唇。
这时,于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夫人。”
沈知月清醒过来,扯住领口:“我,我出去一趟。”
她推开他,逃也似的跑出房间,门打开的那刻,于清感受到来自王爷凌迟的眼神。
于清瞧见气氛有些凝重,弱弱的说了句:“小夫人,属下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沈知月转身把房间门关上,看到他充满怨念的眼神,她瞪回去。
谁让他先勾引人的,果然美色误人。
沈知月往前走几步:“什么事?”
“小夫人,凤族的人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杀人,禁军去了,看见可疑的人直接杀了,如今四个方位血流成河,再不阻止京城就要大乱了。”
沈知月走进柏暝羽书房,写了封信给他:“想办法把信给皇上。”
“是,小夫人。”
信送到宝顺公公手上,自从上次拦截南王的信,他现在再也不敢那样干了,第一时间就会把信送进御书房。
在走廊撞见国师,他恭敬行礼:“听说近日国师又出去云游了。”
国师不论在皇上,还是百姓心中,都很有分量,他得巴结讨好,说不定国师能提携他。
“这是要送进御书房的信?”
宝顺恭敬的说:“是,南王小夫人写的信。”
国师开口:“把信给我,我顺便带过去。”
“那就有劳国师了。”
宝顺下去给国师和皇上泡茶,在他转身那刻,国师封经良把信拆开,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暗沉。
他回到凤族藏身处,掐住封亦的脖子:“我最讨厌背叛之人,你竟然把死卦的事告诉沈知月。”
封亦没有任何反抗:“义父,我不能看着你让整个京城沦为炼狱,那些百姓是无辜的。”
“身上流着大硕的血,谁无辜,能为凤族铺路是他们的荣幸。”
“义父,收手吧,凤族祖上有训,我们是不能当王的。”
封经良冷冷的说:“我偏要做那第一人。”
“义父,你想要杀我,那就杀吧。”封亦闭上眼睛。
封经良将他随手一扔,他身体砸在石头,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如果你跟我不是一条心,你没必要再留下了。”封经良发话。
封亦缓口气,起身一步一步离开凤族。
沈知月坐在院子的石椅上,看着天色,算算时间信应该交到皇上手里了。
“于清,皇上那边可有动作?”
于清摇头:“禁军依旧在东南西北大开杀戒。”
她忽然想到皇宫是亲爹的地盘,会不会她的信根本没到皇上手里,在事情变得更严重之前,不能再等下去了。
凭她一个人进不了宫,她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