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正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见她易容成男子,可见事情不简单,他拉住小翠的手。
小翠疑惑的看向他,那就是沈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知月见他是个明白人,眼神示意楼上有狗,别近。
炎正下意识抬头看向楼上,看到人多气势大,拉着小翠往外走。
小翠询问:“这是做什么?”
“忽然想起有东西没买,我们待会儿再回来。”
小翠点头,跟着他朝客栈门口走去,他们还没走出去,就被季天宝认出。
“这不是那个我还没得手的美人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最近是有些忙,他都许久不开荤了,没想到今日这么走运竟然能碰见。
小翠听到戏谑的嗓音,浑身止不住颤抖,害死她父亲的人,她不会认错。
炎正抓住她的手,制止她往前,沈姑娘示意他带她走,想必这次敌不过。
季天宝抬步下楼,今日想放纵一下,这美人虽养在茅屋,可这皮肤嫩的跟鸡蛋似的,他就爱死这口。
谁知还没等他下去,这两人就跑了,季天宝盯着楼下坐着看戏的沈知月。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拦下。”
沈知月意识到他在叫自己,立马撒腿就往外追,但出了客栈,她动作就慢下来,和街上来往行人悠哉步伐差不多。
季天宝带着人冲出来,见她没跑多远:“人呢?”
沈知月无辜的摊摊手:“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
他从腰间拿出短鞭:“我要你有什么用,一个两个废物。”
沈知月见他扬起鞭子,势必向她身上招呼,她抬起手臂挡住脑袋,等着鞭子落下。
幻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落下,耳旁却想起熟悉沉稳的嗓音:“季老爷,我的人,你可打不得。”
季天宝见他这副不甘当下人的模样,更加火大,他现在吃季府的,住季府的,关键时候,还这般口吻跟自己说话,这把自己当公子了。
他收力,从他手心抽走鞭子,瞪着:“行,不打她,我打你。”
沈知月见他掌心磨损,划出血痕,把他挡在身后:“那人明显就是练家子,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追上那人?”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能信吗,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拦住武功高强的人。
季天宝不管那么多,他兴致都起来了,已经想好去哪里折腾,被他们搞成这样。
他盯着眼前这个小白脸沈知月,如果她是女人,他就用她赔了。
沈知月见他露骨的眼神,害怕的往后缩,柏瞑羽胸膛顶住她身体,不让她后退。
刚才不是挺勇的,现在怂了?!
沈知月见身后的人没有动作,就知道他在憋什么坏,她那不是看不过眼季天宝做的事。
季天宝强忍怒火,目前这两人还有点用,暂且放过他们。
“还愣着干嘛,给我找女人,不要春香园的。”
“是是是,老爷。”院卫散开去找女人。
季天宝走过他身边:“算你有种。”
沈知月见他走了,拿起他的手:“你受伤了,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你可有受伤?”
她摇头,季天宝刚才打她的时候,他出现阻止了。
季天宝走进别院,听到屋里有女人声音,他心情不错,脚步轻快走进去。
翟军从身后走出来,拦住他:“老爷,这个。”
季天宝沉着脸,这都到箭在弦上,谁来都给他死。
“什么事?”他很不耐烦。
“老爷,你还是看看内容。”翟军示意他看。
季天宝见他手里躺着皱巴巴的纸条,伸手半信半疑捻过,这里面最好有什么不得了的内容,否则他今天就死定了。
他打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着:季天宝欲挑起商贾和朝廷的矛盾。
季天宝盯着他,来的掌柜都被他控制在客栈,连官府都是他的人,还有谁能干这种事?!
翟军恭敬的说:“老爷,说不定府内出了内鬼。”
“这张纸条你从哪截来的?”
季天宝看着他更可疑,这样内容的纸条都能被他遇到,千万别说是撞大运。
翟军靠近他:“我是凤尾楼的人,自然是想帮季老爷促成此事。”
他撸起衣袖,让季天宝看他手臂上的凤尾花标记,这凤尾花标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
纹在身上的凤尾花标记,是用人血掺杂很多材料,制成永不掉色的印记,痕迹永远如血一般鲜艳。
好家伙,合作一次而已,到底往他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季天宝眯了眯眼睛打量他,不过目的一样,过程可以忽略不计。
季老爷这身份,当的他是真憋屈,是该做点什么,搅乱这不公的大硕。
“你是想说,你知道这张纸条是谁的?”
“主上让我告诉季老爷,那个鸣羽可不是什么家道中落富家公子,而是战神南王。”
季天宝瞪大眼睛,满是怨恨:“当真?”
“季老爷可以去求证。”翟军开口。
季天宝马不停蹄的要回府,屋里的女人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整个人安静下来。
他回到府里,脸色布满阴霾,眼神充满怨毒,管家上前:“老爷,这是怎么了?”
“鸣羽呢?不对,应该叫他南王。”
管家震惊,老爷口中的南王,不会是京城那位,他来了?!
季天宝见他呆若木鸡:“人呢?”
“鸣羽公子按照老爷的吩咐去外忙了,还未曾归。”
季天宝怒火燃烧:“奸细都溜进季府了,要你有什么用,你要是年纪大有心无力,我可以再找人接管你的位置。”
管家见他这么不留情面,心寒起来:“你年少时,老爷走南闯北,是我一点点看着你长大,如今年纪大了,你嫌我不中用。”
“我眼里可没有叙旧。”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他这儿不养闲人。
管家见他铁石心肠,也断了叙旧的念头,不过是他老了,念情罢。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有必要提醒老爷:“季家的生意原本就是南王的,鸠占鹊巢确实久了。”
季天宝从未听父亲说过这些,只觉得他在胡说八道:“别以为你胡说什么,我就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