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挥挥手臂:“我没事,你这嘴角怎么淤青了?是不是柏暝羽欺负你?”
清云下意识伸手遮住嘴角,看了眼王爷,用力摇头。
柏暝羽对上他的视线:“……”
他身上的伤关本王什么事,本王可是碰都没碰过他,在这里装什么委屈。
沈知月走过去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柏暝羽,你怎么能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呢?”
柏暝羽强忍气愤:“本王不屑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沈知月歪着脑袋停顿了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这件事不简单啊。
“你没事别在我院子转悠,我已经休了你,你得有点前任的自觉,快走。”
柏暝羽有委屈难言,于是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
沈知月走回院子,清云立马递上花茶,她接过喝了口,眼睛一直盯着他。
“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清云垂下脑袋:“王爷说了,寻回沈姑娘,就要把我赶出王府,我这也是无奈出此下策。”筚趣阁
沈知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你这绿茶行为,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玩的真是溜啊。”
清云委屈巴巴的问:“什么叫绿茶行为?”
“这个怎么解释呢,如果是为了保护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如果用在别处,就不行了,你得树立正确价值观。”
“何为价值观?和银子有关吗?”
沈知月盯着他,他怎么问题没完没了的,把她都解释累了。
“总之,就是我不怪你。”
“你误会了王爷,是不是应该和王爷解释下?”
沈知月摆摆手:“他一个王爷,是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柏暝羽坐在椅子上,气急败坏的拿起书,原以为书本能让他平心静气,可没曾想越看越火大。
于从端了杯茶递给王爷,他拿起直接一饮而尽,茶水落在舌头上,他才感觉到是热茶。
他强忍着咽了下去,于从五官微微皱起后退,这茶是刚泡好的,王爷一饮而尽,看着就很烫。
柏暝羽握紧拳头:“出去。”
“好嘞,王爷。”于从走出去,转身把门关上。
于清从厨房端了参汤过来,于从看到拦住他:“你干什么?”
“这是太妃吩咐,给王爷补身子的。”
“王爷估计是在小夫人那儿受气回来,现在他心情很不好,劝你还是别这时候送进去。”于从提醒。
于清求助的看着他:“那,这参汤怎么办?”
书房内传来王爷的声音:“你们都进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还是小心为上,自求多福,他们走进书房,恭敬行礼。
“王爷,您找属下。”
“本王想赶走那个讨人厌的清云,你们有何法子?”柏暝羽犀利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于从仔细思考,令王爷这般伤神,肯定是两全的法子,既不惹小夫人生气,又能将清云赶出王府。
于清刚想开口,就被于从制止了:“想好了再说。”
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并非易事,下意识闭紧嘴巴。
柏暝羽见他们憋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气愤的说:“要你们有何用,都出去。”
他们再次走出门口,松了口气,起码命是保住了。
次日,柏暝羽来到客房院子,看着里面清扫地面的人,真想冲进去把他捏碎了。
庄白手拿着梨,边啃边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往里看。
“你这般年纪轻轻就混成如此境地,倒不如美妾成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法子最多,可有办法把他赶出王府?”
“有,如果我成功了,你就把你父王那本兵书给我如何?”
他们常年带兵上战场,对兵书那是如饥似渴,可惜他把这兵书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他是看都看不着。
柏暝羽见房门有拉开的架势,转身就往自己院子走去,庄白看到立马追上去。
“这事儿成不成,你给句痛快话。”
“借看可以,给你免谈。”柏暝羽冷冷的说。
他就不相信他堂堂王爷还输给伶人坊不入流的手段,他总要试上一试。
“那就借,我跟你说,你可以这样……”
柏暝羽狐疑的看向他,这法子确认靠谱?
庄白肯定的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柏暝羽起身整理下衣袖,朝院子走过去,他见月儿和清云面对面坐着用早膳,他径直走进去坐下。
“你,给本王添副碗筷。”
清云起身立马给他准备,他继续提要求:“盛粥。”
他盛好粥放到王爷面前,突然感觉手臂一麻,粥直接倒在王爷身上。
清云看到自己惹下的祸,立马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沈知月定定看着,这又是闹哪样,见柏暝羽的眼神望过来,她打算装什么都看不到,低头不停刨碗里的粥。
柏暝羽看了眼门外的人,不是说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吗,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庄白伸手挥着,安抚着他的心,一招不行,不还有第二招。
柏暝羽见他拿着手帕伸过来,沉着脸率先站起来:“本王去换身衣服,你起来,弄得本王欺负你一样。”
他离开后,清云站起来,柔弱的说:“沈姑娘,我还是离开王府,不给你添麻烦了。”
“我都还没嫌弃你笨手笨脚,你倒是以退为进玩得挺溜,我答应过你,你只要一天没想起你家在哪儿,我就收留你给你口饭吃,我说到做到,你招不用再放在我身上。”沈知月一副看穿的模样。
清云抿紧嘴唇,他所有的套路,在她面前就像透明般,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柏暝羽换了身衣服回到院子,这次直接坐在她身旁,她看着他。
“你是来要休书的?”
“本王想和月儿一起吃早膳。”
沈知月放下筷子:“我吃饱了,王爷慢用。”
柏暝羽看着门外的人,怎么不一样?
庄白走进去,无奈的摇头:“兄弟,要不然还是搞政事吧,这对你来说简单。”
“本王已辞官,就想挑战难的。”
“那兄弟只能祝福你了。”庄白双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