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听到她的话,及时止住了脚步,见清云像极挑衅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清云喝了口花茶:“好清甜的茶,带着淡淡的花香。”
“你别小看这些脆生生的小花,长期喝花茶对身体很好,你要是喜欢,可以天天喝。”
柏暝羽尴尬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现在他在沈知月的眼里已经成为透明人。
于从站在他身边:“王爷,估计小夫人生你的气,你把小夫人放在城外,小夫人都哭了。”
柏暝羽瞪着他,昨晚那是担心宫中生变,后因太晚,他便留在王府细想该如何解决此事。
于从一点不惧王爷的眼神,现在拿他们撒气,下一秒不还是要低声的去哄小夫人。
“王爷,这次小夫人连休书都写出来,估计是气急了,你得另谋他计。”
柏暝羽看了她一眼,他好歹是王爷,也是要点脸面的,他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沈知月看到他离开,情绪没之前高了,她有些晃神,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
清云见她这番样子,想必心里是有南王的:“沈姑娘,我为你吹一曲如何?”
沈知月看向他,声音软弱无力:“你还会吹笛子?”
“会一些。”
“看来管事把你培养成头牌,没少在你身上花心思,人学多点东西好。”沈知月劝道。
她想让他不必介怀这段经历,正因为有这段经历,才成就此刻的他。
可他不会告诉她,这是他从小就会的。
听着他吹曲,感受夜晚的风拂过脸颊,她缓缓闭上眼睛,竟从他音乐中,听到了岁月静好。
沈知月看着他:“我为你这首曲跳个舞吧。”
她小时候学过几年古典舞,后来长大了,一边舞蹈,一边读书,属实有些吃力,父亲就帮她退了这个兴趣班。
她拉起裙摆旋转一圈,手臂扬起,翩翩起舞。
紧挨着的院子
柏暝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始终都未翻过一页。
于从听到隔壁院子挺热闹的,见王爷这边没什么要求,便溜去隔壁院子。
小夫人跳的舞,他们从未见过,不过是好看的。
柏暝羽见自己贴身侍卫都跑到隔壁院子,他拿着书走出书房,轻功跃起,坐在屋顶上,对隔壁院子一目了然。
他拿着书的手紧了紧,她从未在他面前跳过舞,今日却为了别的男人。
是当他这个王爷死了吗。
一曲毕,她额头布满细汗,她有些疲倦的坐在椅子上,清云递给她一杯茶。
“很美。”
“谢谢。”她接过一饮而尽。
清云拿出手帕伸向她脸颊,想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柏暝羽看到,书随手一扔,轻功飞过去,将她搂进怀里。
“月儿,你就不能为本王服软一次?”这次难道不是她不对吗?
“尽管是我的错,可你不应该把我一个人扔在城外,柏暝羽,你要是一封休书不够,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写。”
柏暝羽目光触及到清云的探究,轻咳了声:“那就劳烦月儿每天亲自送到本王手里。”
沈知月诧异的看着他,她写休书,还得亲自送到他手里,他不觉得自己的脸太大了吗。
“柏暝羽,反正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过去式,慢走不送。”沈知月挣脱他手臂,跑进房间关上门。
清云见他还要上前,伸手拦住他:“王爷,沈姑娘不想看到你。”
柏暝羽冰冷的说着:“你少在本王面前狐假虎威。”
沈知月透过门纸,模糊瞧见柏暝羽在和他说完,她大点声说:“柏暝羽,别欺负清云,你再这样,我可要搬出去了。”
柏暝羽盯着那扇门,她还想要离府出走,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硬来,于是先回自己院子。
于家两兄弟不停用眼神交流,王爷这和小夫人赌气是何必呢,又捞不到半点好处,而且还让别的男人有可乘之机。
王爷这是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丢面子,不过死要面子肯定是要受罪的。
沈知月掀开被子躺下,想起柏暝羽被气绿的脸想想就解气,不过俏月的事情的确是个定时炸弹。
俏月进入一个山洞跪在地上:“主上,何时替我全家复仇,杀了皇帝?”
“俏月,你做事太不小心了,原本柏暝羽都要离开京城,我们的大业会顺利进行,就因为你的事暴露,他留下了。”
俏月解释道:“是因为他们拿捏住师父造假之事,这世间本就无长生,我会继续煽动皇上针对南王。”
良伸手制止:“皇上并非色令智昏之人,他只是没有政绩在手,显得心急了些,你这容易丧命。”
“为了主上的大业,为了家族复仇,死有何惧。”
“你回去等我命令,切勿轻举妄动。”
俏月行礼,便离开了山洞,得了皇上的宠幸,她在后宫地位基本稳了。
次日清晨,见她醒来,特地走进院子:“月儿的休书,打算何时给本王?”
沈知月看向他,还真是前所未有,还有人上赶着要休书的。
“柏暝羽,我可没有跟你过家家,我是要休了你的。”沈知月进屋写休书,
忘记第一封的模板是什么,她是多么才华横溢,见他在外面足够耐心的等着,她直接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她装进信封,交给他:“拿去。”
柏暝羽取出看,笑了下:“月儿还真是言简意赅。”
于从好奇走过去看了眼,只见小夫人在纸上写着:我休你。
沈知月摊开衣袖,坐在椅子上:“拿到就赶紧走,我看着你有点烦。”
柏暝羽拿到休书,心情反倒不错了,令他们所有人都看不明白。
沈知月喝了杯茶,看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街。”
清云跟在她身后,帮忙拿东西,看着她心情不错,他也会很高兴。
他们去到附近的茶馆听书,见楚盼被伶人坊的人赶出来,偏偏就很不巧,她坐的位置和楚小姐对视上了。
楚盼朝她走过去,目光打量了她身边坐着的男人,男子见楚盼打量,自觉身份有些不妥,于是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