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虽然不得圣宠,但礼部侍郎的夫人可是商贾之人,家底厚实垄断了京城的胭脂水粉,这要是得罪了,她们可就没东西修饰容颜了。
她们上前巴结:“那个在芳华酒肆门口摆摊。”
“我倒要去会会这个教练有何不同。”楚盼冷哼了声。
次日,礼部侍郎的嫡长女到了芳华酒肆店门前,她眼神暗示,下人拿着棍子冲进芳华酒肆。
掌柜看到这架势,立马上楼通知掌柜,青姨手托了托后面的头发,风情万种的下楼。
她晃动颈部,已经很久没动粗了,今天竟然有不怕死的敢上门闹事,细长精巧的烟斗从袖子里伸出,她握着烟斗把玩。
“呦,好大的架势,不知各位来是所谓何事?”
楚盼气焰嚣张:“我找私教,专门帮人瘦身的那位。”
“不知她怎么得罪各位了?”
“得罪倒没有,但本小姐有些好奇她到底有几斤几两。”楚盼目中无人的说着。
青姨烟斗一甩,收力,把站在最前面的仆人拉到自己面前:“知道来芳华酒肆闹事的后果吗?”
楚盼不屑的说:“谁人不知,我娘垄断了京城胭脂水粉,你难道是想和我作对?”
“礼部侍郎可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儿,不过就是我不想花心思经营的店铺,倒成了威胁我的条件,来人,去通知礼部侍郎的夫人,她女儿在我这儿。”
店小二立马从柜台出来,跑出店,楚盼才不怕她告状,娘肯定站在自己这边。
青姨见所有人杵着:“还愣着干嘛,迎客。”
一部分人去把桌椅重新擦一遍,一部分想出门口把招牌擦一擦。
可是楚盼带来的人,就堵在门口,一点缝隙都不留给他们。
店小二的出身原本就是山匪,见他们这般顿时不伺候了:“你别以为我们会怕你们。”
青姨见他有点魄力,指导了句:“擒贼先擒王。”
店小二立马朝楚盼出手,楚盼是根本没想到这些人会动她,站在前面愣是躲都没躲。
奴才见小姐被抓,着急的说:“你们要是敢动我们小姐,夫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别以为他们老爷不得圣宠就拿他们没办法,他们还有夫人,这整个京城的胭脂水粉,哪个不是求着夫人给好。
店小二拿不定主意:“青姨,这?”
青姨收起烟斗手挥了挥:“把人绑了。”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慢着,青姨。”
礼部侍郎楚夫人到场,这全京城只要是做生意的,都会尊称她一声‘青姨’并不是年纪大,而是辈分高。
楚盼看到靠山来了,喊着:“娘,他们还想把我绑起来,你快点教训他们。”
楚夫人一脸讨好:“青姨,我真是一会儿不看,这丫头就给我闹事,对不住,我现在就把人带走。”
楚盼没想到娘亲会对她点头哈腰,看到围观的人,感觉快丢死人了,她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气。
青姨把丑话说前头:“当初是你花大价钱从我手里买走胭脂水粉经营权,怎么现在生意做大,就不认人了?我能让你起来,也能让你下去。”
楚盼点头,很是卑微,这些年做生意,她们一项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会得罪青姨的事,她一项不干,就是念着发家之情,可没想到这规矩竟然被自己女儿打破。
楚夫人小心翼翼询问:“您看,给你这儿的胭脂水粉,再低两成如何?”
这真的是一点赚头都没有了,这样的诚意应该足够让青姨消气了吧。
大家都是生意人,这其中利润多少,心知肚明,只是不便说给客人听。
青姨应了声:“嗯,把人领回去好好教,下次她再敢来闹事,我会让楚小姐长点记性。”
楚夫人恭敬的鞠躬了下,立马让人把小姐带回去,他们全部退到门口,沈知月刚好来摆摊。
她好奇的探头:“这一大早的发生何事,这么热闹。”
楚盼瞪着她,这要不是为了找她,自己就不用受这般气,青姨动不了,她还是可以的吧。
她大小姐脾气又上来:“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沈知月没想到自己就是个路过,还能惹上麻烦,连连后退,她忍不住看向侍卫,小声的说。
“你身手怎么样?能打过这些人吗?”
这时,侍卫二话不说,抱着剑站在她面前。
楚夫人看到这侍卫所带的剑鞘有点银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常年做生意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造就她一双能看透人的眼睛。
她制止女儿的行为,免得把人得罪了:“你还不知道错,回去面壁思过。”
“娘。”楚盼走到她身边,挽住她手臂:“我来,只是想请她跟我回府,帮我减体重。”
沈知月一听生意来了,笑着上前:“楚小姐,你早说嘛,我还以为我惹什么事了。”
“那你现在肯跟我回府了?”
“那是当然。”沈知月义不容辞的说着。
他们一群人往礼部侍郎府邸走去,楚盼把她带到自己的院子:“你就是顾芸的私教?”
“正是。”
“我看到她瘦了,我很不高兴。”楚盼冷冷的盯着她。
就像是在看都到手的鸭子了,怎么也不能让人飞了,她总要把自己今日受的气,统统发泄出来。
楚盼拿着并不趁手的鞭子,指向她:“你知道我找你来为何事吗?”
沈知月心里想着,看来这位大小姐是想找她撒气,可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你要是今日把我打死了,你就再也不知道顾小姐的消息,你们两个一直在争秀女名额,你看起来机会更大些。”
楚盼听着她夸赞,心情变得不错,自己就喜欢听比顾芸好的话。
“我真的比她胜算要大。”
“那是当然,如果顾小姐不把体重减下来,连入门资格都没有。”
楚盼仔细一想,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让下人把鞭子拿走。
沈知月松了口气,起码躲开了挨打的命运。
“我告诉你,这个顾盼在外面有情郎,她一个不白之躯,凭什么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