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一脸严肃:“月儿,不论如何本王是不会放弃你的,哪怕用全天下的性命作为交换。”
沈知月轻描淡写的笑了下:“如果真变成那样,我还真是把祸国妖女罪名坐实了。”
“天下人如何看,本王一点都不在意,本王只在意月儿一人。”
沈知月看着他,他可是在执办处,为贫苦百姓翻案,整整一大面墙,这般为百姓着想的南王,竟因为她,说出这种话。
她到底做了什么,何德何能,让他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辜负她。
“可是我在意,你因为我前半生都是战功赫赫,到了后半生却遭到众人唾弃,我舍不得看着你被人议论。”沈知月抚摸他的脸。
柏暝羽眼里很是不舍,若是选择天下人,她恐怕就要失去了。
“月儿,本王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你乖乖在这里等本王回来。”
“好。”沈知月脑袋靠在他胸口上。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睡,两人都特别老实,一觉到天亮。
沈知月伸了伸懒腰,看向身旁,确认他已经离开了,才下床洗漱。
柏暝羽在她睡着之后,就沿着青姨的密道出了城,而王府内和沈知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把他离开的消息,告知主上。
太妃得知他一整晚都没回王府,就知道他应该去柏家军那边,这是老王爷的心血,她了解他,不会任人这般践踏。
太妃领着人到他院子,看到她坐在院子里喝茶,这举动,还真是像极了沈知月,可替代品终究只是替代品。
“本太妃不管你接近暝羽什么目的,他现在不在王府,是本太妃赶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她原本起身想要行礼,可没想到太妃这般说话:“妾身是想离开王府,但是王爷不许,他现在正沉迷我的容貌。”
太妃不知道他这几夜都有到皇宫找沈知月,还以为他只是把她当成沈知月宠爱。cascoo.net
“暝羽的性子,本太妃自是清楚,只要把你赶出府,他就会放下了,你若是执意不肯离开,本太妃有的是手段。”
“太妃,我就是沈知月,难道商贾之女这么不入您的眼?”
“你不是沈知月,在本太妃面前无需演戏,暝羽惯着你,在本太妃这儿可没这例外。”
她收敛了讨好神色,既然都知道她是假的,那就没必要再演戏了。
“商贾之女入不得您的眼,那仵作之女如何?”
‘仵作之女’激起她心里每根刺,若是别的女子,也许就不会觉得是丑闻,可惜了,是仵作之女,传出去,王府还有何颜面。
太妃冷冷的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太妃要是杀了妾身,您的秘密恐怕也瞒不住了,你也不想让王爷知道,棺材里的秘密吧?”
太妃盯着她,眯了眯眼睛,当年知晓此事的人,都被处理干净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本太妃是个好要挟之人?”
“妾身只是想要保命,没有冲撞的意思。”
太妃脸色骤冷:“来人,赐白绫。”
她神色有一丝慌:“太妃,你当真不怕棺材里的秘密传出去吗?”
“处理完你,本太妃只会处理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只要杀几个,后面的人都会闭嘴。”
她一直以为吃斋念佛的太妃,是个好拿捏住的主,却是低估了太妃的手段,如今想要活命已是难事,待她死了,主子必会知晓。
她讽刺的说着:“一项吃斋念佛的太妃却是手染鲜血,就不怕遭报应吗?”
“本太妃这就是在等报应。”太妃甩开衣袖离开院子。
府卫拿着白绫靠近她,她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但很快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弄成这副模样,需经受住割骨之痛,她忍受过这么大的痛楚,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她拳头打在这两人腹部,跑出院子,府卫向太妃禀报,太妃出动暗卫,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几个回合之下,她被押在地面上,暗卫拿过白绫绕过她颈部,突然用力。
她在挣扎中,已然断气。
他们抬着尸体向太妃交差,太妃笔直站着,眼神充满冷意:“把人埋了,此时不能让暝羽知道。”
这些暗卫是老王爷养在她身边的,对她是绝对的忠心,在柏暝羽长大这段期间,他们从未动过刀子,可现在要重新拾刀了。
暗卫恭敬的说:“此人的招数更像是凤尾花帮派。”
“你可了解这个帮派?”
有帮派接近暝羽这还得了,目的肯定不单纯,说不定想要暝羽的命。
“属下只知道,凤尾花帮派训练极为严酷,能活下来的人,基本都是顶尖高手,一些武功平平,但也活下来的,就会发展成为探子。”
“你去查她留在王府这段时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是,太妃。”
太妃回到佛堂,诵经念佛,心里承认今日的杀戮,嬷嬷端着茶进来:“太妃休息下吧。”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看得出,暝羽必然不糊涂,但他还是把此人留在身边,想必是不想打草惊蛇。”
嬷嬷是觉得这件事既然做都做了,再纠结也于事无补:“太妃,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王爷的安全。”
“你说得对,找几个暗卫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是,太妃。”
柏暝羽来到柏家军驻扎地,他们不能贸然进入营中,只能到附近的农家暂住。
国师带了好酒进入营中和众将士饮斋酒,好不快活,众将士有酒有肉,感觉倍儿舒服。
负责营中事宜的将军询问:“国师此次请来可有皇上口谕?”
“藩王欲要攻打大硕,皇上希望众将士做好准备。”
“这些个藩王,蠢蠢欲动,终要出手了。”将军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
“来,喝酒。”国师敬他。
次日,整个军营的士兵上吐下泻,浑身软弱无力,军医已经来看过,却查不出任何问题,只是简单开了些止泻的药。
国师掀开帘子,看着躺成一排排的士兵,关心地说:“这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