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南北寨首领,本王要面见他们。”
这时,沈知月拎着风筝从房间里出来,身旁还跟着昱景,他邀功的说:“我做的风筝还不错吧?”
沈知月反复观看:“是挺不错的,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昱景被夸了一下,整个人傲娇起来:“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所以你要多给我时间了解我。”
柏暝羽在院子里聊正事,就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往外走。
他轻咳了声:“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沈知月停下脚步,她得靠放风筝了解这里的地形,这次是靠火攻险胜,可下次他们有防备,这招可能就不行了。
“去放风筝啊。”
“你们两人?”柏暝羽语气透着威胁,知不知道昱景对她的心思?
“对啊,那不然还要多少个人?”不过是放风筝,用不了那么多人。
独处?!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沉着脸,脸色很不好。
军师把南王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控制不住扭头看了眼,听说南王甚是宠刚进门的小夫人,想必这位就是了,没想到来这里,南王都带着小夫人,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知月自然也是看到他的脸色,不过他现在不是在忙嘛,昱景跟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是他自己要跟的,又不是她叫的,这跟她可没关系。
于从开口:“让南北两寨首领尽快与王爷见面,军师,这边请。”
军师知道南王在下逐客令,没有多说什么,起身便带人离开了。
沈知月拿着风筝离开院子,他们走到一个小山坡,这里的风很大,最适合放风筝。cascoo.net
昱景查看风向,指着一个地方:“这里很适合。”
柏暝羽等军师走后,人影一闪离开了院子,于从见王爷连轻功都用上了,看来是真着急。
昱景帮她拿着风筝,她在一旁放着线,风筝很快就飞到天上,这件事她对谁都不能说,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沈知月看向四周,这里到处环山,亲爹安排的那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一时不注意,不小心踩空了脚,身体歪向一边明显站不稳,昱景离她最近,看到后,立马伸出手臂想要稳住她的身体。
眼看着她就要落入自己怀里,昱景的眼眸有些发亮,就在这时,沈知月手腕感觉有人在使力,将她身体一拽,她瞬间往反方向倒。
昱景盯着落空的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落入柏暝羽怀里。
“走路要看路。”
沈知月脑袋靠着他胸口:“我那是不小心。”
“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从昨晚开始她就是这副样子。
“有吗?你肯定是看错了。”沈知月站稳身体后,离开他怀里。
柏暝羽紧紧盯着他:“提澜国世子,是想回去见一见提澜王了。”
昱景昂首挺胸:“我不回去,你在忙,我刚好可以保护沈姑娘。”
“她已经是本王的妻子。”
“只不过是个妾室,你们大硕国向来重视三妻四妾,说不定哪天你就休了她,到时候我就把她带回提澜国。”昱景信心满满。
沈知月听着心里是挺感动的,难得有个人这么守护自己,只不过,她走到他面前。
“你诅咒我婚变是什么鬼?”
昱景憨憨的说:“我只是觉得他配不上你。”
于从走过来:“王爷,沐瑶姑娘今夜请大家到水榭楼阁相聚,南北两寨的首领也会到场。”
柏暝羽抿紧嘴唇,他还需要做些准备,以防南北两寨的首领,想趁着这次机会动手。
聚在楼阁,亲爹的人会不会就埋伏在那里,不行,她也得跟去看看。
沈知月跟在他身后:“柏暝羽,我也要去。”
“你留在这里等本王。”
沈知月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停下脚步:“好啊,那昱景也留下。”
柏暝羽转身眯了眯眼睛,她这是在挑衅本王,明知道本王最在意他们独处。
他搂住她的腰:“给本王你必须要去的理由。”
沈知月认真的看向他:“难道我的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我就想粘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大家伙又不耳聋,突然被暴击到了,柏暝羽对于她这种行为,还是挺受用的。
柏暝羽一脸严肃:“那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的。”
她是凤军首领的亲生女儿,目前看来,亲爹并不想要她的命,所以她是安全的,危险的是他,只怕这是场鸿门宴。
到了晚上,他们一群人到了水榭阁楼,柏暝羽牵着沈知月的手,坐在主位。
有人拨动了琴弦,琴音萦绕,一艘挂着红灯笼的小船缓慢游过来。
沈知月认出是沐瑶姑娘的船,这琴声清脆,就是不知为何,听着人心里怪难受的。
紧接着南北两寨的首领一起上楼,庭轩入迷的说:“已经许久未听到沐瑶姑娘弹琴了,这哪是弹琴,明明是在勾人。”
庭轩自认为读了几本书,几次上京赶考,终落榜,后来他就怪朝廷有眼无珠,就不再执着于考状元,在这里当个山大王多高兴啊。
辞渊是个大老粗听不懂什么琴棋书画,但却是个实打实的武将,因为看不惯朝廷官官相护,他认为自己在军营里,根本没有出头之日,于是离开军营,来到这里,凭借一己之力当了山大王。
一曲完毕,沐瑶登上水榭阁楼,坐在位置上,南北两寨首领均落座。
辞渊本就看不上官家人,对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庭轩倒是会说些场面话。
“南王入了安陵镇,我们到现在才迎接,实属失礼,自罚三杯,显示我们的诚意。”
柏暝羽听着这些话,内心早已是麻木的,而他们两人常年在寨子里大碗喝酒,这三碗酒对他们来说小意思。
辞渊跟着他喝,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还挺和睦的。
柏暝羽开口:“本王此次前来,是想询问,每年上贡之事,为何每年都在减少?”
“这吃食也有自己的脾气,长多少,那都是它们说了算。”庭轩笑眯眯讨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