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第二天,她一上马车就昏昏欲睡,马车突然停下,嬷嬷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看了眼睡死的她,欲言而止。
太妃发话:“这孩子一看就没睡好,让她睡吧。”
天渐渐黑了,白天她睡得太多,晚上反倒精神起来,她伸了伸懒腰走出马车,瞧见穿着白色披风的男子,许久没见的面容。
她赌气的往相反方向去,坐在于清身旁,于从看到了,立马提醒了下自家王爷,小夫人好像没看到他。
沈知月拿过于清烤的整只鸡,撕下一块肉塞嘴里:“某些人啊,给脸的时候不知道下台阶,现在跑出来碍眼,可真是影响胃口。”
嬷嬷去拿水,瞧见这两人不太对劲,立刻去另一头告知太妃,以往这两人恨不得黏在一起,这太反常,肯定吵架了。
原以为太妃会着急,可没想到太妃却十分淡定的模样:“随他们折腾吧。”
“太妃,你真的不管管?”
“管太多,暝羽该不高兴了。”到时候还得跟她急,倒不如她就什么都不管。
沈知月见自己说的话,没有一丁点回应,好啊,不就是冷战嘛,她奉陪到底。
于清看了眼小夫人,又觉得冒犯了些,立马低下头,没瞧见小夫人胃口不好啊,吃的不是挺多的吗。
“某些人啊,根本就不听人解释,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最累了。”
说着半只鸡吃完,那人坐在树下依旧半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看见他手臂动了几下,她都以为是个稻草人。
属实是没有胃口了,他把剩下半只鸡塞回于清手里:“我回马车上了。”
她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爬上了马车,坐在树下的人有了动静,也跟着起身,于从就守在马车附近,怕里面的动静,引起别人注意,守着,还可以挡一挡。
沈知月扭头朝后面看了眼:“不是生气不想理我吗?上来做什么?”
柏暝羽缓缓开口:“本王何时说过不理你?”
“你挑那个时候出去办差,不就是想躲开我吗?”这种冷暴力的套路,和剧本一模一样。
柏暝羽没办法狡辩,他选择出去外面办差,的确是想躲开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忽然发现自己在庸人自扰。
她已经是他的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她离开,她想离开,这辈子是不太可能了。
沈知月见他安静的有些过分:“怎么?没话说了?”
这男人连狡辩都不愿意吗,懒得想?还是不上心?她真的非常生气。
柏暝羽掀开袍子坐在她身边:“月儿,打算和本王闹多久,嗯?”
“也没想闹多久,说不定我们过不久就散了,这话很没有必要。”沈知月认真的说道。
柏暝羽看着着急了,他双手提起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月儿,是本王的错。”
“你哪错了?”
“本王不该躲你,不该不听你解释。”柏暝羽认真细数自己的错误。
沈知月被他认真数错的模样逗笑了,但很快憋住:“你赶紧下去吧,今晚我和太妃睡在马车上。”
“本王让人搭好帐篷。”太妃不会来这里影响他们。
因为她从马车停下开始,就一直都睡着,他不确定她会不会睡到天亮,就没有搭她的帐篷,他本就打算今夜在马车里陪她。
沈知月看向他,好家伙,连太妃都搞定了,就只剩下她了呗。
“柏暝羽,你别以为我很好哄,你生气就不听我的解释,随意的给我安上罪名,现在又跑来这里,我真的会生气。”
“那月儿想要本王如何做?”柏暝羽表情里没有一丁点的开玩笑。
沈知月双手勾住他脖子,整个人靠近他,小声的说着:“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碰我。”
柏暝羽抿紧薄唇,这件事有一定的难度,不过他会尽力完成。
“好。”他答应下来。
她见他这么爽快,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但这男人必须得惩罚,不然以后这老毛病还是会犯。
她眼睛盯着他嘴唇,一点点靠近,快贴上的时候,她停住了。
柏暝羽眼神暗了几分,呼吸重了些,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进怀里。
沈知月瞧见他的不对劲,立马开口:“别忘你答应了什么,我要睡觉了。”
他伸起的手垂落,规矩坐好,离她远了些,沈知月见他真的说话算话,她靠在一边靠垫上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她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心里十分的想他。
也不知道他这几日出去办差有没有想她,沈知月手托腮盯着他,他消瘦了不少,可皮肤还是一如的白皙,这人是天生晒不黑吗?
沈知月坐在马车板上,趴在他身旁,指腹轻轻抚过他如墨般铺撒的眉毛,高挺的鼻尖,还有,啊,她低吟了声。
柏暝羽将她压在板上,呼吸滚烫,他忍受不了的说:“月儿,你在考验本王定力?”
几天没见她,格外多了些想把她揉进怀里的情绪,而且经过她一而再的撩拨,他这心思越发重了。
对于别的女子,他能做到不屑一顾,不论她们使任何手段,他都不会动心,可唯独对她不行。
他光是看着她就经不住诱惑,这件事对于他来说,难度太大了。
“你答应我的,不能碰我,放手。”沈知月盯着他的手。
柏暝羽缓过来,松开手,转身离开马车,想要活命,还真得远离她。
沈知月身体动了动,情绪中还带有那么点失落,她也很想他,也不知道这是惩罚他,还是在惩罚自己。
天刚亮,一群侍卫开始收拾东西整装待发,沈知月听到动静醒来,下车马活动一下。
柏暝羽朝她走来:“月儿,昨夜睡得可好?”
“挺好的。”沈知月应了声,就朝马车走去。
于从见小夫人走了,走到他身边,昨天自己守在马车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看就是还没哄好小夫人。
别家的公子,小妾像只小猫咪一样,不论丈夫有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可怎么唯独王府不太一样,反倒是小夫人有任何要求,王爷都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