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双手捧着他的脸:“柏暝羽,你这是害羞了吗?”
“本王何时害羞!”他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认自己害羞的。
“唔,柏暝羽,你就是害羞了,你看,你脸都红了。”她脸颊凑近,鼻尖蹭着他。
柏暝羽拿下她的手:“月儿,坐好些,你再这样,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那些套路无非就那几样,她还真是有些好奇,他还有没有新花样。
沈知月双手勾住他脖子:“你怎么对我客气?”
他宽大的掌心抓住她两只手腕,抵在她头顶上,沈知月感觉这动作不仅暧昧,还有那么点挑衅。
手长了不起啊,她手臂举得那么直,好酸啊,她生气到蹬腿:“柏暝羽,你放开我。”
“月儿不是想知道,本王对你如何不客气吗。”柏暝羽挑了下眉,他这是按照她的意思做,她怎么又生气了。
于从控制着马车,听着里面在打情骂俏,完全没有早上的怒火燃烧。
只一天,王爷的心情发生了巨大变化,还是受到小夫人的影响,看来小夫人在王爷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于清坐在他身旁,有些欠揍的说道:“哥,小夫人做的鱼真的很美味,我们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说起这个于从就来火了:“叫你留点给我,你怎么还都给全吃了。”就差舔过,他都见锅底了。
“这是小夫人吩咐的,我得照做。”于清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于从直接踹了他一脚,他猝不及防从车上掉下来,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停住动作。
于清从地上爬起来了,追着马车,轻功跃上,坐回他身边:“哥,你这是在嫉妒我。”
“滚,我看见伱,我就烦。”真想把马鞭甩在他这副小人得志的脸上。
沈知月听到他们对话,脑海里自动补充了他们大战的画面,还挺激烈的。
她不高兴的说:“你的人,欺负我的人。”
柏暝羽盯着她眼神暗下,那不刚好是他们在干的事,他的人还真没给他丢人。
沈知月往回拽了拽手,见他还在用力,她语气软下来:“柏暝羽,我手臂酸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病人呢,我身上还全是伤呢。”
柏暝羽听到她的话,立刻松开了手,和她打闹都忘记她刚才经历过鞭刑:“伤口疼了?”
“嗯,你用那么大力,我浑身都好疼。”她发现原来猛男也怕女生撒娇,这招好使。
“把衣服脱了,本王再给你上次药。”
这药膏是从军医手里拿来的,他最知道这个药膏的效果,涂抹伤口处冰冰凉凉,疼痛感很快就消失,至于她还痛,可能是皮肤比较娇嫩,他并没有觉得她是装的。
她见他手就要伸过来了,立马抓住领口:“大街上的,你一个王爷扒人衣服算怎么回事?”
这时,马车停下,于从开口:“王爷,到执办处了。”
沈知月冲出去,跳下马车,生怕被后面的人拽回去强行扒衣服上药。
整个执办处的人都忙的屁股不挨凳,她好奇的问:“你们平日都是这种工作状态的吗?”
于清恭敬回答:“回小夫人,这是有案子才这么忙。”
“是那个双尸案吗?”
“乖乖的,去玩吧,伤口疼了找本王。”柏暝羽站在她身后说道。
沈知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出门的时候她答应过他,不打扰他工作,不去老葛那里,不过这么大的地方,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乐子。
“知道了,我去那边。”她往老葛工作相反的地方走去。
柏暝羽坐在椅子上:“卞将军府内查的怎么样了?”
于从恭敬回答:“说起卞将军得从他的家族说起,卞氏世代为将军,为许多皇帝立下汗马功劳,他们每一代均只为一任皇帝做事,一旦皇帝驾崩,在任的卞将军将会退位。
即便这样,一代又一代,卞府内从未传出过不忠的消息,反倒他们埋头踏实做事,为皇帝做了许多事,王爷是否觉得奇怪?”
“另有隐情?”柏暝羽猜想他是查到了什么事。
“属下潜入了卞府祠堂,查到了一本秘史,上面记录,卞府血脉特殊,每一代均产双子,一阴一阳,阳者成年后,会送进皇宫成为柏溪,皇帝和阳者以消耗阴者性命,达到自身的无病无灾。
那些退位的卞将军,其实是随着皇帝驾崩而去世了,卞府的人为了隐藏血脉特殊这件事,就隐瞒了死因,王爷如若此事真的和卞府有关,皇上当真会下令处置吗?”
难怪卞家世代为将军,他们可真是用性命服侍皇上,有了卞家,皇上能在高位高枕无忧,那凶手还有必要查下去吗?
“臣子只需要做好皇上交代的事,其他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是,王爷。”
沈知月来到执办处饭堂,看着里面的人在做面食,一个人离开锅,不用喊,就会有另一个人顶上,过分默契。
她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她往回走,闯进他的办公区域。
“柏暝羽,我知道那人是怎么作案的,他先杀了贵公子,又怕事情败露,又杀了个下人,头和身体分开,我之前就说过,双尸案很大的可能是制造不在场证明,这个阿贵的下人平时活动范围只在翰林书院,那么凶手必定是翰林书院的人。”
于从听到愣住,这小夫人全靠猜,都离凶手那么近了。
柏暝羽看向她:“下一步该怎么找出凶手?”
“我之前也说过,这个凶手心理素质非常好,平日应该很耐得住性子,寻常的法子肯定是不能让他露出马脚的,打蛇打七寸,我们首先要找到嫌疑人,抓住痛点,他肯定会露出马脚。”
只是他从未真正进入过翰林书院,也没了解过那些人,要找出凶手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的分析倒是提醒他,该怎么私了这件事,他起身:“去卞将军府。”
“我可以去吗?”沈知月询问。
“在这里等本王。”柏暝羽把话放下,就带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