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嗅了嗅:“姐姐,这上面有很重的血腥味,是打架了吗?”
沈知月拿过闻,再次确定闻,这上面哪有血腥味,明明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带点茶香和檀香。
估计是因为太妃向佛的原因,所以整个王府都有檀香味,柏暝羽在外面忙完回来,进屋就看到这幕。
他眼神暗了暗,喉结发紧:“你们在做什么?”
沈知月呆呆的抬起头,满脑子想着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会是看到她拿他衣服给林恩擦鼻涕吧。
他这人平时就有点洁癖,即便不方便洗澡也要换衣服,要是看到她干的事,估计这衣服是不会要了。
沈知月急忙把衣服放回屏风上面,走上前,站在他面前:“你听我说,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柏暝羽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吸了吸鼻子,离开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月儿想要和本王解释什么?”他一步步逼近。
沈知月被他逼的退到床边,她坐在床上双手挡在脑袋前,警惕他再靠近,他俯身看着她。
“就是,你们这儿没有纸巾就很不方便,然后我就。”
柏暝羽直接打断她的话:“月儿要是这么想本王,不如本王今日就在府内陪你可好?”
他故意在‘陪’字上咬重音,她笑着摆摆手:“其实也不是很想,比起你陪我,我更想出去走走。”
这个门她今天是出不去了,他解开腰带,她一看情势很不妙。
“柏暝羽,你冷静点,白天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月儿要给本王什么解释?本王听着。”
屋内温度攀升,于从抱着剑,冷着脸站在门口,这王爷和小夫人好上了,就是虐人。
太妃走进来,于从迎上去:“太妃,王爷现在不方便见您。”
“听说他这次去剿匪,亲手砍下头领的首级。”太妃满目担心。
这傻孩子是不知道太后的用意吗,给皇帝身边安排的都是绝顶高手,最后还是让他杀了头领,这不是功高盖主吗。
他要是再不注意些,恐怕又会落得和老王爷一样的下场,她只想他好好活着,不去掺和朝堂上的事。
“是,王爷这次表现的特别英勇。”于从丝毫不吝啬对王爷的夸赞。
“谁要他英勇,我要见暝羽。”
于从一脸为难:“太妃,真不太方便。”
屋内一片火热,些许声音漫了出来,太妃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她黑着脸。
“大白天的像什么话。”
嬷嬷扶着她:“太妃,这王爷卖力,说明王府很快就有小王爷,您这还不高兴上了。”
“我是想暝羽有后,可这大白天就这样,是不是太不干正事了。”
“太妃,这新婚燕尔难免的,过段时间就好了。”嬷嬷安慰道。
太妃甩了下衣袖,示意自己没眼看了,她转身离开院子。
沈知月再次醒来,门外天已经黑了,所以她算上去,一天都没离开这张床。
林恩进来送吃的,见她唉声叹气:“姐姐怎么了?”
沈知月看了她一眼,扭头开始唉声叹气:“哎,感觉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王爷对你这么好,怎么过不下去呢?”
“你还小,你不懂,哎呀,我的腿。”沈知月站起来,感觉到双腿在打颤,这还是人吗。
说什么,都得要吃饱,反抗也需要力气,沈知月拿起筷子,大口吃着饭菜。
柏暝羽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在吃饭:“多准备副碗筷,以后本王要和月儿一起用晚膳。”
“你还想干嘛?”沈知月话一出充满怨气。
“月儿这是生气了?累的可是本王。”他假意扶了扶腰。
沈知月盯着,怎么那么想把碗摔在他的脸上,她忍了。
林恩见王爷回来,识相的退出房间,门再次被关上。
柏暝羽从腰间拿出瓶药:“本王特地去太医那里要来的,你要是太疼,就上点药。”
这种事情怎么能到处宣扬,还要不要脸了,她生气的把他推出门外:“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伱今夜就去你书房过夜吧。”
柏暝羽盯着门口,摸了摸鼻尖,一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毛了她。
于从送来碗筷,就在门口撞见王爷:“王爷,这?”
“另外给本王准备点吃的。”他要吃饱好好思考怎么惹月儿生气了。
沈知月盯着桌上可口的饭菜,顿时觉得没什么胃口,她躺回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睡觉。
月明星稀,房间的窗户微微露出缝隙,一道黑影溜进房间,看着床上隆起的包,慢慢走去,他坐在床边脱去鞋子,躺在她身侧。
她闻到熟悉的味道,翻身藏进他怀里,柏暝羽抱了个满怀,低声道:“本王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怎么惹月儿生气了。”
沈知月在睡梦中,隐隐感觉有人在和她聊天,她迷迷糊糊应了声,挪动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本王进来,你没反对,那本王就当月儿不生气了。”
无赖!!问过睡梦中本人的意思吗,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柏暝羽缓缓闭上眼睛,这觉睡得无比踏实,天蒙蒙亮他就去早朝了。
皇上迫于无奈,只能当着全臣的面,嘉奖他此次的英勇剿匪,可他也不知道他取头领首级的事情,是怎么传遍整个京城的。
卞将军也有些猝不及防,这明明说是皇上的功劳,怎么京城里突然有了别的声音,专门和他作对似的。
而且传出来的话还有鼻子有眼,就像那人就在现场看过那样,卞将军气的是咬牙切齿,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他非得把那人舌头割下来。
柏暝羽也觉得事情有古怪,退朝之后,他单独和皇帝在御书房议事,把调查知县的事情告诉他,还呈上了凤尾花标志的信件。
皇帝看了眼:“王兄的意思,他们所图的,是朕的皇位?”
“现在还并未有确切证据,眼下双尸案未破,翰林书院人心惶惶,臣会抓紧时间抓住凶手的。”
“王兄,朕身边,也就你值得信任,其余的大臣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主。”他们嘴里出来的意见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