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替姑娘回绝了。”
“那就谢谢嬷嬷了。”
沈知月笑了下,拉着他朝楼下走去,她点了上次吃了,觉得还不错的菜,另外又点了几份尝新。
身旁传来观众的议论声:“刚才那位姑娘唱的曲儿真好听,我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少,从未听过这曲子。”
“我也是,之后常来吧,说不定能再听到。”
沈知月心情不错的拿起筷子,那可不,这可是经过现代改编,他们当然没听过。
她扭头看到另外一边吵吵的,昱景语气强硬:“本世子说了,可以给钱,她还不肯见本世子,莫不是你们大硕国的人,都如此瞧不上人吗?”
掌柜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管是哪国的人,来到这店,就得接受她的规矩,即便是皇帝也得受着。
她掏出腰间细长的烟斗扣在桌面上,桌面瞬间通了个洞,昱景看到微愣住,没想到这个掌柜,还是个练家子。
“芳华酒肆里有自己的规矩,姑娘要是不愿意,任凭多少钱,我们都不能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有我的法子挣钱。”
“好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昱景对她的话赞赏不已,随后领着人离开了。
掌柜收起烟斗,笑着了:“各位客官没事了,慢用,需要什么就喊小二。”
她路过沈知月那桌,沈知月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这个掌柜,绝对是自己最喜欢的人,没有之一,真的是爱了。
沈知月夹菜到他碗里:“林恩,多吃点肉,长得快。”
“谢谢姐姐。”林恩大口大口吃着。
他们到街上买了点东西,就回王府了,最近太妃管的严,到点就派嬷嬷看她在不在府里,她还不想在成婚前,先挨一顿骂。
沈知月回到院子,撞见柏暝羽在书房:“去哪儿了?”
“我去了芳华酒肆吃饭,这个给你。”她把还剩下满满一袋的银子递给他,就当是还债了。
她去芳华酒肆的事,掌柜都跟他说了,就是没想到她唱曲儿,也这么受欢迎,她还会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柏暝羽把银子推回到她面前:“本王的银子,只给家人花,过了明日,你就是本王的夫人。”
“对哦,那这个我就拿回去了,留着慢慢用,不用每次出门都找你要钱。”沈知月笑得拿起钱袋子。
柏暝羽抓住她的手腕:“本王不嫌你麻烦。”
“做个人好吗!”
要不是她初来乍到,又遇到便宜老爸,对她爱答不理,她不至于身无分文,连吃饭都得找他要钱,她如果经商,应该也能挣钱吧。
柏暝羽将她拽进怀里,挑起她下巴,印上她嘴唇。
嬷嬷到点就来院子巡查,在院子门口,就看到这幕,捂嘴偷笑,跑去和太妃说。
沈知月缓缓闭上眼睛,感觉他手松了松力道,她手臂不受控制勾住他脖子,他大脑一片空白,遵从内心的欲望。
柏暝羽将她抱到腿上,两人分开些,身体燥的不行。
怎么突然停下了,她看着他身体部位,不会是真的有什么隐疾吧。
柏暝羽因为难平内心的燥火,所以没有看透她的小心思,呼吸微喘:“成亲之日,会有嬷嬷检查,等到那时,本王再碰你。”
这样就没人再拿她的清白说事,她就是本王的女人,证据说了算。
沈知月害臊的推了下他胸口:“柏暝羽,谁要跟你干这种事,我,我先走了。”
她跑回房间,重重把门关上,过了好半天脸颊上的烫都没消退下来。
成亲当日,她穿着大红袍子坐在镜子前,嬷嬷给她梳发,她只是个妾,八抬大轿,三拜,给婆婆敬茶统统都免了,她只需要在房间里乖乖等他。
柏暝羽坐在位置上,喝了几杯大臣敬的酒,皇上和太后也来走个过场。
他回到房间里,看到地面一堆的残渣,某人坐在床边,吃着床上洒满的龙眼花生。
沈知月吃的有点嘴干,想去倒茶,回头就看到他站在那里。
“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是想吓死谁?”
“你在这儿倒是逍遥自在。”柏暝羽拿起茶壶走过去,给她倒了杯。
沈知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但看他还算清醒,应该是没喝醉。
“你们成个亲都不给东西吃的吗,我都快饿死了。”沈知月又剥了两颗花生放嘴里。
“饿了?本王带你去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吃东西。”
他们走出房间门口,侍卫迎上去:“王爷,太妃说了,今夜不能出门。”
柏暝羽搂着她的腰,飞上屋檐,站在高处,月亮似乎更大,触手可及了。
他从胸口拿出包裹好的点心递给她:“给你准备的。”
沈知月打开,拿起一块咬了口,伸手去够月亮:“柏暝羽,我没想到,跟伱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做了你的妾。”
可能真的是上辈子欠太多了,所以她在现代才没日没夜的还。
“本王不会有正妃。”这是他的承诺。
即便她是妾,但亦是王府最尊贵的夫人,这是他能给她的。
“柏暝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别陷得太深,我怕你会难过。”沈知月认真的说。
柏暝羽扭头看向她,她现在不是真实的站在在他面前吗,可她的话听着,就像是她不是真实存在,会随时消失离开。
“沈知月,你若敢离开本王,本王会让你后悔的。”
到时候,就不是能后悔的,是再也见不到了,所以他们就当这场婚姻,只是个联姻,各取所需,别陷得太深,免得以后走不出来。
沈知月深深看了他一眼,现在就过好眼前每一日吧。
“我困了。”
柏暝羽看着她眼神暗了暗,凑近她脸颊,常年握枪长满茧子粗粝的掌心,轻轻捧着她脸颊,缓慢靠近。
“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你逃不掉了。”
唔,他们从屋顶转战到房间……
房间门被重重敲着,柏暝羽在烛光照耀下,眼眶都是通红的,他脾气很不好:“谁?”
于从在门口咽了下口水:“王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