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对着大哥大说道:“好的,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张建军转身,对正在忙碌的于海棠说道:“海棠,这边你先盯着点,拘留所那边打电话说,傻柱和许大茂的亲人想见我,谈赔偿的事儿。”
于海棠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一个人去没问题吧?别又出什么岔子。”
张建军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吧,在拘留所呢,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说什么。”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饭店,打车前往拘留所。
来到拘留所,警察将张建军带到一间接待室。
何雨水、许伍德早已在里面等候,两人看到张建军,表情略显尴尬。
何雨水率先开口:“建军哥,这次我哥他们确实做错了,我们也知道说什么都难以弥补您的损失。但您看,能不能再通融通融,他们真的凑不出那么多钱。”
许武德也在一旁赔着笑脸:“是啊,张老板,孩子们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他们这一回吧。您要是能少要点赔偿,我们一家人都感激您。”
张建军看着两人,神色严肃:“许伍德,雨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他们指使混混砸我饭店,这可不是小事,饭店的损失、声誉受损,这些都得有人负责。之前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可他们并没有珍惜。”
何雨水眼中含泪:“建军哥,我知道他们错得离谱,可他们毕竟是我哥和我爸的儿子啊。您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我哥和大茂已经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
张建军闻言冷笑一声:“他们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已经三番四次的给他们机会了,可惜他们不珍惜。”
“这样吧,赔偿不能少于十万,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们必须在五天之内凑齐,否则,他们只能吃花生米了。”
何雨水和许武德对视一眼,面露难色。十万块对他们来说,依旧是个天文数字,但他们也明白,张建军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妥协。
“建军哥,五天时间,我们实在是……”何雨水欲言又止。
张建军叹了口气:“雨水,我也有我的难处。饭店要重新走上正轨,需要这笔钱。你们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张建军刚准备离开拘留所,就被警察同志拦了下来:“张建军同志你先别走,还有一个人要跟你商量赔偿的事情,他就在隔壁,你跟我走一趟!”
张建军闻言停下脚步,跟着警察来到隔壁房间。
推开门,只见龙哥正坐在那里,看到张建军进来,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
“张老板,久仰大名啊。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龙哥站起身,假惺惺地说道。
张建军冷哼一声:“龙哥,你这又是唱的哪出?之前砸我饭店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客气。”
龙哥尴尬地挠挠头:“张老板,那都是傻柱和许大茂指使的,我们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张建军神色冷峻:“放你们一马?我饭店被砸得乱七八糟,损失惨重,你觉得这事儿能就这么算了?”
龙哥赔着笑脸:“张老板,我们愿意赔偿,您开个价,只要在我们承受范围内,一定给您凑齐。”
张建军沉思片刻:“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你们赔我十万块我就放过你们,剩下的钱我找傻柱和许大茂。”
龙哥一听,脸色微变:“张老板,十万太多了啊,我们实在拿不出来。您看能不能少点?”
张建军不为所动:“这已经是看在你主动求和的份上了,十万块钱一分不少,要是再讨价还价,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龙哥咬咬牙,权衡利弊后说道:“行,张老板,我们尽量凑。但您也知道,这钱不是小数目,三天时间太紧了,能不能多给点时间?”
张建军看着龙哥,心中思索着。多给时间,他担心夜长梦多,但如果逼得太紧,万一龙哥他们狗急跳墙,又可能生出其他事端。
“最多给你五天,五天之后,我要看到钱。”张建军最终说道。
龙哥连忙点头:“好,好,五天就五天。张老板,您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
张建军离开拘留所,回到饭店。此时饭店里的活动仍在继续,顾客们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可他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于海棠看到张建军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谈得如何?”
张建军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将与何雨水、许武德以及龙哥谈判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于海棠听完,也不禁皱起眉头:“十万块,五天时间,他们能凑齐吗?而且傻柱和许大茂那边,也要五天内要凑够十万,感觉希望很渺茫啊。”
张建军揉了揉太阳穴:“我也担心这个。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如果他们凑不齐,我也只能走法律程序。”
南易走过来,拍了拍张建军的肩膀:“建军,先别太担心。这几天咱们把饭店生意做好,尽量减少这事儿对饭店的冲击。至于赔偿的事,只能看他们的表现了。”
张建军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情绪,重新投入到饭店的事务中。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张建军表面上忙着饭店的生意,心里却始终牵挂着赔偿的事。他不知道龙哥和傻柱他们到底能不能凑到钱,也不知道这期间会不会再生变故。
在拘留所里,龙哥和手下们聚在一起,愁眉苦脸地商量着凑钱的办法。
“龙哥,十万块啊,这可怎么凑?”一个小弟哭丧着脸说道。
龙哥狠狠瞪了他一眼:“哭丧个脸有什么用?咱们得想办法。把能卖的都卖了,再找兄弟们借借,看看能不能凑够。”
“龙哥,就算把咱们那点家当都卖了,也凑不够啊。而且兄弟们也都不富裕,能借到的钱有限。”另一个小弟无奈地说。
龙哥咬咬牙:“实在不行,就去找找以前的那些关系,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帮咱们一把。但记住,别干违法的事儿,不然咱们就真的完了。”
与此同时,何雨水和许武德也在四处奔波借钱。他们找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可大家一听是这么大一笔钱,都面露难色。
“雨水啊,不是姨不帮你,十万块真的太多了,我们家也拿不出来啊。”一位亲戚无奈地说道。
何雨水满脸绝望,但她还是咬着牙继续寻找下一个可能借钱的人。
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傻柱和许大茂在拘留所里心急如焚,不知道何雨水和许武德到底有没有凑到钱。
到了约定的第五天,张建军早早来到饭店,可心思却全然不在生意上。
他时不时看着门口,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带着赔偿款出现。
饭店里顾客们的交谈声、餐具的碰撞声,在他耳中都成了嘈杂的背景音。
于海棠看着张建军魂不守舍的样子,轻声安慰道:“建军哥,别太着急,再等等看。”
张建军点点头,可眼神中的忧虑丝毫未减。他心里清楚,无论是傻柱和许大茂那边,还是龙哥一伙,凑齐赔偿款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此时,在拘留所里,龙哥和他的小弟们也是一脸灰败。
几天来,他们想尽了办法,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能借的人也都借遍了,可离十万块依旧差得远。
“龙哥,怎么办?就快到时间了,咱们还没凑够钱啊。”一个小弟战战兢兢地问道。
龙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还能怎么办?大不了就蹲监狱呗。反正没钱赔,我们的罪名也不是很重,顶多七八年就出来了。”
小弟们听了,面面相觑,心中既恐惧又无奈。他们知道龙哥说的是气话,但目前的处境确实让他们走投无路。
而另一边,何雨水和许武德也是无功而返。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满脸绝望地回到家中。
何雨水忍不住哭了出来:“哥,怎么办?五天时间,我们根本凑不到十万块啊。”
傻柱闻言露出一抹苦笑:“我就知道是这样,对了!你去保定找咱爸了吗?他可能手里会有点钱。”
何雨水摇了摇头:“我去了!咱爸说他没钱,他给白寡妇的儿子买房娶媳妇了。”
傻柱听了妹妹的话,立马捂着脸瘫坐在地,他们父子俩这辈子就被女人,确切的说是寡妇害了。
许武德也是老泪纵横:“我对不起大茂啊,眼睁睁看着他们要因为这事坐牢,我却无能为力。”
张建军在一旁不耐烦的开口:“别哭了!许大茂和傻柱犯的罪,不一定会坐牢!你们两个哭什么哭?真是没出息。”
何雨水和许伍德闻言,都是激动的拉住张建军的手,热泪盈眶的开口。
“建军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打算追究我哥了?”何雨水激动的说道。
“建军大侄子!真是谢谢你了,我们本来就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事干嘛非要闹到公家来?”
许伍德见张建军没说话,所以继续蹬鼻子上脸:“建军兄弟你看这样,你也不缺钱,不如赔偿就别要了!”
张建军一脸嫌弃的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追究他俩的责任了?许大茂和傻柱,雇凶砸店、当街抢劫大哥大,这两条罪名够他们吃花生米了,所以我说他们不用坐牢。”
何雨水和许武德听了张建军的话,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何雨水的手无力地松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建军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他们真的知道错了呀。”
许武德也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地哀求道:“建军大侄子,你就可怜可怜大茂和傻柱吧,他们要是因为这事儿丢了性命,我也活不下去了呀。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邻里的情分上,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张建军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许武德,他最讨厌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
于是张建军没有搭理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坐在角落的中年妇女,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龙哥的家属。
“你叫什么名字?赔偿金拿来了吗?”张建军试探着开口询问。
龙哥见状抢先回答:“她叫大花是我媳妇,媳妇赔偿金带来了吗?”
大花低着头小声说道:“带来了,就是少了一万块,再给俺三天时间,俺一定凑来。”
张建军闻言点点头:“你先把赔偿金给我,剩下的一万你什么时候给,我让警察什么时候放了你男人。”
大花见状看了看龙哥,见龙哥点头以后,她立马从布包里,掏出一本崭新的存折:“这九万块都在存折上了,你清点一下。”
张建军接过存折看了一眼,然后就将存折收了起来。
傻柱见状大声喊了起来:“不对啊!这不对啊!你不是说一共赔你十五万吗?我、龙哥、许大茂一个人五万,你为啥跟龙哥要十万呢?你这是敲诈勒索。”
张建军冷笑出声:“我敲诈勒索?那你和许大茂的赔偿我不要了,咱们公事公办好了。”
傻柱听张建军这么一说,顿时慌了神,脸上的愤怒瞬间转为惊恐。“别,别啊,建军,我……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着急,您别往心里去。”傻柱连忙赔着笑脸,语气中满是讨好。
许武德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建军大侄子,傻柱他不会说话,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您看,他们确实知道错了,您就再给他们想想办法,通融通融。”
何雨水也急忙开口附和:“建军哥!你别和我哥一般见识,他是傻的吗,你们不都叫他傻柱。”
张建军冷哼一声:“傻柱!许大茂!我知道你们没钱赔,所以还是公事公办吧,警察同志我要求严格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