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曹胤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警觉。
他心里十分清楚,墨焰冥麟兽的殒命,不过是这场纷争的起始。
那巨兽的倒下,如同敲响了一场残酷角逐的钟声。
而接下来,围绕着那些珍贵得难以言喻的灵石,各方势力之间,必将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角逐。
每一块灵石,都像是一把点燃争斗火焰的火种,引得各方势力趋之若鹜。
而这场角逐,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充满了数不尽的未知变数与重重叠叠的危险。
每一步都可能暗藏玄机,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仿佛置身于布满陷阱的荆棘丛中,只要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陆辰的眉头瞬间微蹙,动作极为轻缓,仿若生怕惊起一丝微风。
他不着痕迹地侧转过头,那目光犹如利箭离弦,裹挟着急切,瞬间射向黎砚。
他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空气中的尘埃都能听见,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黎砚,情况有些不妙了。”
他微微顿了顿,喉结快速滚动一下,接着说道,“你仔细瞅瞅下面那些人,好些异能者都在朝地面东张西望,神色透着古怪。”
陆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中满是忧虑:“依我看,狸猫要是再不赶紧回来,恐怕转瞬之间就会暴露。”
“一旦被有心人发现,咱们都得陷入绝境!”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趁这会儿他们还在僵持对峙,赶紧用精神力把狸猫叫回来!”
说罢,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地面上 轻点急叩,将心底的紧张与焦虑的情绪暴露无遗。
黎砚听闻陆辰所言,神色微微一紧,旋即轻轻颔首。
他目光深邃,眸中忧虑一闪而过,紧接着急切说道:“好,时间也不短了,凭狸猫那精湛的土遁之术,估计已经搞到不少灵石了。”
言罢,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似要将满心的紧张与焦虑都尽数吐出。
紧接着,他定了定神,强行把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开。
他一门心思只想着狸猫,将所有精力都集中起来,把自己的意念,像丝线穿针一样,稳稳地附到种在狸猫体内的那缕精神力上。
凭借着着这微妙的精神联系,给狸猫发出十万火急的回来指令。
只见,陆辰眉头微皱,双眼如鹰隼般死死盯着远处正陷入对峙的异能者们,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安。
他再次压低声音,那声音犹如从牙缝间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只要狸猫一回来,咱们立刻撤离。”
稍作停顿,他的声音愈发低沉,透着彻骨的寒意:“一旦被他们察觉,以这些人此刻对灵石近乎疯狂的执念,咱们必定性命堪忧。”
“稍有不慎,恐怕连尸骨都得永远留在此处!”
此刻,陆辰置身于这般紧张局势之下,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如同细密的蛛丝,悄然缠绕着他的内心。
一方面,想到那即将到手的灵石,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期待。
可另一方面,对可能暴露踪迹的担忧,却如同一团沉甸甸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间。
一旦行踪败露,他们将面临那些对灵石近乎疯狂的异能者的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这两种情绪,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在他的心海之中来回翻涌、激烈碰撞又相互交织。
他的内心,也因此陷入了深深的忐忑不安,仿佛置身于摇摇欲坠的悬崖边缘,每一个念头的转动,都伴随着无尽的纠结与不安。
而此刻,战场的中心,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被无形的压力凝结。
众人如被施了定身咒的木雕泥塑,伫立原地,周身仿若被一层死寂的沉默所包裹,无人言语。
唯有那此起彼伏、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那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灵力波动。
在这死寂中,隐隐诉说着这场战斗虽已落下帷幕,但其带来的冲击与余波,却如暗流涌动,远未平息。
站在战场之上的边缘,齐姓中年男子虚弱不堪,身形摇摇欲坠,全仗两位同伴左右搀扶,才勉强维持站立。
他面色白若薄纸,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
每一次呼吸,身躯都止不住微微颤抖,恰似风中残烛,在疲惫与伤痛的双重压迫下顽强支撑。
此刻,他掌心紧攥着一颗极为精纯的精神念珠,丝丝精神力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顺着经脉汇入识海之中。
他借助着念珠中蕴含的精纯精神力,拼尽全力恢复着那消耗过度的力量。
只见他神色有些凝重,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微微侧头,对着身旁两位同伴,以一种沉稳却又难掩急切的语调,低声说道:“倘若一会儿局势生变,你们俩别管我,带着小璃迅速离开!”
那两位同伴听闻此言,没有过多的废话,皆是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
他们的眼神中所透露出的坚定与决然,似乎在无声地宣誓着使命必达。
无需过多言语,他们已然深切领会齐姓中年男子的意图。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当口,压抑的气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令人近乎窒息。
蓦地,人群中冷不丁地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这令人难耐的沉默:“各位,这地下的灵石到底该如何分配,总归得有个明确的章程吧!”
这声音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的目光刹那间如疾射而出的利箭,齐刷刷地交汇在一起。
原本就已然压抑得如同凝固一般的气氛,在此刻陡然间变得更加紧绷起来。
恰似一张被奋力拉至极限的弓弦,每一根弦丝都在震颤。
已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自始至终都置身于战斗的喧嚣之外,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