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临姐姐,不好了!”小临被震天响的拍门声吵醒,一开门就看见气喘吁吁的眉眉焦急万分地大叫。
“怎么了?”小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莫哥哥,莫哥哥他,不见了。”眉眉撇撇嘴想哭,她明明答应要照顾好袁莫的,可是现在竟把他丢了。
那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临睡前,她像以前一样去看袁莫,却发现本应好好躺在那里的袁莫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急忙去通知大伯,全族人找遍了村子周围,都没有发现任何踪影。她内疚极了,即使大伯和父母都一再告诉她,在灵力有所恢复之前不能独自行动,但是不管怎样都应该让小临姐姐知道,于是趁人不备偷偷溜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告诉小临这个消息,并且亲自向她道歉。
“哦。”小临又打了个哈欠,真是很困,困极了。难道制衡者都喜欢半夜去敲人家的门不成?
“你……”小临姐姐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眉眉正想问,恰巧看见一脸警惕状走过来的袁莫。
“莫哥哥!”难怪小临姐姐不担心,原来莫哥哥在这里。她欢呼着扑过去想要去抱袁莫的脖子,至于袁莫是什么时候恢复又是怎么到了这里,走之前为什么不给大家打个招呼,她通通不想理会,只要他没事就好。谁知袁莫皱着眉快速往边上退了一步,要不是小临及时拽了她一下,眉眉非得扑到地上不可。
“莫哥哥,你……”她有点委屈,为什么袁莫会这样对待她,就好像她是个陌生人。对,陌生人!袁莫看她的表情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眉眉。”小临叹了口气,“你先进来,我慢慢告诉你。”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认得你?”眉眉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也不确定他认不认得我,他一直这么跟着我一刻也不离开,或许是认识的。只是他一直一句话也不说,对待其他人总是警惕性很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朱厌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你们。”
“可惜我现在没有灵力了,连鸿引都没办法用。”眉眉低着头,一脸内疚。
“没关系的,估计过几天朱厌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再和他们联系吧。对了,你怎么会没灵力了?”
“小临姐姐,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好吃的给我拿点?”
“哦,好好好。”小临立刻起身去拿糕点,没有注意到眉眉偷偷松了一口气。
嘴里被蛋糕塞得满满的,幸福人生也不过如此了,眉眉满意地躺在沙发上,当然,如果某个冷眼审视她的人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就更好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女孩子咋呼着去逛街,当然,某人也跟在后面。从早上的下午,两个人从衣服到鞋到化妆品,一件一件地看,一点都不觉得累。
边上有一对男女也在逛街,男的明显有些不耐烦,女孩子气呼呼地数落他:“你看看人家,也是陪女朋友逛街,安安静静站那,一句怨言都没有。”
一句怨言都没有?那还真是。不过他现在要是会抱怨两句她会更高兴。
“阿莫,你去试试这个。”小临拿了一件样式简单的白衬衫递给袁莫。虽然他现在不太对劲,但是喜好还是相同的,拿其他衣服给他他都不太愿意试。
眉眉捧着一大堆衣服进了试衣间,小临有点累,便坐在一边等他们出来。
“小姐在等人?”
“对。”她点点头,观察着搭话的男人。
她不喜欢这个人。小临很少凭第一印象判定一个人的好坏,但是面前这个人给她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事实上他看起来还不错,长相称得上英俊,打扮合宜,举止斯文,但是小临却不想接近这个人。
“我可以坐下吗?”男人并不介意小临的冷淡,微笑着问。
小临点点头。即使是不喜欢,她也很少摆出一副明显厌恶的样子。
“我叫黄知年,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男人依旧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姓林。”
“原来是林小姐。”那人完全忽视了她的态度,“林小姐的挂坠真特别。”
挂坠?虽然那次挂坠被人碰后发生异变最终是好的结果,但是小临对那些注意到寻心镜的人很是警惕。
“是吗?”小临勉强笑笑,恰巧袁莫走了出来,她赶紧走上前去,借此躲开那个人。
袁莫果然还是最适合穿白衬衫了了,他的面容在白色的映衬之下越显清俊。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样式,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小临在一边呆呆看了半响才回过神。
“阿莫,就要这件好不好?”
袁莫点头,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对这件衣服很满意。
“这位先生是林小姐的男朋友吗?”跟着走到他们身边的黄知年笑着问道,露出整齐的白牙。
袁莫冷冷地看着黄知年,一语不发。一般遇到这样有点尴尬的状况,小临都会赶紧解释一下,但是今天她什么都不想说。
“看来这位先生好像不太喜欢我呢。”黄知年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不过如果是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也不会喜欢那些对她有好感的男人。”
对她有好感?才怪。她很确定这个人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准到可怕。
“林小姐,有缘再见。”
再见?还是免了吧。
黄知年从小临旁边走过,飘来巴宝莉周末男香的味道,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香型,但是今天闻起来总觉得有一点不对。优雅的木质香味下,有某种被压制住的味道在蠢蠢欲动。
“小临姐姐,快来看看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眉眉的声音传来,小临很快把这个让她不舒服的人抛在脑后,跑去给眉眉当参谋。两人专心致志地研究着衣服的款式、颜色、质地,每一个女人对待她喜欢的衣服都会动真心,哪里还想的起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袁莫对着黄知年离开的方向凝视着,轻轻抽动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