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恤金怎么发放，不是你说了算的，轧钢厂有轧钢厂的规矩，贾东旭没了，我们都很伤心，但你要是执意要闹........”
娄厂长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抚恤金是要给的，但是给多少，给谁，这里面的弯弯绕也不少。
正常情况下，轧钢厂也不会搞这些事情，但要是你贾张氏非得恶心人，那轧钢厂想弄你就跟玩一样。
一想到自己以后没有钱，而且秦淮茹要是去轧钢厂上班，就相当于她养家了。
自己要是跟以前一样欺负秦淮茹，这回可没有贾东旭帮忙了，以后贾东旭翅膀硬了不管她了怎么办？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连忙点头说道：“是，是，都听厂里的安排。”
李向阳有些愣神的看向贾张氏。
这家伙，今天咋转性子了？
这要是换做平常，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甚至还能发动亡灵召唤术之哭丧大法，拉着贾大海跟贾东旭一起施压呢。
不过想想也是，贾张氏也是人，她虽然作恶惯了，但正因为如此，这样的人她其实并不蠢。
或者说，脑子不灵活的人，是绝无可能作恶多端的。
正是因为清楚作恶的风险以及拥有应对的手段，贾张氏才能在院里胡搅蛮缠这么久。
因为她知道四合院就是一个人情社会，靠着贾大海的面子，还有易中海帮衬，以及她自己蛮狠一点，胡搅蛮缠，其他人怕惹麻烦，不想跟她过多计较。
这些原因加起来，才让她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可轧钢厂的人不吃这一套。
往大了说，易中海作为院里一大爷，也不过是轧钢厂的一个钳工师傅而已。
往小了说，人娄厂长又不住院里，也没必要去迎合院里的人情不是。
再者说了，娄厂长跟这些部长是领导，又不像那次院里人，跟她贾张氏是同级别的。
人家是官，民不与官斗，贾张氏有欺负院里人的心，却没跟领导作对的胆子。
特别是现在抚恤金以及后续生存问题还捏在人家手里。
这种时候还耍无赖，那吃亏的绝对是她自个。
所以贾张氏怂了。
看明白这一点，李向阳也是摇了摇头，这贾张氏到底不是彻底无脑。
其实他还挺想看看这贾张氏要是硬刚到底，完全不给这些领导面子，到最后会怎么收场。
只可惜贾张氏不这么做。
见贾张氏态度缓和下来，娄厂长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好了，咱们给贾东旭同志上炷香吧。”
李向阳跟着娄厂长，王部长他们，顺带着一起去上了一炷香。
期间注意到一旁秦淮茹的眼神，哭的通红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朝他们鞠躬谢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向阳感觉这期间秦淮茹一直在看自己。
不过他没当一回事，毕竟他又没对秦淮茹有啥想法。
而且人家现在刚死了老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这么久就适应并且想其他有的没的。
同时他也有些庆幸，幸好陈丽颖没来，毕竟她们两个一开始见面就感觉一些不对付。
这要是让她瞧见了，还不知道得吃多大的醋的。
所以李向阳就当没看见，上完香，也算是作为同院皆同事过来了一趟。
什么也没说，跟着娄厂长他们就走了。
至于说人情世故什么的，这么说吧，李有财全程帮忙，陈淑仪也有出力，而且在院里，这会儿的李向阳是还没结婚的。
那就不算是分家，像闫阜贵大儿子结了婚分家出去的。
这次就必须回来，闫阜贵在没用，因为他们分家了，所以份子钱也要交两份。
但李向阳跟陈丽颖结婚的事情院里人不知道，那他就不算上一家之主，就还算是孩子。
所以只要李有财跟陈淑仪帮忙了，李向阳人来了，后续有什么事情，那都不搭嘎。
因为李家已经尽力了，这点，哪怕是贾张氏都挑不出毛病来。
“厂长，我送送你。”
“好。”
娄厂长跟这些领导大抵是没心思留下来吃席的。
离开四合院后，娄厂长转而询问道：“向阳啊，我听说你向轧钢厂要了资料证明，要结婚了？”
李向阳结婚，是跟王部长打过报告，在轧钢厂拿了证明文件跟意见书的，这件事自然瞒不过娄厂长。
而且李向阳还是打完老虎去结婚的，就相当于轧钢厂好不容易出个宣传口岸，厂长当然想找人聊聊。
结果一找发现，人没了，而且前脚刚提交结婚证明表。
这件事自然会被娄厂长注意到。
“是，不过还没结束，证明倒是先开出来了。”
“嗯，可惜啊。”
娄厂长看了看李向阳一眼，摇头不知道在可惜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