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想起几百年以来的魔王,他们都去哪了,似乎是魔王一旦突破到魔仙境界就消失不见了。通常都是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这太可怕了,艾维心想,这魔域中一定存在极为强大的东西,连魔仙都可以吞噬。
明白了这个以后,艾维开始了担心受怕的日子,他时刻都不能心安。他后来突破到了散仙中期,他想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但是事实不能如愿,上一任魔王又突然消失了,现在整个魔域就他的实力最强。
一天艾维睡醒,就发现家门前跪满了魔族的族人,然后一些长者给他戴上了王冠。就这样艾维再怎么不情愿也当上了魔王。
作为魔王艾维一开始还是很享受的,知道他发现族人进贡的东西使得他功力快速增长。那一天艾维失眠了,从第二天开始他就绝食了,并且杜绝一切修炼,每天坐在王座上看天空。
看着魔将们努力了的修炼,艾维就感觉好笑,这些家伙就不会思考一下吗?难道魔域就他自己一个聪明人,艾维想到,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魔域隐藏的危险的魔王。
“我要决不能突破,我要强行压制。”艾维每天这样想着,他甚至把自己的功力穿给其他人。但是艾维最终还是失败了,他越消耗,魔煞之气就会马上填充他的身体。
“不能突破,不能突破····”艾维每天念叨着,现在他已经是散仙巅峰了,离突破只有一小步。
“难道我要死了吗?”艾维如往常一样坐在王座上看向天空,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狩魔一族土城外不远是一座高山,言杉和魅儿作为贵宾,受邀参加伊郎的百草试炼观礼。百草试炼在狩魔一族的圣殿举行,现在基本上所有的族人都会赶往圣殿。
要成为狩魔一族的战士必须要经过生死试炼,一般来说五人为一小队,到魔域生存一天一夜回来,就算通过了第一重考验,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能够承受百草试炼的痛苦。一般通过第一重考验的一次只有一两人,最差的时候一个都没有。这一次生死试炼就伊郎一个人回来。
生死试炼固然残酷,但是也是极为有效的,选拔出来的战士都能独当一面。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大家都知道,狩魔一族居住的地方物资匮乏,根本养不起闲人。
言杉今天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借助雨虹剑来吸收灵力修炼,言杉很快就恢复了往日英俊潇洒的模样。魅儿时刻挽着言杉的手,而周围的妙龄少女们都有些发痴地看着言杉。
走进圣殿,言杉感觉到了一股古老的气息,环视四周,圣殿并没有所谓的神像,也没有祖先排位。大多数是一些石碑,还有各种器物。
言杉有些疑惑,所谓的圣殿就放这些东西。圣殿四周成阶梯状,每一层台阶都放着不同的器物。言杉通过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器物上面都刻有符文,有的还带着泥土,仿佛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
绝大多数石碑都没有灵力波动,但是极少量的看起来精致无比的玉器上还有一丝灵力波动。
“这是?”言杉心里一惊,嘴上脱口而出。
杰洛特族长就在言杉的身边,他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们在魔域边缘的黄土沟壑附近挖出来的。我们的祖先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普通人,我们迁徙到这里居住。魔族不断地吞噬着我们的村庄,后来我们在土里发现了这些东西,上面有奇异的符文,可以抵御魔族。我们的祖先感叹天无绝人之路,开始大规模发掘。然后几百年来就有了这些无以计数的石碑与器物。我们通过对符文的研究渐渐地有了很多对付魔族的手段,我们这一族也就成为了狩魔一族。”
言杉精神一震:“这些石碑都是道家心宗的石碑,而心宗也就是我的师门!”
杰洛特看向言杉,他镇住了,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的一族不用在盲目摸索了。自己的一族是否会依靠言杉发扬光大?
正在杰洛特思绪万千的时候,背着双剑的老狩魔人宣布百草试炼仪式开始。
伊郎看着眼前乌黑的水池心中万分忐忑,他此时正站在圣殿的中央,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回头看一眼魅儿,发现魅儿也在看着他。
“把你的衣服都脱了吧。”老狩魔人微笑道。
伊郎有些羞涩,他看向魅儿,发现魅儿一脸兴奋的样子。于是他慢慢地脱下衣服,露出健硕的肌肉,然后又脱掉裤子,走进了水池。
“哎呀挺舒服的。”伊郎在水池里说道,他还以为百草试炼很痛苦,长辈说许多人都没有挺过去。
言杉也很好奇,这百草试炼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推移,伊郎开始感受道不妙了,他感觉浑身都有种刺痛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他身体里面钻。
“啊”伊郎忍不住叫了一声,但是他赶紧闭紧了嘴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再痛苦也要忍着。
渐渐地,伊郎的皮肤开始发红,他脑袋上汗珠一颗颗滴下。
伊郎感受到一阵阵的困意,但是身体里面酸辣苦痛的感觉又让他保持着清醒。随后伊郎感受到一种反胃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要吐了或者要晕了。
老狩魔人看着伊郎的表现,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拿上来吧。”老狩魔人示意身后的族人端着草药走上来。
“第一味苦药,身体会很发苦,有种想吐的感觉,但是对人体是有好处的。”说着老狩魔人直接到了一盆到池子里。
草药一进入池子就迅速释放药性,伊郎浑身变得沉重苦涩,他现在是一屁股坐在药池子里,再也没有力气蹲着了。忍受着这种感觉,伊郎咬紧了牙关,他知道要成为强大的狩魔人就必须经过这些。这么多前辈都过去了,他也一定可以的。
“第二位,酸药,你会感觉身体麻木,要化掉一样。”
老狩魔人面无表情地丢入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