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玻璃被撞碎的声音。
陈珩迅速听了出来,是三楼的窗户被人破坏了。
约旦晕厥的时间里,陈珩虽然没有查看二楼三楼的情况,但他上楼简单看了一下构造。
二楼的卧室窗户被约旦用木板钉死了,根本没法破坏,而三楼是一个阁楼,窗户只有人头大小。
所以陈珩才选择将门闩住,这样自己和那个未知的人影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出去。
但现在三楼那个只有人头大小的玻璃被砸碎了,那个未知的人影难道能从那么小的窗口钻出去?
“砰!”
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这次是一个重物狠狠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有人把椅子或者什么家具扔出去,混淆视听。
而是真真正正的肉体坠落的声音。
陈珩立刻回头狂奔,这次不需要谨慎行事,所以他的速度很快,三步并两步地就来到了门口开了门,可呈现在他面前的景象却是一派祥和宁静,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怎么可能?
陈珩微微皱眉,自己从听到声音再到门边,可能只有三秒钟不到,听那重物坠地的声音绝对没有卸力,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是怎么消失的?
“先生?”
一个路人走过,见陈珩站在门口眉头紧皱的样子,不由得出声询问道。
不是这个人。
陈珩扫了一眼这个人,便知道破窗坠地的那个人不是他,眼前的这个路人身材高大,根本不可能穿过那个小窗户,而且行动自然,没有坠落过的迹象。
“刚刚你看到有什么东西坠落吗?从三楼的那个窗户上。”
陈珩问道。
路人听闻陈珩的话,抬头望了望,讶异地说道:“你是说那个小得不行的窗户?别开玩笑了,那么大点的窗户,连我手上的菜篮子都塞不进去吧。”
“而且那窗户真的能打开吗?感觉封的死死的啊。”
路人眯着眼看了一会,说道。
什么?
陈珩听到路人的这句话,立刻走出门,抬头望去。
约旦家的三楼阁楼很高,约摸有十米,但陈珩也能看出那个窗户是紧紧闭着的,根本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什么情况?
陈珩紧皱眉头,刚刚坠楼也是,这扇窗户也是,都好像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先生?先生?”
路人喊了几声,见陈珩没反应,他嘟囔了一声后自顾自离去了。
过了几分钟后,陈珩才清醒过来,他看向身边,那个路人已经走了,算了,先进去看一下约旦的尸体吧。
这般想着,陈珩回到了建筑里,刚一进门他就愣住了,本来古堡里唯一的泛着幽绿色诡异光芒的蜡烛,此刻又亮着温暖而明亮的暖黄色了。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子笔挺,身上的衣服和约旦的穿着一致,只是脸上并没有皱纹,而是略有棱角的中年人形象,他正疑惑且警惕地看着陈珩。
“约旦先生?”
陈珩凝视着这张年轻了很多的脸庞,轻声说道。
“你认识我?”
约旦缓缓地说道,此刻的他看起来年轻又有力,身上也没有半点酒气,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他也没有半点异样。
陈珩的眼神越过了他的肩膀,看到刚刚还在地上躺着的惨死掉的约旦尸体已经消失了,就连地上的粘稠液体也消失了。
一切都那么正常,似乎不正常的只有陈珩自己。
“先生,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谁?否则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约旦强硬地说道,陈珩回过神说道:“我是您聘请的家庭医生,您忘记了吗?是您给我开的门,我的花盆还在里面呢?”
约旦疑惑地转过头,看见桌子上的确摆着一个陌生的花盆,他这才释然道:“原来是这样,真抱歉,我有些迷糊了,快请进。”
陈珩再一次在约旦的引领下走进了建筑中,他知道这里一定出现了问题,但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破除。
约旦领着他在会客厅坐下,陈珩将花盆揽向自己这边,他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后,又重新变得舒展。
因为他的耳边传来了引导者的声音。
“您已触发身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