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脑袋微微低垂,眼神躲闪,不敢与我们对视,目光游移间尽显无辜与委屈,仿佛急于撇清自己与前期事务的关系。大厅里回荡着他略显无奈的声音,与周围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这时,科长将目光投向中介,神色严肃得如同即将宣判的法官,目光犀利如鹰隼,关切地询问起当下双方争吵的具体情形。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抱于胸前,那姿势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峰,表情凝重,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眼紧紧锁住中介,仿佛要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挖掘出解决问题的关键线索。周围的嘈杂声似乎也因科长严肃的神情而稍稍减弱,众人都在等待着中介的回答。
中介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满心的无奈都随着这口气吐出:“我们同事费尽口舌劝了半天,奈何根本劝不住,两边吵得实在太凶了,情绪都激动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位同事正站在争吵双方中间,神色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双手在空中急切地挥舞着,似在努力阻挡着汹涌的争吵浪潮,嘴里大声呼喊着:“别吵了,别吵了,大家有话好好说!”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双眼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然而,争吵的双方充耳不闻,依旧面红耳赤地相互指责。其中那位女士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对方吞噬。她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叫嚷着,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而对面的男士同样不甘示弱,向前猛地跨出一大步,双脚稳稳地站定,如同扎入地面的木桩。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脸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番茄,双眼死死地盯着女士,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挑衅,大声回怼着,那神情仿佛要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科长听闻,眉头皱得愈发厉害,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心里明白,若不能尽快平息这场争吵,局面极有可能失控,愈发难以收场。而周围的人群也随着争吵的激烈程度,不时发出阵阵惊呼与叹息,整个大厅被紧张的气氛笼罩着。
不动产登记大厅内,喧嚣声浪涛般翻涌,恰似失控的集市,混乱不堪。惨白的灯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却宛如冰冷的月光,无法消融空气中那仿若实质的紧张与混乱。大厅四角的空调外机发出沉闷的“嗡嗡”声,仿佛疲惫不堪的老黄牛在无奈地低吟,可吹出来的风犹如被炙烤过的热浪,丝毫不能给人带来凉爽,反倒增添了几分燥热。四周墙壁上的宣传标语,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恰似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纸片,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科长神情严肃且专注,步伐急促而稳健,带领着我们一行人仿若一把利剑,迅猛地劈开如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般的围观人群。人群中,人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像潮水般此起彼伏,“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是房产纠纷”之类的话语,如纷飞的柳絮,不时钻进耳朵。
他身姿挺拔,迅速来到那两组正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人中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浓烈火药味。墙壁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宛如一位冷漠的旁观者,默默为这场争吵计时,却又被如雷般的争吵声无情淹没。
紧接着,他双臂如钢铁般有力地横向伸展,宛如展开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稳稳地将双方缓缓隔开,使得他们形成两侧相对的态势。
科长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视四周,眼神坚定且沉稳,犹如巡视领地的雄狮。他先是轻轻清了清嗓子,这一声虽音量不大,但在喧闹嘈杂的大厅里,却如同洪钟般震响,清晰回荡开来,压过了周围的嘈杂声,仿佛给混乱的局面按下了暂停键。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强力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随后,他微微低头,目光温和且关切地依次扫视着双方,脸上带着安抚的神情,开口说道,声音中既带着如春风轻拂湖面般和蔼的暖意,又透着如泰山般不容置疑的坚定:“各位都先把这火气消一消,咱们静下心来,别再吵下去啦。”说话间,他眉头微微舒展,眼神中传递出希望双方冷静的恳切之意,可周围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一丝风都没有,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刹那间,刚刚还似两头疯狂角斗、红了眼的公牛般针锋相对的两方人,如同被施了神奇的定身魔法,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情绪也迅速缓和了许多。原本因愤怒涨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般的脸,渐渐褪去了几分火气,宛如熊熊燃烧的篝火被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浇灭,面色由红转淡;那一双双因愤怒而紧紧握起,宛如铁钳一般、关节泛白的拳头,也缓缓地松开,仿佛紧绷到极限的弓弦突然失去了外力的拉扯,手指慢慢舒展;彼此怒目而视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柔和,恰似暴风雨过后波涛汹涌的海面,慢慢恢复了平静,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与无奈。然而,大厅里依旧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空调外机的“嗡嗡”声,如单调的摇篮曲,在持续。
片刻的安静过后,人群中一位看上去是产权人父亲家亲属的老妇人,身子如风中飘零的落叶般微微颤抖着。她先是缓缓抬起头,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里满是期盼与焦急交织的复杂神色,犹如深邃的夜空涌动着不安的乌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在人群中慌乱地搜寻着,终于锁定科长。而后,她带着一丝试探与迫切,一边微微抬起手臂,手指向科长,一边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渴望得到回应的神情,问道:“你是在这里管事的吗?”此时,周围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有人小声嘀咕着“看这老太太,怪可怜的”,声音如同蚊蚋,在空气中轻轻飘荡。
科长听到询问,脸上立刻浮现出如暖阳般温和且让人安心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炉火,瞬间驱散了些许紧张的阴霾,恰似黑暗中的灯塔,给人带来希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温和,轻轻地点点头,同时身体微微前倾,以示尊重,语气轻柔却又透着沉稳的力量,回应道:“是的,我是咱们这里不动产登记中心的负责人。”说话时,他嘴角上扬,眼神专注地看着老妇人,传递出一种让人放心的信号,可周围的紧张气氛并未完全消散,如同厚重的迷雾,仍笼罩着大厅。
这位老妇人听到科长的答复后,犹如一个在黑暗深渊中苦苦挣扎许久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索,又似在茫茫无垠的沙漠中濒临绝境的旅人,意外地看到了远方的一片绿洲,那是生命的曙光。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时而因激动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般鲜艳,双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时而又因满心的委屈变得煞白,似冬日清晨的初雪般苍白,嘴唇微微泛紫,眉头紧锁,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悲喜交加的神情,让人见了不禁心生怜惜,如同看到受伤的小鹿,惹人疼爱。
只见她微微弓着背,迈着细碎而又颤颤巍巍的小碎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脚下的地面布满了荆棘,又像蜗牛背负着千斤重担艰难爬行。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宛如两只迷失方向、在暴风雨中惊飞的蝴蝶。她就这样一点点地朝着科长的方向艰难挪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眼神始终紧紧盯着科长,仿佛科长就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指明灯。
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窄道,偶尔传来几声叹息,如同寒风中的呜咽。不多时,她终于来到科长跟前。此刻,她眼中早已噙满了泪花,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她嘴唇剧烈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科长的衣袖,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带着哭腔,如泣如诉地向科长倾诉道:“领导大人啊,您可千万不能让这个女人把房子卖了呀!这个房子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啊……”
说着,她的身体微微下沉,似乎想要下跪,幸亏科长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此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无助,紧紧地盯着科长,等待着科长的回应,而大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科长和老妇人身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这位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宛如一道突兀的音符,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妇女,身着一袭剪裁考究的修身连衣裙,脚蹬一双细跟高跟鞋,“哒哒哒”地迈着自信且傲慢的步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那头精心烫卷的头发,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脸上精致的妆容下,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令人不悦的骄横。
她先是用眼角余光轻蔑地扫了老太太一眼,随后眉头微微一蹙,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紧接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冷冽流星,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老太太,饭能敞开了吃,话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往外冒呀。我可是正儿八经产权人的监护人,怎么就和这房子没关系啦?您可别在这儿不分青红皂白地乱讲,小心惹上麻烦哟!”说话间,她还故意甩了甩手上的名牌包,发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老太太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她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中年妇女,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拳头,随后又松开,不停地来回搓动,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她用颤抖且激动的声音大声质问道:“你怎么可能还能当产权人的监护人?你不是早就被法院判决剥夺监护权了吗?你别在这儿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中年妇女却依旧神色自若,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她不紧不慢地将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动作刻意地优雅,随后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不动产权证,就像拿出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只见这位中年妇女故意将产权证在手中翻转了几下,展示给她周围所有的人看,接着用戴着闪耀钻戒的食指,用力地戳着产权证上产权人的监护人一栏,然后猛地把产权证伸到老太太面前,几乎要贴到老太太的脸上。
随后她扯着尖锐的嗓子对着那位老太太大声叫嚷道:“您呐,可得把您那老花眼好好睁睁大咯!瞅瞅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就是房主的监护人!您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我可就不客气啦!到时候,您可别后悔!”
我们所有人都被她突然爆发惊住了,我们几个人都呆呆的站立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这位中年妇女的话,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我们不动产登记大厅里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纷纷围拢过来,投来好奇又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