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句话时实在小心翼翼,语气都不像他这个人。
这些年林之御慢慢失去了对这段感情的掌控,他在这段爱里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他下定决心放过手,却也在放手后的每一天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他怨恨自己的无能,也恨自己对应夏的伤害。
他经常在想,为什么要活着。
他每一天都在担心这次复合后,应夏只是因为怜悯或可怜他,而不是出于爱他。
可他真的想要她的爱,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他对这世间实在是没有什么留恋,可他真的想陪着应夏,想为了她好好活着。
他询问这些话时,应夏没有答复,只是抬手在他眼尾的那颗痣上摸了下,进而在他注视的目光里,吻了下他的眼睛。
她的唇温温热热的,贴在眼尾,扰了他的思绪。
林之御的眼睫微微发颤,落在她唇上,有些酥痒感。
大约是看懂了他此时的惶惶不安,应夏有些心疼他,轻声说:“…你想就可以。”
林之御闻言,眼里慢慢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来。
他在那层雾气汇聚成泪珠前,吻向她。
这个吻远比刚才热烈的多,缱倦的,占有的,太多感情涌入进来。
以至于应夏在此番攻势里渐渐喘不上气来,忍不住伸手推他。
她刚推了一下,林之御便放开了她,转而把她横抱起,迈步走去了主卧。
主卧门被关上,小猫来不及跑进来,伸出小爪子在挠门。
可林之御哪里顾得上理它。
应夏被他放在床上,室内开了一盏床头的夜灯,不算很亮,但足够看清彼此。
林之御倾身吻她的侧颈,手温柔的从她腰上蜿蜒而上,细腻的吻一点点消除彼此的隔阂,融化这些年岁月里的风雪与孤寂,爱憎与别离。
身体先于情感接纳对方,应夏一点点溃不成军。
林之御也没好到哪里去,额间的薄汗,眼里的欲色,悉数在这深夜里呈现出来。
只好低头去吮。
可行一些后,林之御便专心的亲吻她,过会儿看着她迷乱的眼睛,让她放松一些。
应夏闻言,稍稍回过神来。
是有一点痛的。
但长痛不如短痛。
林之御收了些力,坐起来吻她。
自从林之御的在这种事的心结打开后,做起这些事来向来专心,很难不让人沉溺进去。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做的时候一直问应夏爱不爱自己。
他好像不敢问了,担心问多了,应夏真的会烦。
所以他这次一句也没问。
陪着她一起沉浸在这场情事里。
他那些年像是认真在学习一样,早已对应夏的身体了如指掌,她每个敏感点他都清楚的记得。
力度得当,什么时候该狠些,什么时候适当的让她缓一下,他都可以拿捏的很好。
但这次林之御像是故意一样,忍着不让她到。
他每次掐着时候停止。
久而久之,折磨的应夏开始不受控制的哭,不得已求他。
林之御抱紧她,吻从她脖颈上离开,看着她因为难受而落泪的眼睛,低声说了一句:“应夏…等你忙完这阵,就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此时的他,无论说什么,应夏都会同意。
应夏果然点头,断断续续的唤他的名字。
林之御在她一声声的祈求里,到底没忍心折磨她太久。
没过太久,神经末梢都在顷刻间失去知觉,五感皆消。
应夏眼里只有林之御的影子。
林之御也缓了许久,最后轻轻咬着她耳朵,说道:“应夏,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好不好?”
应夏实在没什么力气,轻点了下头。
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灯已经没有外面的天光亮,林之御干脆将灯关掉,抱着应夏去浴室洗澡。
最后是在客卧休息的。
林之御将应夏抱去了客卧的床上,收拾好了床铺,将床单放入了洗衣机,才去抱着应夏睡觉。
小猫也趁机跳上床,在应夏脑袋旁窝着。
林之御笑着摸了下它,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