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棋的嗓音异常严厉,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道:“霍炀,我警告你,你和你手下那群人安分点,我们的目的是用应夏逼林之御回国,逼他帮我夺沈氏家主之位,你要是真闹出什么事来,你以为林之御会放过我们吗?”
“到时候别说我当不了沈家掌权人,就连你都得进局子判死刑,别到时候钱和权都拿不到,咱俩还得搭条命进去。”
霍炀站起身点了根烟,垂眼瞧着脚边的应夏,说:“怕什么?他的女人在我们手里,不得趁机让我出口气啊。再说了,你日子倒是过得潇洒,天天住酒店睡女人,我和我这群兄弟多久没碰过女人,不得让我们解解馋。”
“霍炀你脑子拎拎清楚!”沈棋恨铁不成钢,道:“事成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亲自送到你床上。但林之御的女人,你一个指头也别碰,你要是碰了,咱俩都活不成。”
“你别忘了,她还是陆承先心尖上的人,那个主,咱们也惹不起。”
“行了行了,瞧你那胆小怕事的样。”霍炀烦躁的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都听到了?”霍炀用脚踢了一下应夏,道:“先暂时放过你,等林之御来了,我在同你们好好算算我们霍家的账。”
说罢便直接起身离开了杂物间。
应夏挣扎着坐起身,靠在角落里,天寒地冻的,衣服被霍炀扔在门外,裤子被划烂,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她缩成一团靠在墙上,冻的瑟瑟发抖。
夜渐黑,杂物间里没有任何光亮,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短款的针织衫,冻的嘴唇都慢慢发紫。
意识却很清醒,一遍遍祈祷林之御千万别来。
她宁肯死在这里,也不想林之御过来救她。
她不想欠他一条命。
陆承先若是长时间联系不上自己,又知道她和白瑾华见过面,以他的聪明,应该是能顺藤摸瓜查到这里。
若是能这样,即使林之御不来,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她再困,也不敢睡着。
怕睡着了,真的就再也醒不过来。
一夜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搓搓手心,尽可能的维持体温,怕自己被冻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顶上的那扇通风口照进光亮来。
应夏知道天亮了。
外面不知道发出什么动静来,闹哄哄的像是有人在说话。
应夏隐约听到仓库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好像又被关上了。
她整个心揪在一起,怕一直担心的事真的发生。
没几分钟,有个脸上有疤的男人进来,将她拉起身,讥讽道:“这林先生竟然是个情种,还真为你只身一人赶回来了。”
应夏闻言,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最害怕的一幕终是发生了。
昨晚霍炀要强迫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如今这样惧怕。
杂物间的门被打开,两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应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之御本就生的高,皮肤比正常男人白很多,如今竟瘦削的不成样子。
面容苍白胜雪,连唇色都是白的,整个人说不出的病态与死寂。
望向应夏时,淡淡笑了笑,神情苍凉凄楚,每一秒应夏都看出他是在强撑着活在这世间。
应夏毫无预备的落下泪来,喊他:“谁让你过来的!我不是都说了不用你管我。”
林之御朝他走了几步,却被很多男人挡住,只好柔声开口:“我不来,你怎么办?”
“不哭了。”他说。
应夏闻言哭的更为厉害了。
林之御看向霍炀,一改刚才温柔的语调,声音发冷,道:“我来了,钱也打你账上了,把应夏放了。”
一名下属给霍炀端来了椅子,他坐下来,悠悠点了根烟,道:“放人当然可以。”
“可林先生,我们霍家的账该怎么算呢?”
“您家产万贯,富可敌国,十亿美金对您来说,算不得什么。我兜了这么一大圈,费心劳神的折腾这么久,要只图这点钱,您把我想的也太简单了。”
林之御闻言,沉声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想知道啊?”霍炀吐出一口烟圈,拿着烟的那只手朝地上点了一下,道:“跪下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