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
林之御轻声唤她的名字,说:“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说这种话了。”
他看着应夏,清冷的面容因为眼尾那抹红显得悲凉,“我听了会难过。”
应夏默声吃面,明明每次说的都是事实,林之御却总是不愿意面对。
“这世上合不合适固然重要,可我心中所爱难道就不重要吗?”
“在事情未成定局之前,可不可以拜托你别推开我。”
闻言,应夏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她放下筷子,抬眸看他,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配合他这番深情。
和之前她大胆追爱完全不同。
如今他们之间,林之御更为执着,而她每一天都在为后面的分别做准备。
林之御和她对视,便知道她心中思索什么,说:“我们会长久。”
“应夏,你相信我。”
“只要我想,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这么多年苦心筹谋的一切,不会徒劳。
应夏终是没吃完那碗面,彻底放下了筷子,挤出一丝笑,说:“我信你。”
“回家吧。”她站起身。
“好。”
西街人潮人海,林之御紧紧牵住她的手,消失在那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下。
林之御开车送她回长沪的那天,艳阳高照,全国普遍高温,嘉城市热的像个巨大的蒸笼。
应夏穿了件很短的浅绿色吊带裙,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出发前买了两个冰淇淋。
上车后寄给了林之御一个。
他蹙眉说:“不喜欢甜的,你吃吧。”
应夏喜滋滋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两个我都炫了。”
结果林之御闻声,突然抢过去,咬了一口,“还是我吃吧,你吃两个也不怕痛经。”
她前几天生理期痛的在床上打滚。
“以后少吃点冰的。”
应夏戚了一声,笑他怎么有点像网上说的爹味男友。
车子上高速后,应夏边吃薯片边问他,“为什么不坐飞机或者高铁啊?这么开一天一夜回去多累。”
“还好。”他说:“我在中途定了个酒店,晚上可以去休息。”
“我查了,这一路风景很好看。”
“想陪你看看。”
应夏闻言点了点头,点评他:“你现在有点浪漫细胞啊。”
林之御在驾驶座上笑,“我以前没有吗?”
“不能说没有。”应夏用指尖碰了下他侧脸:“只能说跟没长情丝一样。”
“这么夸张?”
“可不是嘛。”应夏一下子燃起说话的兴致,“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多怕你,就是还没有在一起之前,就很怕你。”
“为什么?”林之御问她。
明明没在一起之前,在她面前,一直都很温和。
“你还记得吗?”应夏仔细说着:“就有一次陆承先带我去的西悦,我刚进去就看到白瑾华跪在地上,地上是你摔碎的酒杯,包厢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我像是进到图书馆一样。”
“是陆承先进去了,你和他聊了一会儿,包厢气氛才正常的。”
“反正很吓人。”应夏吐槽他,“白瑾华多好看的女孩子,多弱小,你为什么让她跪地上?一点都不绅士。”
林之御淡淡笑了下,说:“不是我让她跪的。”
“是她来求我。”
“她求你什么?”应夏不解。
“求我放过白家。”他声音平和,不愿意过多说这件事。
应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捂着嘴震惊道:“网上一直传,白家是你搞破产的,不会是真的吧?”
“嗯。”
“为什么?”
“他们罪有应得。”林之御嗓音很淡,说:“即使没有我,白家也会破产,他们集团早已有倒悬之危,我不过是添了一把火。”
应夏点了点头,问:“你为什么那么恨白家?”
“因为他们做了别人手里的刀。”
不除会酿成大祸。
应夏似懂非懂,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听不懂,真复杂。”
林之御笑着单手握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捏她的脸,说:“你不需要懂这些。”
“应夏,你可以一直单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