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先几乎一路疾驰到医院。
林之御抱着应夏到医院时,她因失血过多,已经叫不醒了。
走的急诊通道,很快就给应夏安排了手术。
江怀远和方涵正在吃饭,接到林之御的电话,急忙赶来了。
“夏夏怎么样了?”方涵跑过去问。
林之御白色衬衫上几乎沾满鲜血,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不说话。
“说话呀!”方涵带着哭腔。
陆承先手上也都是血,低头靠在墙壁上,说:“路上人就叫不醒了,刚推进去手术室。”
“发生什么了?怎么就这样了?”方涵忍着哭声。
江怀远揽住她,坐在林之御对面的椅子上。
没几分钟,裴泽就赶来了,身后紧跟着萧安和杜若姝。
“应夏怎么样了?”裴泽开口问。
林之御是在他到时,情绪才彻底爆发的。
“裴泽,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他扼住裴泽脖子,将人压在墙上,手上力道极重。
“追女人追的不要脑子了!”
裴泽从未见过林之御这样,他印象里的他永远都淡漠疏离,冷静客气。
所以看到他充满盛怒的眸时,裴泽丝毫不敢挣扎。
只听林之御一字一句说:“应夏今天有个好歹,你裴家在北京也不必立足了。”
“请家属保持安静!”有护士蹙眉喊他们。
陆承先赶忙过来拉开他俩,“二哥,你先冷静一下,等应夏出来咱们再聊阿泽的事。”
林之御放下手,扫了眼萧安和杜若姝,“让他俩出去。”
陆承先了然。
跟萧安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俩走了。
护士从手术室里跑进跑出,换了很多血袋。
陆承先焦急的拉住一名护士问,“里面情况怎么样了?脱离危险没有?”
护士说,“本来不算危险,但那女孩今天刚好生理期,凝血功能差,所以失血很多。”
匆忙说完就拿着血袋跑进去了。
几个小时后应夏被医生和护士推出来,手上挂着点滴,人还是昏迷的,脸很苍白。
“徐医生,她怎么样了?”江怀远看着他。
中年医生摘下口罩,看着江怀远说,“江教授,人没什么事了,玻璃取出来了,好好养几个月就能痊愈。”
“这几个月一定要好好休养,胳膊不要用力,等完全恢复好再用力。”
“来个人跟我去办个住院手续,住两周院观察观察。”
“她什么时候会醒?”林之御问。
“麻药劲过了就醒了。”医生说。
“二哥,我去办手续。”陆承先说。
林之御和剩下几人推应夏回到病房。
病房很大,是单人的。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方涵呆坐在应夏身旁,摸着她的脸,看着她肩上厚厚的纱布,心疼的想哭,却还是憋住了。
护士进来赶人,“晚上只能留一个人陪护,其他人先回去。”
“我留下。”方涵急忙说。
“好,到护士站登记一下信息。”
“你没课吗?”林之御突然问。
“我明早跟辅导员请两周的假就行。”
林之御站起身看着她,“你上课吧。”
“我留下来。”
“林董,这…还是我留下来吧。”方涵本能的拒绝,毕竟林之御是个男人,她还是不放心。
林之御没回她,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应夏。
病房灯光很暖,她的脸却格外苍白。
“我留下。”他重复道。
江怀远拉着方涵,说:“你放心吧,林之御可以。”
“你那么多课,应夏醒来知道你请了两周的假,气的都要出院了。”
“走吧。”他说。
方涵看了病床许久,才踌躇的说,“好,那我白天没课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