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人的话还没喊完,就被手雷爆炸的巨大轰鸣声彻底掩盖。
两颗手雷精准地朝着他们8人中间飞去,爆炸产生的气浪和飞溅的弹片,瞬间将他们淹没。
在这剧烈的爆炸中,就算有幸没被炸死,也必定身负重伤。
硝烟缓缓散去,刺鼻的气味还在空气中弥漫。
屋内屋外迅速被人潮填满,屋内,许子霖与李俊武并肩而立,周身散发着胜利的气息;
屋外,叛军们神色慌张,手中的武器仿佛都变得沉重无比。
“还有活口没?”
许子霖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沉稳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俊武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自得:
“大统领,这两个雷特意少装了炸药,主要就是弄出些声响吓唬人,没多大实际杀伤力,专门为了抓俘虏准备的。”
躺在地上的陈柄权嘴角狠狠一抽,心里怒骂:
“没多大威力?听个响?要不是亲眼看着陈志和的腿被炸飞,老子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你们是什么人?”
陈柄权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与内心的恐惧,沙哑着嗓子发问。
李俊武冷笑一声,大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
“什么人?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看到大统领就站在你面前吗?”
“大统领?许子霖?”
陈柄权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写满了整张脸。
不光是他,一旁的陈志和以及其他副将,也都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进来的!城楼和各处都有我们的人严密把守,你们绝不可能突破防线!”
陈柄权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声音里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许子霖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眉头一皱,果断下令:
“李俊武,动手,先卸掉他们的下巴!这群大周人狡猾得很,就爱往牙齿里藏毒。”
李俊武动作如闪电般迅速,陈柄权刚感觉到危险,还没来得及咬下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就听见“咔嚓”一声,
下巴已被李俊武精准卸掉,疼得他冷汗直冒,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大统领,还真被您说中了,看来这是条‘大鱼’啊。”
李俊武一边说着,一边押着陈柄权,脸上带着一丝抓到重要猎物的兴奋。
“嗯,先看押起来。让兄弟们都出来吧,大鱼都抓住了,那些小鱼小虾也就不足为惧了。
可以通知老赵他们进城了!”
许子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大统领!”
李俊武响亮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达命令。
房门缓缓打开,外面的院子里早已被密密麻麻的叛军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手中的枪闪烁着冰冷的光,却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
门开的瞬间,从门的两侧如猎豹般窜出四个士兵,他们身姿矫健,手中的冲锋枪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士兵们先是对着天空“突突突”地扫射了一轮,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随后大声喊道:
“都不许动,把枪放下,要不然格杀勿论!”
就这四个人所展现出的强大气势,竟让院子里的叛军们吓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屋里又涌出一群人,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将叛军反包围。
叛军们满脸惊愕,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一间看似普通的房子,怎么会涌出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士兵。
被押着站在一旁的陈柄权和陈志和,此时终于恍然大悟,这座房子地下竟然藏着暗道。
陈柄权转头看向陈志和,陈志和也正望向他,两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对对方的怨恨,
如此重大的疏漏,他们竟然毫无察觉,实在是不可饶恕。
“嗯嗯嗯嗯啊啊啊.....”陈柄权拼命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他此刻终于想起,白天许子霖他们在河里并非是在打鱼,极有可能是在寻找地道的入口,只可惜他下巴被卸,空有满心懊悔,却无法道出半分。
看守的士兵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说道:
“给我老实点,大统领现在可没功夫搭理你!”
院子里的士兵们看到这如潮水般涌出的敌人,哪还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当听到“大统领驾到”这几个字时,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当中很多人本就不愿参与这场谋逆,只是无奈将军带头造反,他们若是不听,便是即刻身死,听了或许还能多活些时日。
谁不想在这世间多留一刻,又有谁愿意早早奔赴黄泉呢?
“大统领,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大将军逼着我们这么干的,我们要是不听,他就会杀了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
“大统领饶命啊!”
一时间,“扑通扑通”的跪地声接连响起,地上瞬间跪满了求饶的士兵,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云都府衙那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城中百姓夜晚的宁静。
许多已经睡下的百姓,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惊恐地从床上弹起,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床底下,瑟瑟发抖;
还有不少人紧紧抱着自家的孩子,慌慌张张地往自家地窖里塞,整个城市被恐慌的情绪所笼罩。
当然,也有一些胆大之人,并未躲起来,而是站在院子里,竖着耳朵,紧张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奇怪,怎么就两声爆炸就没了?不是攻城吗?”
王家大宅里,王不二眉头紧皱,嘴里小声嘀咕着。
此时的他,身着一袭绸缎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从睡梦中惊醒。
“少爷,快躲起来吧!大军要攻城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跑来,满脸焦急与恐慌。
他衣服扣子都没扣好,头发也乱糟糟的,不难看出,刚刚他正在房间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