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何大哥啊,我就随便说说玩呢,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我借了你一万块下品灵石,到时候肯定还你两万块下品灵石,不要着急啊。”
本名张富贵的修士,一听门外的修士想把他卖给挖矿的,后半辈子都得在暗无天日的矿洞度过,顿时感觉后背发凉,赶紧服软。
他本来就是一个怕苦,怕累,怕死的修士,平常去猎取妖兽都是专门找弱小的下手,收获微薄,偶尔再遇几个不怎么灵光的修士骗些灵石。
熬到现在已经五十几岁了,才突破到炼气九层,眼看距离六十岁已经不远了,自己也有一些着急。就想干一票大的。
偶然间听说了有李牧这么一号符箓师,就想出了一个歪主意,通过不断打听得知了李牧的踪迹和需求,就上门打算设一个局,到时候诓骗一些灵石,购买筑基丹让自己也有一丝筑基的可能。
但谁曾想,平常很少在外露面的李牧居然如此猴精,不见兔子不撒鹰。
他现在正在为如何进一步取得李牧的信任而发愁呢。没想到当初借他灵石的何况追上门来了。
这何况和他相识十几二十年,只是因为头部显得大一些,大家都叫他何大头。
自己平常因为攻击手段不行,打不过对方,所以平常何大头走上门来他也不敢大声说话。但是今天确实有些烦闷,就随言说了一句。
但当何大头说出要把它卖到矿场时,他心里立马就怂了,因为在修仙镇你签了契约,结果没有到时间还别人的灵石。
只要出不了修仙镇,那么别人就敢合理合法的让执法队把你押解到矿场,打工给别人还灵石。
“哟呵,刚才不是挺硬气吗?现在怎么怂了?快点开门,赶紧还灵石,要不然把你腿给你打断。”
听见屋内的张富贵语言重重新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何况也是重新恢复到了他以前面对张富贵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何大哥,都说了借一万块下品灵石,还两万块下品灵石,你着啥急嘛,还有半个月才到时间,到时候你尽管上门就好了。”
张富贵此时是说啥都不出去,他生怕自己出去被何况给直接扣押下来,等到契约时间到了,直接把他卖到矿场,那可就完犊子了。
他要争取将剩下来的时间利用起来。找到办法把李牧的灵石符箓欺骗过来,那么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也幸亏是在修仙镇,不然在外面一定把你四肢给你打断,牙齿都给你打掉,你就等着吧,我就在院子里守着,我看你这个狗东西到时候能不能拿到灵石。”
何况见张富贵打死都不出门,也就骂骂咧咧了两句,离开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修炼去了。
如果说他强力破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里作为修仙镇,对于住户在自己的屋子内或者院子里,被随意的打扰是不允许的。
“唉,这可咋办呀。”
看到何况终于离开了,张富贵也擦了擦额头上流出来的汗水,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说道。
“哦,对了,我记得何大头这货说认识一个筑基期修士,他手里有炼丹传承。”
“哎呀,不行,万一到时候被黑吃黑了怎么办?”
“但是现在就可能只有这一条路子可以走了,不然的话真有可能被何大头这个憨货抓去矿场挖矿。”
“到时候我嘴甜一点,说不定被筑基期修士看重,得到的比现在还多呢。”
“玛德,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干了。”
张富贵终于硬气了一回。
“啪啪啪~”
“何大哥,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
想明白的张富贵直接起身就来到了何况的门外,啪啪啪的拍着门栓,底气十足的叫了一声。
“噗~”
“张富贵,你要死啊,老子正修炼着呢,被你打扰的差点走火入魔,等我出来非得把你小子狗腿打断。”
何况正在认真的修炼,突然间就被外面的张富贵给打断,害得何况刚才修炼了许久的灵气为之一震立马消散。就连原本的境界,都晃荡了一下。吓了何况一跳。
等收起功之后,一听外面的声音是张富贵传来的,立马气的跳脚。
“啊~何大哥手下留情啊,啊~”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何况这才梳理好了体内的怨气。
要不是修仙镇不允许随意打杀别人,他刚才就动用灵力了,现在只不过是用普通的拳脚功夫对其教训一番,想必张富贵也不敢状告他。
“赶紧给我滚,下次再这么贱,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何况打完张富贵后,嘴上也没有留情。
“咳咳咳~噗~”
张富贵干咳了几声,吐出了嘴里的一些血水。心里对何况是厌恶至极,恨意倍增。
要知道修士的六识都是很灵敏的,刚才他这一顿打,估计周围的几个院子的修士全知道他被揍了,以后让他颜面无存。
但是张富贵并没有立马发飙,而是将今天的屈辱牢牢地记在了心底。换上一脸谄媚的表情说道。
“何大哥,今天确实是有一桩大买卖要找你啊,我们借一步说话可好?”
“嗯?就你还有大买卖?是欺骗炼气初期的毛头小子,还是坑害炼气中期的低阶修士?”
何况对于张富贵的话,自然是不信的,于是就出言讽刺道。
“咳咳咳~”
“何大哥,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是你觉得我冒着生命危险找上你,就是为了和你撒谎吗?那样符合我的本性吗?”
张富贵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便一脸认真的对着何况说道。
“说的也是哈,也罢,就今天看一下你这小子能憋什么好屁,进来吧,门关上。”
何况看到张富贵一脸认真的样子,心中也重视了几分。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莫非这小子真的有什么大买卖?
“何大哥……”
“哦?……”
两人紧接着就钻进房子里,谈了两个多时辰。只有偶尔悄悄流露出来的笑声,才能明白两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