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你的信。”
大魏西部,和大宋交界处的一座城池,章城外。
一处兵营中,正听完千夫长的安排后返回帐篷的张富贵就看到一个什长拿着一封厚重的信封走了过来。
“好的,给我吧,你先去忙吧。”
挥手示意什长退下后,张富贵走进了帐篷,此时他已经是个百夫长了,有了独立的一个小号帐篷。
“谁呀,我爹娘吗?写这么厚的信,真是的。”
看着信的背面高高鼓起,张富贵微微一笑猜测道。
“刺啦~”
撕开信封,随手把信封往行军床上一放,就看见几个字。
“师弟张富贵……青平县黄原镇小河村风林武馆李牧,字牧之……”
“哦,是大师兄的信。”
张富贵很意外,自从从军后他就再没联系过武馆的人了,家里也都很少联系。
因为驻地地址不能告诉其他人,他给家人的地址都是军营一个月一换的假地址。
从没想到李牧能联系到他。
“一本书?”
看着手里的书,张富贵很疑惑。
“《武经》:青平李牧字牧之?”
李牧真是不遗余力的让熟人记住他的名字和字。
“大师兄可真逗,虽然大师兄悟性好,但战场的事不来谁能懂?我来这么久都不敢说懂。”
张富贵很不看好李牧的兵书,就笑了笑,但还是翻开了书,毕竟很久没和开朗随和的大师兄说话了,读读他的幼稚猜测也是挺有意思的。
这一看张富贵就整个心神都钻进了书里,忘却了外面时间的流逝。。
“百夫长,吃饭了。”
随着一个士兵的声音,终于把张富贵从书里拉了出来。
“天都快黑了?此书真乃神书,大师兄真乃神人。”
书没多少字,但张富贵一眼就陷落进去了。看了一遍又一遍,读的津津有味。
“好了,你进来把饭菜直接放这,就回去吧,记得,没事别来了,我叫你再来。”
张富贵对着帐篷外的士兵淡淡的说道。
“是。”
张富贵刚被士兵打断心里有点不快,但为了后面继续好好读书,就给士兵说道,防止一会儿又来收拾碗筷。
随后张富贵提前点起油灯,再次陷入了苦读。
……
“李兄,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那个商人催的紧,我都推脱的不好意思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去你家找你了。”
李牧刚到青平县城的第二天,就被刘贺砸门喊了出来。两人刚坐在包间,刘贺就抱怨道。
“哦,这么畅销吗?”
李牧好奇的问道,毕竟他才离开十来天而已,之前还有三把备用的。
“那是,那商人说隔壁州城有个高门大户要二十把,催的紧着呢。说价钱都可以再谈。”
刘贺回道。
“哦,这商人不简单啊,生意都做到州城了。”
李牧感叹一句。
“那是,这个关系还是之前的商人介绍的,说是他家族中的长辈,在西北三州都很有势力。”
刘贺骄傲的说道,仿佛自己就是那商人一样。
“哦,那你帮我问问能不能搞到易经换形的功法。有的话我可以增加产量。”
李牧一听来了兴趣,功法市面上一般只流通下品功法,中品往上特别少,可遇不可求。
一般都是拜师,家族,门派自传的。
“可以,我回去就写信。”
刘贺没问李牧要这种功法做什么,江湖中人嘛,出门在外难免有这种需要。
毕竟经常也要“行侠仗义”。
……
随后李牧就加大了打铁的时间,一个月按十五把的标准去规划。
转眼又是数年过去,李牧已经二十六岁了。
“李兄,这次商人亲自来了,说这次的功法绝对能满足你的要求。”
李牧是被刘贺从医馆里面拉出来的,这几年那商人前前后后书信中说了七八种功法的效果,结果都不如李牧的意。
李牧都感觉没戏了,结果今天刚去医馆,刘贺就带着几个帮众跑来了。
“来李兄,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陶家陶武陶前辈。”
“陶前辈,这位是我兄弟李牧,字牧之。”
“久仰陶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牧看着面前身形略显消瘦但眼神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说道。
“额,李小友也是英气逼人,陶某不虚此行啊。”
互相商业互捧后,三人挥手退出了随从。
“陶前辈,不知那功法?”
李牧有点急切的问道。
毕竟他已经三年没变过容貌了,已经百分百确定自己已经被时间遗忘了,为了防止被人看出,他都准备用那些简单的易容术了。
“哈哈,既然李小友快人快语,我就不墨迹了,给。”
陶武看到李牧确实很急切,就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
“《洗髓换血功》?”
李牧看着眼前的功法,慢慢的打开了书。陶武和刘贺也没打扰。
李牧一目十行的看完整本功法,终于了解了这本功法的主要功效。
这本功法是一门上品功法,但他不修炼内力,只修炼骨髓,练个三月可以让资质提升一点,让骨髓的造血功能得以控制可以改变气色。
练一年,可以让资质提升百分之一,更加顺畅的控制气色。
练五年可以让资质提升一成,可以控制皮肤紧致度,头发黑白,骨头间隙。
练十年提升资质两成,控制上增加眼睛的浑浊度。
二十年提升资质五成……
三十年提升资质十成……
……
李牧合上功法,按捺住心里的激动。
“陶前辈,我很中意这本功法,不知有什么要求?”
李牧没想过压价。先恶意打压对方东西的价值,再低价得到。
那不是聪明人干的事,毕竟对面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倒不如诚恳些。
“嗯,李小友喜欢就好,这本功法说来有点鸡肋,但确实有独到之处。”
可不是嘛,对于普通人来说鸡肋的过分,毕竟增长资质的时间太慢了,等练好资质人都快没了。
“不过毕竟是上品功法,我只求李小友将绣春刀打制方法卖与我,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陶武笑着对李牧说道。
他可是之前和李牧提过很多次了,但李牧一直没给肯定回答。
“陶前辈说笑了,绣春刀是我家族祖上的不传之密,我哪里敢随意传给外人。”
李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