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掠过一幕幕那血刃门少主与云泽安同框的画面,越想越觉得他们的关系不简单,似乎有着极深的羁绊。
杀伐果断如云泽安,却屡屡放任他离去,还有那位少主看云泽安时一闪而逝的眷恋情深,还曾......那样看着云泽安。
白星眉头越皱越紧,手下意识向下摸去,入手一片滑顺的布料,不同于白大褂的棉质触感,白星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哦,这地方,没有烟。白星神情厌厌的。
被拍了一脑门,那人也不恼,怂拉着脑袋,嘟囔着:“也不知道少主怎么了,只要是有关太子的活,尽皆揽下,不惜残害门中之人,又几次三番的放水,致使任务失败。
这下可好,门主震怒,将少主押去血池,受万毒噬体之苦。”
他抬起头,下巴有晶莹的水光一闪而逝,“那可是关押死囚的地方啊,此前坚持最久的一批犯人也才坚持不到半月,就化为了一摊血水,门主他......怎能忍心?少主会死的。”
他的声音逐渐哽咽。几人沉默了片刻,有一人压低声音道:“行了,别说了,这一路你都说几遍了?你不烦我都听烦了。”
“不错,少主自有决断,且少主毕竟是门主唯一的儿子,不会有事的。”
小伍突然激动起来,“怎么不会有事,会死的!血刃门那群人冷血,你们也是吗?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死士,我们说白了就是世子一人的护卫,你们别忘了,我们曾发过誓,誓死效忠世子。
你们怎能如此无动于衷?”
话音刚落,有一人的情绪突然也激动起来,上前拽住他的领子,努力克制情绪,压低声音,“那你说要怎样?我们能怎样?我们还能怎样!”
被拽着的小伍崩溃起来,抱着脑袋,不住摇头,痛苦低吟。
那人的胸腔渐渐平复,松开了他,声音很低的说道:“对不起,我们......都是小人物,根本无法改变什么,除了祈求、祝愿,什么......都做不了。”
“为今之计,只能寻得价值足够高的东西,呈给门主,或可替少主求情......”
白星垂下眼帘,手中的金光忽然收了回去,眸光复杂起来。
世子?他竟是世子,那不就是同云泽安一同长大的竹马竹马?
果真是好默契,白星双手不自觉攥紧,各自给对方放水,当真是“情深义重”。
“公子!”
一声很轻的声音在白星耳边响起,带着些担忧,白星蓦然回神,手中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
很温暖。
白星低头,只见苏时轩正用一方手帕擦拭掌心的血迹,紧接着温柔且坚定的取出那几根金针,留下一排细密的小孔。
苏时轩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好似伤在他手,很快,他收起情绪,一丝不苟的上起药来。
白星也怔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他们是何关系跟他又有何关系?不过是一场恋爱罢,能处就处,不能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