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羽离开酒楼,宫九怒火无法压制,杀意如寒风,席卷酒楼。
其中强者面色微凝。
宫九一脸冰冷的走下去。
众人明白,这件事不会完。
宫九乃北荒圣地候选圣子,众目睽睽,颜面扫地,不会轻饶陆羽。
血天城有规矩,他可以忍。
凌尘风打圆场,他可以给面子。
舒月这一尊大能坐镇,他会重视。
只要离开血天城,便是陆羽的死期。
凌尘风对舒月的无视与冷淡,狠击他的自尊,心头本就不舒服,然而,舒月以陆羽为主导的姿态,更彰显的他不堪。
他很好奇陆羽与舒月的关系,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妒忌与不快。
馗枭武君没现身。
一是碍于血天城规矩。
二是怕陆羽身上的东西暴露,被血天城夺去。
神风武君虽有疑惑,却也只认为碍于此处是血天城。
“来自天斗域,祭灵境,引起这么大的异象,绝非普通妖孽,可以试着招揽。”
另一处楼阁上,一名身穿血色牛首战甲的中年关注酒楼发生的一切。
此人正是血天城的血狱校尉。
统御血天城血天卫。
在血狱校尉旁边,还站着一名老人,他笑道:“看这种轻狂桀骜的性格,不是甘于人下的主。”
“不甘人下的太多,可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只能屈服于现实,妥协于命运,一切的豪言壮志,雄心伟略,会沦为笑话。”
血狱校尉平静道。
老人沉默,点了点头,“这个事,先不着急。煞云海的动乱,已让几座传送阵失效,圣武盟、战神宫都已来人,城主也做了催促,先把这事解决好吧。”
……
离开酒楼不久。
去往传送阵的路上。
陆羽停下,面向何芸,道:“何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吧。”
何芸眼色黯然,但很快收敛起来,包括内心那些不切实际的情愫,旋即道,“陆公子,你也多加小心。”
陆羽点头,拿出一枚储物戒,递给她,便转身离去。
里面是几件强大法器,与几枚宝丹、一些从被镇杀之人手中收到的功法法术,对他没太大用处。
这算是带他来血岭的报酬!
足够她提升很多。
王桥默然看何芸一眼,内心苦笑,这是跟不上,要不然,何芸岂会不想跟着。
这让他也迫切想提升。
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也会默然停下。
何芸一直注视着离去的一行人,内心不是滋味,她心底默默道,“陆公子,希望有缘,我再能见到你,也祝福你,能凌驾九天。”
……
进入传送广场。
许多血天卫镇守于此。
此时,这里比较嘈杂混乱。
“听说煞云海又出变故了,不知道这一次传送阵几时能修复?”
“血天城、圣武盟已出动强者,应该会很快。”
周围人一阵摇头。
“又坏了。”
姜小果嘟着嘴,一脸无语。
“煞云海?”
陆羽疑惑。
姜小果道:“陆羽哥哥,煞云海是北荒血岭边上的另一个禁地,这是已知的太古古战场,惨烈的战斗导致无数生灵死亡,滋生各种魔煞、怨念汇聚,后来一头太古大凶降临,不知怎么瞎倒腾,使得破碎的混沌混乱之力与这些怨念等融合,形成一种恐怖煞气,如一条屏障,隔绝许多区域,即便圣灵之体,也难以抵抗煞气,而且,步入无边无际的煞云海,容易迷失。”
“想要横渡,必须依靠特殊的飞舟、古船,从特定的路线行走。”
“不过,北荒各巨头为方便,构筑传送阵,可直接通过。”
“只不过血天城构筑的太差了,都坏了好几次,跟我们玲珑圣地没法比。”
姜小果说起这事,非常骄傲。
说起太古大凶,白毛狗脑袋瞥到一边,一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姿态。
陆羽则犹豫起来。
他不怕煞云海的煞气。
有九彩铭纹这种逆天到无法想象的力量,这世间之力又有多少能挡住他?
他考虑的是,该等传送阵修复,还是直接过去?
“传送阵大部分都坏了,而且,余下的几座近距离传送阵也逐渐受损,听说煞云海的变故很大,具体原因不明,但估计至少要修一个月。”
王桥返回,将打探的具体时间告知。
“那直接去吧。”
陆羽不想等一个月,转身离开血天城。
舒月不做表态,一直跟着陆羽。
刚出血天城。
轰隆!
一种巨物撞击虚空的震鸣,也在几人后方传递而来。
一行人向后探去。
只见一艘长数百丈的巨型血红古船穿透空间涟漪,如空间跳跃一般穿行。
这是一艘绝品灵宝级战船。
不仅奢华宏伟,还镌刻许多特殊的血色符文,线条如血管,流动奇异光芒,非常神圣。
在其左右两侧、后方,还跟着八艘小型古船。
战船停在陆羽一行人上方。
船头上,站着许多人影。
其中便有凌尘风、宫九几人。
“舒月姑娘,煞云海凶险莫测,何不同行?”
凌尘风邀请。
舒月看向陆羽,问道:“你认为呢?”
陆羽无动于衷。
舒月则不回答。
这一幕,让战船上的所有人颇为震撼,号称冷面女修罗的存在!
万古不化的冰山,高高在上,高傲到天,连圣子凌尘风都不屑一顾,藐视到极点,竟以这个少年为中心,怕不是他们看眼花了。
凌尘风的眉头也微挑,若酒楼中舒月的表现不是那么刻意,那此刻太明显了。
“他就是陆羽?”
战船上,一名身穿血鳞甲的青年俯瞰陆羽一眼,转头看向其他人。
有人点头。
身穿血鳞甲的青年见状,冷笑的看向下方,故意放高音量道,“不就是一个乡巴佬吗,摆什么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我少主是不是人物,用不着谁评判。”王桥抬头,看向开腔的人,一字一句道,“有些人就是嘴贱,不放两个屁,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
“我不仅要刷存在感,还想教训人。”
身穿血鳞甲的青年走向战船的边缘。
“凌岳。”
凌尘风呵斥一声。
“哥,一个躲在女人庇护下猖狂的乡巴佬,有什么好怕的?少了庇护,我都能轻松捏死他。”
凌岳转头,看向凌尘风,“你碍于身份,不屑与他计较,反而让他得寸进尺,愈发放肆,但我可不怕这些,今天,不仅不能让他登船,我还要宰了他,替你出一口气。”
……